第171章 一个好人(2 / 2)
可是,柯队长再转眼一看,脸色也绿了,十几二十支枪枪口对着自己,什么情况!行动很保密呀!
“趴下——!”柯队长来不及想太多,赶紧趴下。
“兄弟们!干他!”西门町大叫道。
房间里面的家伙都是亡命之徒,哪里管你是上面警察,立刻扣动扳机。
“嘣嘣嘣嘣嘣……”
“砰砰砰砰砰砰砰……”
“嘭嘭——!”
徐一凡用长签戳着一块台南米糕,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嗯!味道不错,松软可口、甜度适中,徐一凡很少吃甜食,但是这份糕点徐一凡感觉还不赖。
听到楼上猛烈的枪战声,徐一凡笑了笑。
“今天不年不节的,怎么还有人放鞭炮呢?”徐一凡眯着眼睛恶意地笑着,一脸无辜好奇的样子,刚刚那个‘好心’的调味瓶就是这个混蛋扔上去提醒西门町的,不然一般人哪有那么好的臂力,把一个调味瓶从一楼准确地抛上七楼。
徐一凡的任务是要自己亲手干掉西门町,要是西门町毫无防备,被台北警方给干掉,徐一凡就头大了。
夜市街上的其他食客和小摊主也是很奇怪,这大晚上是哪来的鞭炮声,终究还是有几个明白人,愣了一下之后,仔细一听,这声音不对头呀!怎么还隐隐伴有惨叫声,随着几片门窗玻璃被子弹打碎砸到街道上,几个机灵的家伙立刻一个激灵。
“甘你鸡掰呀!不是鞭炮,是枪声,快跑!”几个声音吼叫道,夜市街顿时乱作一团,叫骂声、惊叫声、践踏声混做一片,那些小摊主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因为食客都跑了,这还不是最关键,关键是你们他妈的抹干净嘴就跑,还没付钱呀!
惊慌这玩意就像瘟疫一样,一下子就蔓延开了,几条相邻的小吃街都炸开了锅,大家都拼命地往外面逃跑着,一条街上所有的人都很慌乱,只有一个家伙还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珍珠奶茶,嘴里嚼着台妹纸特制的台北特色肉丸豆腐,徐一凡好像是从另一个维度投影过来的人影一般,与身边的混乱形成非常矛盾的反差,让人看了想吐血。
这还不算,这个混蛋的一双色眼还坚贞不渝地,看着对边的迷人台妹慌忙收拾钱盒子,台妹子因为慌忙而动作过大,一对雄伟的饱满一荡一荡地,更是沁人心扉。
刚刚和徐一凡坐同桌的那两个中年大叔跑了一段距离,无意间转头一看,刚刚那个年轻人还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再看徐一凡眼睛往哪里瞟,尼玛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又一浪,他娘的自愧不如,现在的新司机,要逼死老司机的节奏。
西门町有没有徐一凡那种神奇的指挥能力,二十几人干台北警方一百多人,虽然一开始打了警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就被警方拿回战场的主动权,开始压着自己打了,西门町眼睛一转,钱也不要了,赶紧逃命。
“是西门町,站住!”陈家驹和洪爷坐在楼下等柯队长的消息,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枪战声,陈家驹几次想冲上去帮忙,都被洪爷给拦住了,这次看到西门町跑下楼,陈家驹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这次洪爷手慢没拦住。
“砰砰——!”西门町听到后面有人追自己,回头就是两枪,陈家驹的配枪被台北警方给缴了,手上没有武器,只能缩着脑袋闪避。
西门町和陈家驹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公寓楼,随后洪斌也追了出来,徐一凡眼睛一闪,这才站了起来,往小摊桌子上放下了一千元新台币。
“不用找了!”
徐一凡刚刚离开,楼上便响起了一阵猛烈的爆炸声,看来双方的火力都不差,连炸弹都用上了。
西门町跑了没多远,遇上了两个从窗口爬墙逃了出来的手下。
“帮我断后,后面有一个混蛋在追我。”西门町立刻指使一名手下叫道,自己和另外一名手下继续往前面逃命。
“是老大!你们先走!”西门町的手下倒也勇猛,毫不犹豫地点头。
追出来的洪爷看到西门町跑远,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就骂娘了,因为——。
“砰砰砰砰砰——!”西门町留下来断后的手下,看见陈家驹追了上来,立刻抬起手中的短冲锋一阵横扫,陈家驹经常走狗屎运,迅速往旁边一扑街,姿势虽然难看,但是始终是避开了子弹。
洪爷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家伙本身的受击面积就比一般人多了半个身位,自己反应又慢,西门町的手下子弹没有扫中陈家驹,反而打中了洪爷两枪,一枪在手臂、一枪在大腿。
陈家驹扑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对方的第二波扫射又来了。
“砰砰砰砰——!”
陈家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躺在地上斜着身体像一杆擀面杖滚动,子弹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的身体,竟然又被他给闪过了,连中枪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洪爷都忍不住妈卖批,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干——!”西门町的手下停顿了一下,再次瞄准陈家驹身体。
“噗——!”
一道沉闷的枪声响起。
手里拿着短冲锋的西门町手下身体顿了一下。
陈家驹表情一愣。
洪爷满脸肥油的脸皮跳了一下。
西门町的手下软绵绵地瘫下了,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头颅,一切来得太快了,没有痛觉就已经失去了知觉,那个家伙眼睛甚至还充满着迷茫,自己怎么突然间就失去精气力了呢。
陈家驹立刻转头往子弹射来的方向望去,黑暗的巷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不及多想,陈家驹迅速爬起,捡起地上的短冲锋枪,继续往西门町的方向追去,只留下洪爷咽了一下口水,一脸恐慌地望着黑漆漆的巷子。
西门町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跑出了几条街,陈家驹现在手上有了武器,也是拼命地追赶。
黑暗中,一道蚊吟般的声音呐呐道:我真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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