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2)
都快赶上阿辞讨厌他爸了。
郁时衍挑眉:【不管再讨厌,也别让这种情绪占据你的理智,不值得。】
【我知道,我不会的。】他不会失去理智的,薛铭这个人渣不配。
【阿辞,你不理我。】学长又给他发了过来。
季辞纠结的挠了挠头,终究知道不能一直逃避,回道:【学长,我不好意思,感觉像是人家要结婚的去见家长一样,我们这种谈恋爱的就没必要了吧?】
还不知道能谈多久呢,而且学长比他高一年级,以后等他毕业了,两人就要异地恋,这种情况是最容易分手的了。
【有我在,你害羞什么,而且你跟我爸妈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放心吧,他们不会乱说乱问你们什么的。】郁时衍有点坚持,他很想以季辞男朋友的身份带他见他爸妈,这样子,就像是给他和季辞之间的关系盖了一个章一样,他会更有真实感。
看学长无比坚持,季辞也不想让他不高兴,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那好吧,这周周末吧,别太快,我做做心里建设。】
【好,听你的。】
短短几个字,仿佛看到了学长宠溺的神情,还有他摸自己头发时温柔的神色。
季辞捧着手机,一个人傻笑的乐开了怀。
周末来得还挺快的,而这几天,薛铭再也没来烦过他,他知道薛铭需要一些心理准备,毕竟他提的要求对他来说肯定很过分,而他做惯了人上人,当然无法接受这一点。
不过他也不急,反正又不是他求着薛铭,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薛铭求着他。
只是薛铭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做了这两样,他也不会帮他!
当年他给他们母子俩的绝望,这一次,他要悉数还给他!
去郁家前,季辞亲自去做了套卡通陶瓷碗带给郁妈妈,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季辞觉得恐怕买什么都显得寒酸,也只有亲手做的东西才能体现一点诚意了。
他还带了母亲做的桂花饼。
郁妈妈见到他,果然跟学长说的一样,还是跟以前似的,也没有因为他们交往的事就打趣他们。
这让季辞心里放松了不少,而且郁爸爸也照常对他很和蔼。
季辞感激又感动,因此他们留自己过夜的时候,他不小心又同意了。
再次踏进学长的卧室,季辞心境与之前截然不同,紧张得不行,学长,要不你让我睡你家客房吧?
客房是给客人睡的,你去睡那干什么。郁时衍好笑的看着他。
季辞嘴角抽抽:我不就是客人吗?
你不算,你是我的人,也就是我们家的人。郁时衍牵起季辞的手进去,好了,别想太多,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你现在紧张的话,会让气氛变奇怪的。
明明是学长你让气氛变奇怪了。季辞嘟囔。
郁时衍无辜挑眉,我什么都没做吧?哪里让气氛变奇怪了?
你说话越来越肉麻了。季辞脸红的控诉,什么叫你是我的人,也就是我们家的人啊?
他们只是谈恋爱好不好,又不是结婚了,而且就算要结婚,他们年龄也不够吧,都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结婚,季辞脸越来越红,也越来越不敢看郁时衍。
他埋着头往前走,结果左脚右脚打架,把自己绊倒了。
惊呼一声,下一刻,郁时衍抱住他,带着他一起跌到床上。
他在上,郁时衍在下。
额头撞到郁时衍的胸膛,季辞难受的叫了声,郁时衍连忙抬起他的下巴,撞疼了?
季辞抬手摸了摸被撞的额头,有一点。学长,你没被我撞疼吧?
我没有,我看看你额头。郁时衍轻轻掰开他的手,见他额头有点红,不禁像哄孩子一样吹了吹。
季辞浑身一僵,脸红彤彤的瞪着他,粗声粗气:学长,你干什么?
郁时衍忽然被凶,有点无辜的怔愣,给你吹额头啊。
季辞脸更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你吹了!学长,我发现你真是越变越肉麻了,受不了你。
明明是季辞太不好意思了,但他就是要说是郁时衍的错,撑着他胸膛想要起来,不料,大腿忽然抽了下筋,他又跌了回去。
郁时衍不知道他抽筋,含笑的低声道:我肉麻,你投怀送抱?
季辞:!!!
才没有,你别胡说八道。季辞没底气的回了句,看学长还笑他,他打了他一下,我是腿抽筋,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
腿抽筋?郁时衍一下字正经起来,把季辞扶起来坐到床上,眼睛紧张的盯向他的腿:哪条腿抽,现在还抽吗?
他下意识的关心紧张,反倒是让季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挠挠头,小声道:不抽了,就刚刚那一下。
才一下?郁时衍一脸质疑,仿佛在对季辞说:你该不会找的借口吧。
季辞看他这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下床走人,却被郁时衍拖了回来,还被他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开玩笑的,别生气,我就是太高兴了,明明我们都已经交往一个星期了,但有时候还是没有实感,总觉得我们并非情侣,阿辞,你有这种感觉吗?
季辞推人的动作滞住,表情怔忪。
学长说得没错,他也有这种感觉,明明已经决定交往了,但他和学长中间好像还有什么薄膜阻隔着似的,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实感。
是因为他利用了他的原因吗?
是啊,这一个星期他都快忘了,他只是想要借势他们郁家才答应和学长在一起的。
他的真心里掺杂了利用算计,根本不纯净。
和学长对他的心意比起来,他的心是多么的肮脏。
季辞心脏忽然难受的刺疼了一下,他有种冲动,想要把真相全部告诉学长,他不想骗他,不想伤害他。
学长,我有话跟你说。季辞推开郁时衍,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郁时衍眉间有些疑惑:要跟我说什么?
我其实其实真到了这一刻,季辞发现坦白竟然是那么难的一件事。
我其实
其实了半天其实不出来,季辞急得眉头紧皱,郁时衍见他这样,连忙摸摸他的头安抚:别急,想说什么慢慢说,还是说,想跟我正式告个白?
说起来,好像只有他说了喜欢,阿辞并没有对他说?
看学长期待的样子,季辞更说不出口了,学长我我
我什么?
季辞百感交集,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一定会伤了学长的心,而且郁爸爸郁妈妈刚刚还那么热情的接待他,他要是过河就拆桥,也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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