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18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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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说:“前几日县太爷突然遣人到各地,说是状元郎要给大家讲一讲教书育人的方法,可怜老朽前日身体不适,未能赶到县城,不免有些怅然……”

楚辞顿生敬意,这老头是真的热爱教书事业!要他说,为人师者其实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文化,只要他懂得东西足以教给本阶段的学生就行,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热爱教书事业的心。这张老夫子虽然性格古板,观念陈旧,为人也有些迂腐,但他对学生是真的挺好的。往日他自知教不了原主,便为他铺路,带他求学……

“如果您老饭后有空闲的话,晚辈可以与您探讨一番这教书育人之法。”楚辞说道。

老头眼睛亮了亮,答应了下来,但还不是不讨喜地说了句:“你我早无师徒之名,老朽当不得状元郎以晚辈自称。”

楚辞哑然失笑,说道:“我以晚辈自称,是因为您从教多年,不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更胜我一筹,论及先后顺序,我自然是晚辈了。”

张老夫子哼了一声:“前人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又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老朽只区区一个秀才,怎比得上状元郎?何况你曾任京都国子监的司业,按理说,我们都在你管辖之下,我倒要称一句大人才是。”

楚辞听罢,尴尬地笑了两声,看来他还是别想着和这老头套近乎了,人家摆明了不吃他这一套,还是心里敬着就行了。

其他老人在旁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露出了敬畏的神情,乖乖,读了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让人听不太懂。

……

中午时分,酒菜便逐渐上了,楚家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堂厅里也摆了几桌。他们村的人口不算太多,就算把在外干活的一起算上,也不到两百口,是以,他们家能够摆下这些。

自楚辞中了状元之后,长溪村的村民们精神头都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座大牌坊竖立在村口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人日日念叨着,他们在外面的时候举止变得斯文有礼,就怕有人把他们粗鲁的行为和长溪村联系上,以至于害他们村脸上无光。

楚辞中状元后,长溪村也更得上面看重了,时不时地就会打发衙差们在周边巡视,看有没有人在状元郎的家乡放肆。那些官老爷觉得,长溪村能出一个状元郎,就是因为风水好,这么好的风水万一再出一个,他们这些当父母官的自然也能跟着沾点光,可不能让人把这么好的风水破坏了。

土豪恶霸,流氓地痞见此形状,再不敢在长溪村周围作恶。没有人压迫他们,税收也比以前要少,再加上楚辞置的族田还帮着他们养老人孩子,这一年来,长溪村的百姓们可算掉进了福窝里,家家户户都攒了不少银子在手上。

手头一宽松,对家人自然也就很大方了,吃的穿的都比以前要好,是以这次在楚家吃席面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狼吞虎咽,生怕自己吃得比别人少了。

楚辞时隔一年才回来,自然是不知道大家的变化,这会儿看见了,心中还有些惊讶。

不过细想之后,他对去南闽省改善当地学风有了一些新的看法。之前他其实只把这差事当作可以逃避储位之争,朝堂倾轧的手段,但现在从长溪村的村民来看,一个良好的风气是会让人往好的方面发展的。他们村以前也有两三个混子,这次酒席上见到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看不出当时那种无赖的感觉了。

只不知,南闽省的学风到底坏到了那种地步,让德高望重的温太傅回朝后仍念念不忘,让位高权重的左相亲自遣人去调查?

第272章 上任

“老爷, 前面再过去就是西江省的边界了,估计今天下午咱们就可以到南闽省了。格格$党%小说”

常晓去前面的茶寮买了一些包子, 顺便还和茶寮主人打听了一下路。

楚辞点了点头, 接过常晓递来的包子和水,道了声谢,然后说道:“嗯,今天下午到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一连行了十几天的路,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几乎没有停留过。这都为了楚辞能赶在时限内上任。

……

楚辞回长溪村后,待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去江淮家里喝满月酒, 看了他的大胖儿子之外,他就再没出过门。闲下来时,他便把家里的东西又再规划了一遍。

目前来说,他家有几百亩田地, 在平安镇和袁山县城内还有几间商铺用来收租子,一年的收入少说也有一千多两。放在一个小村子来说, 这是村民们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如果放在江南或京都那些富庶之地,这一千多两压根惊不起一点水花,说出去可能还会得到一个清正廉洁之名。

