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0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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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楚辞怒道,“他们竟连申冤的机会都不给你!走,我跟你上衙门讲理去。”

敲响登闻鼓的代价是被打三十大板,可是打完之后无论如何也能得到申冤的机会。现在他们打了人却不让申冤又是何道理?

“寇兄弟,多谢你的好意。”黄货郎抹了把脸,“可我不能连累你。待会我自己再去一次,若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就……”

他眼里满是怒火,其中还有一部分决绝,楚辞心里一惊,这人怕是要做什么傻事了!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有办法让你告状成功,只是可能还会再挨一次打,你敢不敢?”楚辞说道。

黄货郎眼里升起些希望:“寇兄弟,如果你真能让我去告状,我便是被打去半条命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小没了爹娘,是大姐将他拉扯大的,如今姐姐姐夫遭罪,他拼死也要救他们出来。

“那你就这样……”

楚辞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黄货郎越听眼睛越亮,刚刚还围绕在身旁的绝望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

“回避!”

水师提督范举从衙门乘仪仗出去巡察,官兵们举着回避牌在前头开路。两边的百姓们不敢往这边靠近,只在路旁看着,留出中间一条大道让范大人的仪仗过去。

“大人!”黄货郎突地从人群中冲出来,拦在了仪仗前面跪下。

举牌的一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跟着停下,由于动作太急,导致抬人的轿子晃了几晃。

“出什么事了!”范举怒道,他正为水匪一事烦心着,现在连过个街都不省心了!当初皇上金口一开,勒令他们在一个月内把人抓住,可剿匪哪有那么简单,这不,几个月过去自然毫无收获。他这个当提督的天天挨骂,下面的人也憋着一股火气。

“回大人,前面有人闯进了仪仗里头。”前面的官兵小跑着过来禀报。

范举道:“乡野小民,不懂规矩,打他两板子赶出去便是了。”

官兵听了,便去前头准备让人执行,顺便也让其他人看看惊扰仪仗的后果。谁料他一宣布结果,那人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大人,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大家都惊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吗?还不能打他!

范举远远听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当下便示意放下轿子,走了出来。待他看清来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后,便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如何打不得你,你倒是说一说?”

黄货郎说道:“我知道你是海上的官,专管海上的事。这是地上,不归你管,就算要打,也该让我去县衙挨打!”

范举被他逗笑了:“我本觉得你是个升斗小民,不知礼仪也是常事,你倒是不识好歹。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海陆共管。来人啊,打他五大板!”

路旁的百姓听见“啪啪啪”的板子声表情都一抽一抽的,大家认为这黄货郎真是管不住嘴,明明是两板子的事,最后竟变成了五板子。这尺宽的板子可是实心的,打五下管叫他皮开肉绽。

这黄货郎也硬气,挨板子时一声也不吭,就咬着牙任他们打。

打完后,范举转身准备回轿,后面又传来声音:“大人,草民有冤情要诉!”

范举眉头紧皱:“本官只管巡海,不管断案,有冤情还是去县衙吧。”说完,便又要走。

“范大人,且慢。”身后一人说道,“大人刚刚打人时明明说的是海陆共管,这会儿申冤怎么又变成只管海务了?难不成大人只管打人?”

周围百姓听了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传进了范举的耳朵里,让他一阵懊恼。原来那人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若他一开始便说是要告状,他绝对让他离开不趟这趟浑水,现在倒好,大庭广众之下人也打了,反而骑虎难下了。

他看看跪在地上的黄货郎,又看看一旁的俊书生,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接过了状子。

一看之下,他倒是来了精神,这诉状写得不俗,不旦条理清晰,而且辞藻华丽优美,让人读完之后不禁拍案叫绝。这一篇诉状看下来,他对这件事也改观了。

若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这事也就罢了,但他背后之人却不可小觑。能写出这样文章的,就算现在还寂寂无名,往后也必定大放异彩。他又看看刚刚说话的书生,想来这人就是他背后之人吧。

“既然此事与海务也有涉及,你们就跟我回衙门把事说清楚吧。回府!”

黄货郎激动不已,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便在仪仗后头一步不停地跟着,生怕范大人改了主意。

第315章 靠山

“……大人,案情就是如此, 小人半句谎话也不敢说。”黄货郎跪在地上, 语气急切地将这件事的首尾交代清楚。

“照你所说, 你的姐姐姐夫本就是罪有应得, 若不是他们勾结花船上的人,将客人送上去,也不会惹来这场官司。”范举耷拉着眼皮,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本来就不想蹚这趟浑水, 听他说完前因后果, 就更加不想掺和进去了。

黄货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范大人竟和吴县令说的话一样, 顿时一股巨大的绝望涌上心头, 难不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府去抄家了?

“可是大人——”黄货郎叫道, 话还未出口, 便被人打断。

“无需多言,此案是你姐姐姐夫有错在先, 那韩秀才等人所诉罪状合情合理,吴县令的判决亦没有半分差错。本官念在你是救姐心切,不与你计较, 你自回去便是。”范举说完后, 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揭开盖子吹了吹, 摆明是要送客。

“大人, 在下有句话想说, 还请大人听完之后再做结论。”一直安安静静做壁上观的楚辞出声了,他站到大厅中间,对上面的范举拱了拱手。

范举审视着他,良久之后心内稍安,因为他好像并没有在任何场合见过这个书生,想来并非什么家境殷实或才高八斗的人,只是写得一手好文章罢了。但,在这个地界,光会写文章是没什么用的。

“你既非苦主,就不要胡乱掺和进来了,还是快快回去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再思为百姓出头之事。”范举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

楚辞笑笑,对他意味深长的话显然不是很认可:“多谢大人,不过在下今日是以讼师的身份过来的,大人手中的那份诉状正出自我手。”

“这也不是公堂之上,要什么讼师?”范举脸沉下来,这人既然不识好歹,那他也不必惜才。

楚辞道:“大人此言差矣,自大人拿到诉状开始,就代表着大人已经接下此案,既已问话,那就算开堂了。在下的苦主因为此案心绪震荡,有很多的地方没有交代清楚,自然得由我代劳,再将此案的疑点全部理清。”

范举压根不吃他这套,杯子重重一放,嘴里喊到:“来人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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