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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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桡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舒令嘉的对手,只能勉强捂住伤口,在对方的紧逼之下踉跄后退。

眼看凌厉一剑,当胸直刺,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迟迟等不到死亡的降临。

有长剑落地的声音。

姜桡睁眼一看,惊讶地发现,舒令嘉使用药物强催功力,好巧不巧,竟然就在此时毒发身亡。

他怔愣片刻,突然笑了,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叹息道:谁教你非要跟我作对,莫忘了,现在的天才可是我啊。】

舒令嘉皱起眉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最后这句话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还没等他再试图看清楚,这段文字已经像是融化掉的墨汁一样,逐渐模糊氤氲开来。

如今,污蔑已经澄清,后续自然也跟着改变了,在书中生成了新的剧情:

【眼看着舒令嘉就这样扬长而去,姜桡错愕地抬起头,却接触到了其他人责备的目光。

他不由一阵慌乱。

这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不过姜桡的忧虑没有持续太久。

过了几个月,山下便传来消息,舒令嘉在前往参加试剑大会的路上,被一名受到邪剑影响而走火入魔的修士所伤,流干鲜血而亡。】

舒令嘉:

他算明白了,虽然剧情好不容易得到改变,让他能够延长几个月的寿命,但只要炮灰身份一天不改,舒令嘉在这本书中存在的意义,便依旧是给主角当垫背的。

再往后翻一页,那柄来历不明的邪剑吸干了他的血,变得神异非常,凶性大减,而后被姜桡所获,果然成为了主角的兵器之一。

系统提醒他:【宿主成功拔剑,已正式绑定狐傲天系统,可通过完成练功任务,获得改变剧情权限。】

大概由于这是系统正式绑定之后发布的第一个任务,难度并不高,只需要舒令嘉【练一套剑法】。

舒令嘉自己的剑早在上次重伤时就折断了,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舞出一套自幼练熟的剑法。

此处林木茂密,春阳下彻,照的四下一片空蒙葱郁,枝与叶的影在他衣上徘徊留恋,剑芒潇洒,随着舞剑少年辗转腾挪,写意如诗。

只可惜,因为舒令嘉的灵力受损,这样的剑术之中,却并没有足够的杀伤力。

他身上有伤,方才拔剑的时候又耗损不小,一套剑法舞完之后,不由略略气喘,抬袖擦了擦汗。

【叮!任务已完成!奖励:修改剧情权限;气运值:+20。】

系统界面的右上角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进度条,上面写着低等炮灰高等炮灰一行小字,中间红色的气运值刚刚填满了二成左右。

只有当气运值到达低级男配的标准时,他的地位才能上升一点,剧情的负面影响也会相应减弱。

此外,后面还会有路人,低级男配,高等男配,重要角色,主角等等。

同时,刚才预言舒令嘉会被邪剑杀死的剧情文字也像水面一样波动起来。

舒令嘉看着系统面板,只觉得当年胸口受伤的地方一阵闷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系统给出提示,邪剑目前还并未被他人弄到手,就在距此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

舒令嘉的性子素来爽利,主意已定,便忽视了身上的无力感,起步便欲下山。

忽然间,他感到身上一阵热意涌起

舒令嘉脱口道:坏了!

下一刻,俊美挺拔的少年消失了,原地出现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通体雪白的绒毛小奶狐。

小白狐木然地僵在原地,好像石化成了一只狐狸雕塑,唯有一身蓬松的小绒毛在风中轻晃。

片刻之后,它伸出一爪,懊恼扶额,连两只小耳朵都沮丧地耷拉了下来。

这正是舒令嘉的原身。

他身上大概有狐族血统,以前的身世、家人,舒令嘉的印象只余零碎片段,早已无从寻找,他被何子濯捡回山的时候就是一只白狐幼崽的模样,后来才逐渐学会了化人形。

他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自己的这个形态。

过去没化人身的时候,山上就成天有一帮人围着他喊可爱,还总是试图摸他的毛,害的舒令嘉东躲西藏。

等到他好不容易能变人了,就打死也再不肯承认自己是那只狐狸,视其为最耻辱的历史。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才是正理,可爱什么可爱!

最要命的是,何子濯说过,大概由于他是混血的缘故,这个狐形还不会长大,永远都会是狐狸幼崽的样子。

他宁愿当一只狼,一头熊,一条蛇什么不比这狐狸威风。

舒令嘉成年之后几乎就没再主动恢复过原身,但奈何天不从人愿,他眼下有伤,还着实不轻,体力实在跟不上了,身体自然会选择维持起来最为轻松的状态。

系统似乎看透了舒令嘉的心思:【宿主努力完成任务,气运值提升,伤势就会加快恢复!】

舒令嘉定了定神,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用爪子将自己耷拉着的两只小耳朵重新支棱起来,以示振作精神,向着不远处的小镇跑去。

虽然目前的狐身多有不便,但是也不好耽搁时间,先去镇上看看总行吧。

舒令嘉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镇子虽然不大,街头上的人倒是熙熙攘攘。

舒令嘉虽然变成了狐身,但对于剑息的天生感应尚在。

他仗着身体小巧灵活,一路顺着房檐墙根向前跑去,同时在各种混杂的气息中仔细辨别着。

直到察觉到一股凌厉中带着几分怨毒的恨意传来,舒令嘉才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一处窗台上,四下看了看,只见街道两边都是一些摆着地摊的小商贩,人来人往,一时也不好分辨这恨意从何处传来。

闹市街头,难免会遇上几个眼拙不识趣的,舒令嘉担心再听到有人说自己可爱,便从窗台上敏捷跃下,跳到了一盆石榴花后面。

他将自己缩成了个小毛团,只露出两只耳朵尖,歪着头悄悄观察前面的各个摊子。

左边发糕、板栗、阳春面,右侧簪子、话本、门神纸,好像都跟邪剑扯不上什么关系。

舒令嘉正要打量他处,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哄笑,有几个孩子的声音嚷嚷道:快看快看,瘸子来了!是那个住鬼宅的瘸子!

舒令嘉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正从长街的另一边走过来。

她穿了件粗布衣裳,上面已经缝的补丁摞补丁,倒是浆洗的干干净净,看姿色还算秀丽,可惜一条腿却是跛的。

几个孩子跟着她后面,一边拍手嬉笑一边叫骂,街上的人则有意无意地离这少女远了一些,仿佛嫌恶。

这少女只是有些怯怯地低着头,也不反驳,走到了一个摊子前面站住。

舒令嘉探头看了一眼,只见摊子上摆满了各种玉器佩饰,不像是这位姑娘能买得起的东西。

那摊主显然也跟他想到了一块去,抬眼见这少女,身子连动都没动,懒洋洋地道:丫头,我这里可从来不赊账啊,看好了再买。

那少女道:我我想买个佛像的坠子,给我娘安神。最便宜的就行,要要木头的。

摊主噗嗤笑了,说道:木头的?这个,檀香木,一两银子一个,你要吗?怎么不劈块柴火自己刻呢,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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