但楚辞其实对银子这东西没多大的执念,要不是他来时家里太穷, 就连看个病都要他老娘抵押银戒指, 恐怕楚辞对钱的概念还是会停留在现代。

他翻看了账本之后, 卖了偏僻处的一间商铺, 又多掏了些钱给家里置了两百亩田地, 此外还多加了五十亩的祭田。这五十亩的祭田是专门给私塾里的孩子用的。楚辞和村长还有张老夫子商议过了,这五十亩祭田的产出,全部用来奖励学业突出的孩子,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贫困而无法进学。

虽然他们村里的私塾已经免除了一半的学费,并且可以用柴火粮食来交换,但若是想要再往上读,就必须去镇上或是县里了。

之前原主因为学业出众,所以可以免除学费入学,但对于一个寒门子弟来说,书院里的花销也是不少的。很多学子因为这些原因无奈之下退学回家了。所以楚辞给的资助名额,是持续几年的。若是在这几年里,该学子有懒怠学业或其他不法的行为,那么就会直接取消对其的资助。这种也算是古代版的助学金了。

本来楚辞是想继续延用国子监的奖励方式,但他细想过后还是觉得不妥当。所处环境不一样,学子身份也不一样,国子监的学子家境十分不错,几乎没有缺钱的主,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奖励会比较好。而他们村的孩子需要的却并非这个。楚辞经常让别人多念叨几句因材施教,自己自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古话说的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楚辞有这个能力,自然要带携一下村人,加强村里人的教育水平,努力使量变引起质变,只要孩子们上进了,那么长溪村未来可期矣。

在这期间,张文海和张父张母也来了长溪村一趟。许是经历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所以张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疲惫和憔悴写在了脸上,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多岁。张母因为此事日夜忧心,状态比起张父也好不了多少。

他们对楚辞十分感激,原本在他们看来这个案子是板上钉钉,推翻不得的,但没想到楚辞仅凭一纸诉讼,便打赢了一场漂亮的翻身战,让张家得以逃脱囹圄。

楚辞好言劝诫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放宽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回想也无意义,还不如吸取这次的教训,让自己下次不要再犯。

张父连连点头,神色之间偶尔闪过几丝畏惧,想来是在牢房受了磋磨,他说道:“怪不得人家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往后这酒我可是半点也不敢碰了。”说完,他又有点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像他们这种人,哪能躲得开酒呢?

“古人也说,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张伯父,您也不必如此小心,只需控制住饮酒之量,微醺即可,不要喝醉。”楚辞看出他的想法,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阿辞说的正是,你最该改的,还是那个嘴上没个把门的毛病,什么话都敢胡咧咧出口。”张母怒道。

张父有些狼狈,但老妻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一句话的过失,便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妻子儿子个个都瘦了一大圈,他确实该改了!

楚辞看他们不自在,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张文海看着楚辞,心中崇敬之意难以抑制。他心里做了个决定,回去之后他就要和他的父母说清楚!

……

“今天是什么日子?”

原本安静的御书房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随侍的公公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启禀圣上,今天是十二月初十了,前两天刚过了腊八节。”

“初十了……”天和帝喃喃自语,他要求楚辞十二月十五之前去到南闽省巡抚衙门上任,估计也快到了吧。

天和帝身为一个兢兢业业的帝王,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其实是没多少时间去想这些东西的。今天他又想起了楚辞,还是因为刑部尚书今天在早朝之上又提起了他,说下面人呈上了一份状元郎亲手书写的诉状,翻了一桩本已铁板钉钉的案子。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楚辞只有在教书育人这方面有些过人之处,却没想到他也精通刑事诉讼这一方面。短短月余,便插手了两个案子。这本不是他分内之事,有些大臣听说后不免有些微辞,说他越俎代庖,旁的,却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他办的每个案子都有理有据。刑部尚书言辞之间似乎有些懊恼,说早知道楚辞这么厉害,当初他还在京城之时就应该与他结交,说不定他刑部还能再多一员大将呢。

天和帝苦笑了两声,这楚辞果非常人,即使人不在京城了,也能让大家忘不了他,时不时地便做点事出来。也不知,他在南闽省会掀出什么大浪?

这个问题,不仅是天和帝关心的,一力推荐楚辞去南闽省任职的左相也同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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