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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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乔看着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没有无面和长发女那样的可怖外表,但肖澄一点也不敢小看留存物,心中的警惕丝毫不敢放松。

但是就像苏鹤延说的那样,这附近的普通人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跟留存物动手,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要想个办法把老乔带出去才行。

想到这里,肖澄忽然开口:其实我们来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什么事?能帮我们一定帮。阿莲立马关切地看向他。

肖澄:是这样的,我们那屋的窗户坏了,可是我们手笨,怎么都修不好,听人说乔爷爷是三号院里修东西手最巧的,就像想着来找你们帮个忙。

老乔沉着脸看他一眼,没说话。

阿莲笑眯眯地看向老乔:老乔,帮帮他们好不好,我们家老乔的手艺那可是一绝,对吧。

听到阿莲的话,老乔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他看了眼肖澄几人:我去拿工具。

几人带着老乔朝楼上走去。

一路上老乔都显得很沉默,肖澄几人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聊留存物的事情,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众人一路无话,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让人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来到五楼。

老乔踏上荒凉破败的五楼时,脚步明显地迟疑了,他环顾四周,声音沙哑地询问: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肖澄:是啊,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说完,他伸手指向那间原本应该属于老乔的屋子。

这是他们之前商议过的做法,先试着化解老乔的余念。最好的方法是让他意识到,现在的生活都是虚假的,是他的余念构造出来的假现实,这样一来,余念遭受到冲击,就很容易崩溃。

老乔定定的站在原地,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向前,向前的话,好像会发生什么他所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片段,却又无法立刻捕捉,只是撑住楼梯扶手,手臂用力地攥紧,抗拒着继续往前。

看老乔的表现,他正是在下意识地抗拒着真相。

苏鹤延没有强行拉拽老人家,只是放低了声音:你不想去看看吗那里有阿莲留下的痕迹。

阿莲听到这个名字,老乔有了点触动。

贺思缘仿佛在蛊惑:你要忘了阿莲吗?

宋丞也加入:为什么不去看看?

不不会的老乔的呼吸都沉重起来。

老乔终于放开了扶手,一步步朝着自己家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和什么力量拉扯一般。但想要见到阿莲的心终究还是战胜了那股力量,终于,他来到了房门前。

平时修补家具很灵巧的手,现在颤抖得不成样子,加上有些发红的眼眶,看着有几分可怜。

但另外几人并没有上前阻止他,老乔已经死去,他的美梦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门还是被打开了。

一瞬间,老乔的身体僵住了,眼前的画面充满了令他熟悉的感觉,不论是家具的布置还是囤放在角落的杂物,甚至连空气里灰尘飘散的模样都像是曾经见过,被遗忘的记忆骤然出现在脑海里。

老乔颤巍巍地走进了房间,自顾自地絮叨起来:墙壁上这个的位置应该挂着我和阿莲的照片

桌上的茶杯是阿莲给我买的

这个水壶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单位送的,阿莲当时可开心了

阿莲

阿莲呢?阿莲怎么不在了

老乔站在屋子里,他沉默着,一动不动。没有开灯的室内一片昏暗,几乎将他吞噬。

肖澄几人也保持着沉默,没有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老乔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

阿莲没了那年她才47,怎么就没了呢?留我一个人在世界上孤零零的

他是语调开始还算正常,越往后声音就拖得越长,甚至带上了诡异的扭曲感。

话音落下,老乔猛然抬起了头,这一次他的样貌变了,皮肤上的血色褪去,双眼变得浑浊,脸上的肌肉扭曲蠕动着,已经完全褪去了之前的人样。

灰白的眼睛锁死了门外几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声,下一瞬,他恶狠狠地朝着带自己上楼的几人发动了袭击。

肖澄对此早有准备,瞬间褪去伞套,握紧黑伞就准备应对攻击。

但一道身影比他更快,肖澄刚刚将黑伞握在手中,身边骤然闪过红影,接着是利刃破空的声音,雪亮的刀芒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

刀光闪过,老乔狰狞的头颅猛然落地,表情还停留在充满攻击欲的那一瞬间。

一切的动作都是在一个眨眼之间完成的,等肖澄看清那道身影是谁的时候,老乔的头颅都已经在地上滚出去一截了。

是贺思缘,转瞬的工夫,她就已经利落地削掉了老乔的头颅。

好快的速度,肖澄在心中惊叹。他不清楚贺思缘在执行组是什么等级的专员,但就个攻击力和反应速度来看,肯定不会低。

但完成了攻击的贺思缘脸上却没有喜色,她并未收起手里的刀,看着老杨滚落的头颅和骤然停止动作的躯体,修长的眉皱起,眉间出现一道浅浅的沟壑。

太容易了。

一个能造出三号院这样独立空间的留存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杀死?

也许它只是善于构建空间,实际的战斗力并不强,这样的留存物在GE的处理档案里也不是没有。但还是不对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凭借方列的攻击力,就能轻松将这个留存物解决掉,方列不会失踪,也根本不会有后续的事情。

似乎是在回应众人的猜测,下一瞬,老乔的头颅和身体忽然崩散变成了灰。

贺思缘飞快反手就是一刀,但这些灰烬并不受到攻击的影响,它们落在地面上,像是雨滴进了湖面,很快便融入其中,再也看不见了。

贺思缘神色沉沉地一刀扎向墙壁,手下传来的是真真实实的触感:余念的核心就是他应该没有错,先是唤醒后是消灭流程也没错,为什么还会这样?

宋丞沉声说:留存物的本体不在他身上。

苏鹤延随意地拨弄着窗边的书本:看来这里还有什么秘密,就藏在老乔的故事之下。

贺思缘转头问他:是什么?

苏鹤延摊开手,看起来很欠揍的样子:谁知道呢?

几次在三号院的留存物手里吃亏,让贺思缘逐渐变得暴躁:妈的,狗不理你耍我?!

说完,攥紧了化出利刃的手杖,想给同事们表演个乱刀剁狗。

哦?那又怎么样?苏鹤延露出危险的笑容,手却悄然伸向了自己的鞭子。

空气里仿佛充满了火药,对峙的双方都毫无退让的意思,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

宋丞捂着发际线一脸头疼。

大概是由于都是深度感染者,执行组的家伙们不仅疯疯癫癫,还大多有着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事情实属常见。所以他们不能太多人一起出任务,搭档也多是两人一组,实在是因为人越多,麻烦越大,可能留存物没解决,半道上就把彼此给灭了。

但是大哥大姐你们能不能别选在这种要命的时间点发疯啊!说两句就打起来,这画风跟小学鸡干架一样,可是两个小学鸡的战斗力却是哥斯拉级别的。

啊,真令人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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