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思及此,季辞竟也觉得心情好多了,不知是因为请客成功,还是别的原因。
他仰着小脸,对郁时衍粲然一笑:那就好,我还怕学长你因为我晕了的事情没玩好呢,毕竟我们没玩几个项目。
我说了,凑个热闹就行,好了,快上去吧。郁时衍又拍了拍季辞的头,他最近有点迷上这个动作。
可能是季辞比他矮,头发又软,拍起来顺手又好摸。
季辞跟郁时衍挥手告别,进了单元楼坐电梯。
独自站在电梯里,他看着镜面反光出的自己,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被郁时衍拍过的脑袋上。
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嘴角止不住的上勾。
但仅有短暂的两三秒,季辞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两只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
别乱想别乱想,这只是朋友之间的正确相处方式而已!
他喜欢的是祁学长,他还要追到祁学长,当豪门少爷呢!
周楠转学的事情,是一星期后在班里传开的,忽然间,班里的人都在说周楠的母亲来给他办转学手续了。
原因也传开了,说是周楠不愿意公开道歉,觉得丢不起那个脸,就转校了。
陈照听到这事,不爽的靠了声,他走了,那我们不是亏了?
季辞埋头算着数学题,对这事倒是没太惊讶,以周楠那种小肚鸡肠又傲慢的性子,这操作他不奇怪,也没亏什么,难道你想天天看到他那张脸?
看嘛我是不想看,但感觉转学便宜他了,本来他该在全校面前社死一次的。陈照很不爽这一点。
王晴晴和周晓雨也转过头来用力点头,她们也觉得便宜周楠了。
王晴晴道:不过还是不知道到底谁告的周楠啊?
周晓雨说:这以后肯定是未解之谜了。
是啊,老子也想知道。陈照转着笔道:都是那个人害得周楠误会阿辞,才让我们受伤,我这嘴角用了一星期才好完呢,差点破相。
怎么,难道你也想打那人?王晴晴惊悚。
陈照啧了声,我像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就是纯属好奇,毕竟告人作弊这事本身没错嘛,我还不至于去找人家麻烦。
吓我一跳。王晴晴拍拍胸口,我还以为你想打人呢。
班里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大家都很想知道到底谁告的周楠,这人实在是太厉害牛批了,直接把周楠搞得转学了!
孙倩撞了撞周盈盈的肩膀,小声问:盈盈,你说会是谁告的周楠啊,看情况似乎不是季辞,你当时不是跟他们两个一个考场吗,你觉得会是谁?
周盈盈不知在想什么,被孙倩忽然一撞,她吓了一跳,眼神闪烁,我哪知道,反正不是我。
她刻意加重不是我三个字的读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可惜孙倩城府不够深,她没听出来,我知道不是你,我就是好奇是谁。
周盈盈趴上桌子,把脸埋进手臂,不让自己露出破绽,管他是谁呢,反正周楠已经走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告的了。
说实话,这事的结果完全出乎她意料,她最初的计划是挑起周楠和季辞的矛盾,借周楠的手教训季辞。
刚开始也的确是成功了,周楠和季辞打了架,但后面的发展就完全脱离了她的算计。
周楠一点用都没有,根本伤不到季辞,还让自己被揍了。
真是没用,不过走了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欢周楠,而且之前周楠也耍过她,那么这次,就算是她还给他的!
就是一想到周楠的转学可能和郁学长有关,周盈盈心里便有点心虚慌张,要是郁学长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她的参与,会不会也让她转学啊?
她才不要走呢,走了就可能再也看不到郁学长了。
周盈盈心里害怕的狂跳起来,一方面讨厌季辞,想教训他,一方面又被他身后的郁学长所震慑。
她想,她最近还是绕着季辞走好了,等这事完全过了风头再说。
星期四下午第一节 课是语文课,上完课,徐兰叫季辞跟她去办公室填一张表。
是一张奖学金申请表,季辞这次月考当之无愧年级第一,而学校对于每次考试的年级前三,都会给一定金额的鼓励。
第一名是一千元,第二名五百,第三名三百。
季辞填好递给徐兰:老师,你看我填得对吗?
徐兰检查了一番,点点头,嗯,是对的。
季辞:那我可以回去了?
徐兰:不急,你拉张凳子过来坐下,我跟你聊聊天。
简直活久见,不喜欢他的徐兰竟然要跟他聊天,季辞率先竖起戒备。
但面上还是听话的拿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故作乖巧纯真:老师,你要跟我说什么?
徐兰友好一笑:之前周楠的事,老师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如果中间我有什么地方处理得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是我们班的尖子生,老师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
吹,继续吹。
季辞点头,嗯,我知道,我没怪老师。
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师就喜欢你这种。徐兰笑得愈发亲切了,还跟季辞拉起家常,对了,季辞,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季辞眉头一蹙,不知道徐兰为什么聊起他家庭了。
徐兰看季辞似乎不想说的样子,有些抱歉的捂嘴道:对不起,老师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季辞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他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他是单亲家庭,反而很自豪他有一个很好的妈妈,我没爸,我妈是做外贸销售的。
没爸?徐兰心里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脸上却自责的说:对不起啊,季辞,我不知道你家是这样的。
季辞摇摇头表示没事。
徐兰拨弄了下精致漂亮的手表,又道:那你妈妈一定很辛苦,你放心,以后学校有什么奖学金助学金的项目,我一定第一时间帮你申请。
季辞微讶,没料到徐兰忽然这么好,那我先谢谢老师了。
没事,没事,应该的。她又拨弄了下手表。
季辞起先一直没注意,直到话题结束,他发现徐兰至少拨弄了七八次手表,十分反常。
待他要走时,徐兰仿佛这才看到他在看她的手表,笑着问:你怎么一直看我的表?
没,就觉得好看。季辞随便找了个理由。
徐兰咯咯一笑:好看什么呀,都旧了,一直想换个新的。
季辞心里咯噔一响。
从办公室出来,他一直反复品味徐兰最后一句。
她在向他索贿吗?
想让他妈妈送她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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