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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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那里面有个自在的灵魂,有个甚至洒脱不羁,坦荡明亮却又风情万种的灵魂。

“你跟我儿子什么关系?”李凌白忍不住问。

“她跟李靳屿不过是普通朋友。“不等叶濛说话,邰明霄直接打断。

门外的媒体记者实时关注门内的动态,因为几家媒体在第一时间抢今晚的头条,此刻外头的氛围比门内还紧张,还剑拔弩张,个个顶着一脑门子的汗,记录最新的独家标题等下可以直接发。

——“就写,李凌白发布会现场惊现神秘女子,竟是亲儿子的未婚妻!”

小编:“……”

李凌白咄咄逼人道:“普通朋友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叶小姐,你知道,如果我坚持要起诉的话,只要我的一句话,你们可能会面临三到五天的拘留。”

门外又响起一道急促地声音。

“快快快,改成——李凌白权势滔天,发话要将神秘女子送入监狱。”

小记者不满地嘟囔:“到底咋发?”

“就这么发!”

话音刚落,却听,里面又响起一道声音,这某周刊的小领导立马竖起耳朵,贴着墙面说,抬手微微下压,“等会等会——”

叶濛看着李凌白,反而笑了下,那笑里太漫不经心,就好像所有东西都不在她眼里,万物皆可抛,笑盈盈地说:“我说了,我无所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为此付出些许代价我能承受。另外,请您记住,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在您做任何一件坏事之前,都多思量思量,这件事会不会伤害到您的儿子。不难保证,今天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和第三次。反正我没有您这么大一间公司需要打理。”

就好像光脚不怕穿鞋的,李凌白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和寒从心底起的那种颤栗,她觉得她快要气疯了!

李凌白冷冷地牵起嘴角,她僵硬的,全身上下的情绪都已经无法通过脸面表达了,唯独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正要说话,旁边的助理,突然递过来手机,“李总,电话。”

李凌白不耐烦地正要挥开,助理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是您儿子。”

自然是说李卓峰,李卓峰平时睡得都很早,基本上不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李凌白拧着眉接起来,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淡熟悉的声音——

“李凌白。”

他第一次没叫她妈,以前无论何时何地,她多冷眼相待,他都会乖乖叫一声妈,包括这次回北京,她那么不待见,他也是无所谓地淡淡唤她一声妈。

别墅没开灯,李靳屿一身衬衫西裤,倚在沙发上,窗帘敞着月光清冷的余晖从外头落进来,落在他干净皮鞋的脚边,衬得他整个人极致冷淡利落。

“你想干什么?”李凌白冷冰冰道。

李靳屿慢慢解开两颗衬衫扣,露出平直凹陷的锁骨,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腿上,一手举着电话,垂着眼皮,一手将原先搁在矮几上的半根烟拿起来,用食指跟拇指捏着吸了口便丢掉,低头一边踩灭,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放他俩走,不然,今晚你见不到李卓峰了。你知道我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没掉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所以你承认了是吗!”李凌白眼神瞬间变得狠厉阴森,“当年是不是你害死了你哥哥!”

李靳屿往后一靠,一只脚尖踩上矮几,“我认不认有什么关系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那个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杀人凶手吗?”

李凌白咬牙,两颊的腮帮子吸着,瘦得像个尖嘴娃娃,“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跟邰明霄都是我的朋友,”李靳屿说得很淡,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把李卓峰从上面扔下去。”

“砰!”李凌白猝不及防摔了电话!

叶濛突然明白,李靳屿这摔电话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么多年母子,到底还是受了影响。她也突然明白,李靳屿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其实是恨极了自己身上跟李凌白这些相似的小习惯。

当天晚上,李凌白又上了一次热搜,不过这次负面评价铺天盖地,此消彼长,删都来不及删,好像有些东西再也遮掩不住了。

戏已开唱,就再难收尾。但奈何台下无人听,也得唱下去。

李靳屿请蔡元正吃饭,还是约在上回那个商场,李靳屿在门口抽了两支烟,就蔡元正才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温文儒雅,笑容满满地饱含歉意,“抱歉,路上塞车。”

李靳屿把烟一灭,抄兜往里走,懒洋洋道:“没事,我也刚到。”

蔡元正印象中的李靳屿就是话不太多,算不上高冷型的,也不是那种能撒开了玩的,就很规矩,也很礼貌,跟谁都彬彬有礼,而且很乖。他当时年纪最小,又是队长,又是那什么校草,大家也都当弟弟照顾他。

如今复又相见,那股子感觉还在,李靳屿还是弟弟的感觉,蔡元正却觉得自己反倒不像他的师哥,像师叔。

两人往包厢里走,李靳屿边拖了张椅子坐下,边随口问:“听鲁老师说,师兄现在在写小说?”

蔡元正点点头,说:“是的。”

“网络吗?还是什么?”李靳屿对这方面不太了解,靠在椅子上一边看菜单一边随口问了句。

蔡元正:“网络也写,混混日子的。”

李靳屿摇头道:“没有,你挺厉害的。”

蔡元正开始反问:“你回来北京准备做什么?”

李靳屿点完菜把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诚挚地跟他征询意见,“没想好,想找点事情做,师兄有什么好推荐吗?”

蔡元正一笑,熬夜的鱼尾纹慢慢漾开:“我能有什么推荐,难不成忽悠你来跟我写书?反正干什么都行,别写书,这行谁干谁知道。”

李靳屿跟着笑笑,“我上回在朋友家看到一本书,写的挺不错的,不过一直没找到地方买,也没写作者,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什么书?”

“让我想想啊,”李靳屿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环在胸前,一只手拿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故作沉思状,喃喃道,“好像叫《门》,不过好像因为前阵子有个女孩子抱着这本书跳楼,被警方给列为邪教用书了?其实我觉得书这种东西哪有这么邪乎,说不定人家只是拿那本书垫个背啊。”

蔡元正抿着茶,半晌,放下茶杯:“你对《门》感兴趣吗?”

“还挺有兴趣的,”李靳屿说,“那年的事情对我影响也挺大,所以第一次看见那本书的时候,心里有些宽慰。”

“你这几年还有在看心理医生吗?”

“嗯。”李靳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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