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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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胸膛的这颗心犹如受过了千锤百炼,忽而似被人拿羽毛抚过,转而又似被锤子猛敲过,不等片刻又似被刺骨冰冷的手死死拧过……这般反复磋磨着,有好几瞬间他都觉得神志模糊,时而觉得是飘飘欲仙于仙界,时而又觉得是如坠冷窟入地狱。

结束的时候,大概双方皆无酣畅淋漓的满足感,她沉默的背过身子,他一言不发的在侧穿戴。

系完了襟口最后的扣子,他拿余光扫过一旁背对着他蜷缩着的女人,唇角线条不由沉了沉。接着他拂袖而出,始终未置一词。

不多时,两个婆子抬了热水进来,伺候苏倾擦洗穿戴等事务,然后将她扶到内室的榻上歇息。

大概是受人嘱咐,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房间里总会留有一婆子看着,饶是她如厕或其他皆不离左右。苏倾说过一回,见她们不听,便不再说了。

翌日上朝的时候,众臣工敏锐的感到今个那宋国舅情绪不高,明明昨个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今个却沉郁寡言了起来。

众臣皆不敢触其霉头,整个早朝下来,都乖觉的如鹌鹑似的。下了朝后,那杨儒饶是觉得屈辱,却还是无比自觉地在旁跪着,谁让他当初站错了队,还嘴贱的非要给出那么个罪名来。

宋毅走到他跟前停下,冷笑:“你倒是会断章取义。谁道本官只在散朝的时候才奴视同僚?”语罢,拂袖扬长而去。

其他同僚皆暗下给那杨儒或同情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一想到日后上朝也要这般屈辱的跪着,杨儒脸色变了又变,简直要欲哭无泪。

若是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会揪起从前的自个,恨不得几个大嘴巴子抽死才好。

马车入了皇觉寺。

踏入禅房,只见那人依旧低眉浅念,捻珠念经。即便是对着残破的佛像。

关了禅房门,宋毅强行喂她吃了药后,就俯身将她抱起,然后来到内室榻上。

他边解她僧衣便冷嗤道:“这般执着吃斋念佛,可是想要修道成仙?要成仙就先度我,度不了我,你便休想普度众生。”

苏倾道:“佛有三不渡,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你均在其列。”

宋毅暗恨。掌心用力,抓过她亵衣猛地将其扯落:“成,度不了便都成魔也好,下地狱也成!”

说着就胡乱扯了自己襟口几下,按着她的肩压了上去。

这会苏倾的药性也渐渐上来,也不再抵抗,开始回应着他,也会软语喃喃的说上几句情话。

两人难舍难分,放眼看去,颠鸾倒凤倒似两情相悦。

只是事毕之后,依旧是一人背对着,一人在侧穿戴。

不单是苏倾在梦醒之后面对现实饱受磋磨,宋毅又何尝不是。

可他素来高傲,又哪里肯在人前泄露半分软弱。便是被这残酷现实撞得五脏肺腑生疼,却还兀自冷笑着拿话刺她:“你何必做出这番姿态,不是得偿所愿了?不过爷也没吃亏便是,到底是灵台清明的小和尚对身子有进益,这般采阴补阳下来,爷通体通畅,着实快意。”说完,大笑着离去。

第121章 是底线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众臣工从未觉得朝上的时间是这般难熬, 面对着那宋国舅日益阴骘的脸色,只恨不得能将自个真正缩成鹌鹑才好。每日上朝犹如上刑, 众臣无不敛声屏气小心翼翼, 唯恐触其霉头,遭到一番无妄之灾。

他们私下不是没嘀咕过, 那位如今权柄在手正是人间得意时,到底何事竟能惹得他这般肝火大冒?

想起一连数日,那宋国舅每日下朝时分, 皆会到皇觉寺里烧香拜佛,便有人暗下揣测,也不知是不是每次都抽到了下下签,恼了佛祖不保佑他,这方生了这番邪火。

这日下朝后, 宋毅刚要踏出宫门, 这时一太监从后头匆匆小跑追来, 至跟前见礼后,就附他耳旁小声传了话。

不过多时,宋毅便出现在怡景宫殿门前。

沉香满脸喜意的进殿禀报, 一会的功夫,宋贵妃就激动的匆匆出来, 待见了殿外之人, 不免悲喜交加,当即掩面饮泣起来。

“大哥如何现在才来?”

宋毅缓声:“进去说罢。”

宋贵妃赶忙擦擦泪,忙侧身让出路来:“大哥快进殿, 若今个无他事的话,就在我这吃了晌饭罢。沉香,快快去吩咐膳房备些好酒好菜,对了,你先亲自去煮上一壶好茶端来。”

沉香欢快的应下,临去前悄悄的朝那威仪非凡的男子投去一瞥,而后迅速垂了头,满脸绯红的小步离开。

宋毅面有怫悒。

宋贵妃见他面色不善,忙转了话题道:“煜儿成天念叨着,他的大将军舅父怎么迟迟未过来见他,这会要是知道了大哥你过来了,还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

宋毅抬脚入了殿,问道:“大皇子近来如何?”

进了殿,宋贵妃忙让她大哥落座,然后她则在对面坐下,笑道:“近来迷上了舞刀弄枪,非说要学好武功,将来随他舅父上阵杀敌。这会正拿着枯木枝在后院里耍着玩,怎么说也不听,非要缠着侍卫们教他练功夫。”

宋毅闻言露出些笑意:“大皇子年纪虽小,却胸有乾坤,将来文治武功,不在话下。”

宋贵妃闻弦知雅意,难掩激动之色。

这时候沉香端了茶水进来,身姿袅娜,微步轻盈,弯身将茶盘置于八仙桌上。之后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壶欲要给座上两人斟茶,动作不经意露出袖口一截柔嫩皓脘。

宋贵妃却将她手里茶壶接过,道:“沉香,你先下去吧。”

沉香身体僵了下,不自在的应了声,便咬咬唇退了出去。

宋贵妃给宋毅斟了茶,搁了茶壶后,就掏出帕子抹着眼角,哽咽:“当日凶险,多亏了大哥回京及时扭转了乾坤,否则不仅是我,便是连大皇子也只怕凶多吉少……只是可惜了乳娘,当年放弃出府颐养天年,非要随我一道入宫,如今为了护我,竟落得个这般下场。”

说至此,难免再次回忆当日凶险,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令她不免抖了肩膀,呜呜咽咽哭起来。

宋毅起身至她身侧,抬手轻拍了拍她背,沉声道:“大哥向你保证,日后断不会有人再敢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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