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苏鹤延上了二楼之后,检查了下周围的痕迹,对着肖澄招手:上来,这边也有脚印。
肖澄无奈地看着他:苏大少爷,这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操作。
他深深地怀疑,苏鹤延一个大少爷,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格斗、潜行技巧,现在的豪门已经这么难混了吗?还要少爷们自己兼任保镖?
苏鹤延忽然抽出自己的鞭子,对着肖澄甩了过来。肖澄已经被他训练出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就想要避开,但袭来的鞭子却和之前训练的时候不一样,只是力道轻柔地落在他的面前。
楼上,苏鹤延将鞭子的另一头在手腕上缠紧,对着肖澄勾勾手指。
肖澄瞬间懂了,这是让他借力的意思。
他学着苏鹤延的动作助跑了几步之后跃起,踩在柱子上的同时抓住落在自己面前的鞭子,有了鞭子借力顿时轻松很多,他又在柱子上蹬了两下,顺利地到达了二楼。
苏鹤延就这么稳稳地拽住鞭子另一头,看着对方一路向上。
落地后,肖澄回头往下看,虽然只是一层楼的高度,却感觉自己好像完成了什么神奇的事情,甚至有点心情激荡,大概喜爱跑酷的人就是爱这种感觉吧,还挺有成就感的。
苏鹤延趁机摸了把自己搭档的脑袋,夸奖道:还不错。
肖澄还处于完成了新操作的开心中,没有反抗他的动作。
走吧。说完,苏鹤延转身继续寻找杨离留下的脚印。
跟着苏鹤延走了两步后,肖澄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又不怕被人发现对吧?为什么不走楼梯
苏鹤延:
这就很令人尴尬了。
但目前这种局面,他只能假装没有听到一样,快步往前走。
看着杨离的脚印继续在柱子上蔓延,似乎是想上三楼,这一次两人默契地选择了走楼梯,谁也没提爬柱子的事。
到了三楼,两人直接朝着昨晚听到脚步的方向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脚印。脚印的位置很怪,不仅在走廊的尽头,还爬上了扶手,脚尖朝外。
大晚上的他到底想干嘛?肖澄疑惑。
他环视四周,视线突然落在了旁边人家的窗外,这家在窗户外面搭了个花架子,里面摆着很多花盆,现在开得最浓艳的正是玫瑰。那盆玫瑰开得很好,一部分已经伸出了花架,站在走廊上直接伸手是够不着的,但如果蹲在护栏上的话,似乎就够得着了。
肖澄懂了,杨刚应该是来偷花的。
他想起今天叶小妮看的那本书,那好像是一本挺文艺的诗集,封面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两个人又在热恋期,叛逆的少年在深夜偷偷出门,就是为了偷摘一朵全院里最美的玫瑰献给心爱的姑娘。
正好那盆玫瑰里有一根枝条光秃秃的,上面的花朵不翼而飞。
苏鹤延也走到了走廊尽头,将身体探出去查看着附近,忽然伸出手摸向了栏杆的某个位置。肖澄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在栏杆上发现了一点干涸的暗红色。
苏鹤延收回手,在鼻尖嗅了一下:血迹。
附近还留着些金属刮擦的痕迹,那痕迹竟然沿着建筑外墙一路往上,怪不得昨晚他们追踪管道蛇的踪迹时,在这里就找不到痕迹了,原来它去了建筑的外侧。
结合苏鹤延发现的血迹,肖澄心头一沉,杨离恐怕是正好撞见了巡夜的管道蛇,后果可能不太妙。
肖澄:他不合格是因为他深夜出了门,还是因为他偷东西?
苏鹤延:这恐怕就只有三号院才知道了。
肖澄看着墙壁上不知延伸向何处的痕迹:上去看看?
走吧。苏鹤延转身朝楼梯走去。
两人上了四楼,这边的住户明显少了很多,走廊上的杂物也少了,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开阔。
来到走廊尽头,肖澄在附近的外上也发现了刮擦的痕迹和血迹,但这些痕迹依然在继续往上,一直延伸到视线之外。
上面还有什么?肖澄把脑袋探出走廊,试图看清楚管道蛇的踪迹,但角度所限,根本看不到多少。
上面没什么吧?
好像没什么了。
苏鹤延和肖澄几乎同步开了口。
两人说完这话后又突然一愣,看着对方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就好像他们同时在犯一个很明显的错误。
肖澄:一般来说,四楼上面是什么?
苏鹤延:天台或者五楼。
肖澄看着头顶的走廊天花板:你说这里有五楼吗?为什么我好像从来都没去过。
进入三号院之后,两人在院内走了好几圈,又是找人又是找线索的,几乎把整个三号院走了个遍。按理说,他们对三号院的格局应该很清楚了,可为什么却又会对五楼的存在模棱两可。
刚刚看出去那一眼,明显四楼的上方还有一截空间,但在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却是没什么。
苏鹤延靠着墙:昨晚我们找线索的时候也完全没注意过五楼,到了四楼就下意识地停下了。
肖澄突然觉得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看向苏鹤延:你说,是五楼刚刚才冒出来,还是三号院把五楼的存在感从我们的脑子里消除了?三号院能影响进入者的认知能力,让普通人认为自己就是这里的居民,但能力者就真的完全不受影响吗?
会不会,他们早就受到了影响,只是一直没能觉察而已。
五楼可能一直都在哪里,可这两天他们在三号院里来来去去,却下意识地将它的存在忽略了。
苏鹤延直起身子:我们上去。
两人在四楼找到了向上的楼梯。
楼梯就在和下面几层一样的位置,但之前他们明明从这里上了四楼,却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往五楼去。
这楼梯似乎是很久没人走过了,上面积了层厚厚的灰,连扶手也没能幸免。
肖澄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黑伞上,跟着苏鹤延的脚步小心地上了楼。这段楼梯很结实,踩上去却不能带来什么安心的感受,越往上,下方院子里的声音就越远,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交错着,孤独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
终于踏上了五楼。
楼道里也是一层灰,上面却不见血迹和金属刮擦的痕迹。
这一层的房间全部门窗紧闭,许多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透过残缺的洞口,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昏暗的室内。
肖澄将视线投入最近的那一户之中,室内一片杂乱,看着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搬走,只有一些老旧过时的家具被留了下来,随意地摆放在充满杂物的地面上,连个罩子也不罩上,一看就是不打算要了的。
地面和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让一切都变得混沌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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