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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方便的,多酷啊,你就是这个广场上最炫酷的崽。

可我还是想牵你的手。

你不嫌弃我出汗?

时小之牵起陈半的手,笑着摇摇头,我喜欢,又滑又嫩的,像块豆腐。

陈半微微红了脸,仰起头来往天上看,好像是挺不方便的。

时小之忽然哪也不想去了,也不想拍什么游客照了,她凑到陈半耳边,小声的说,我累了,想睡觉。

陈半没有低头,仍盯着那个氢气球,喃喃自语似的说,太不方便了,待会坐车还要往里面扯,我们送给小孩吧。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

去洗澡吧。

你先洗。时小之躺到床上,胡乱蹬掉自己脚上的鞋,躺一会,今天走太多路了。

陈半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步数,也很惊讶,我居然走了两万多步。

时小之侧身枕着自己的胳膊,颇为纳闷的问,你平时都不怎么活动,冷不丁走这么多路不累吗?

谁不怎么活动,我以前收租的时候,一天要爬好几个七楼,没有电梯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啊。

可能是身体素质好吧,反正比时小之强。

你快去洗澡。

陈半洗澡非常快,不到十分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她没有穿酒店的浴袍,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打底的白T,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时小之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有了精神,哇

两个人赤/裸相见都多少回了,陈半的羞耻心早已被消磨殆尽,可叫时小之这么一哇,还是很不好意思,动作利落的穿上了牛仔裤。

时小之笑道,何必多此一举呢。

陈半楞了一下,好像很久没听你这么说话了。

嗯?

就是,文绉绉的。

陈半轻轻叹气,当今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缸,把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小色批。

时小之没有接这句话,转身进了浴室。

在Y市最好的酒店,最大的套房,落地窗可以一览外面的夜景,那样繁华,绚烂,光彩夺目。

陈半想到这样的夜景,宋菱初以后大概见不到了,心里就跟被虫啃咬似的疼。

她真的能捧着手机过一辈子吗?

顺其自然的结果,她真的可以接受吗?

就在陈半产生动摇,纠结着明天要不要和时小之商量延长租期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在寂静空荡的酒店房间里,简直有一些恐怖。

蒋警官。

不知为何,陈半十分抵触这通电话,她把手机扣过去,装作没有看到。

可蒋安紧接着又发来微信,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轰炸,持续了长达一分钟。

陈半不得不看。

蒋安:你和时小之的事,我都知道了,不用再瞒着我

蒋安:你也是被她蒙骗,我不会怪你的

蒋安: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我用了好长时间才消化

后面发来的,都是一些图片。

又或者说是蒋安这段时间以来收集的所有证据。

她像一个正义使者,揭穿了时小之骇人听闻的骗局,并把这骗局拆的四分五裂,仔仔细细的摆在陈半面前,让陈半可以清楚的知道时小之每一步计划。

这一刻,陈半发自内心的恨蒋安。

恨她为什么不等到明天早上再告诉自己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

第44章

陈半原本以为, 就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傻子,都愚弄她,都欺骗她, 宋菱初也会永远站在她这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爱着的那个宋菱初根本就不存在。

时小之究竟为什么布置这样一个骗局, 究竟为什么接近她。

为了钱,还是为了蒋安

一股寒气从陈半脚下升起, 她不由的浑身冰冷, 指尖发颤, 仿佛从炎热的夏天瞬间掉进万里冰封的隆冬。

震惊?愤怒?恐惧?

陈半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更多一筹,她只觉得冷, 血液凝固似的冷。

半半, 你怎么了?

时小之穿着酒店浴袍, 散发温热的水汽, 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伸出两只手臂环抱住她的脖颈, 柔弱无骨的趴在她肩膀上, 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一直发抖?

陈半僵坐在床边,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开口瞬间,宋菱初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宋菱初, 那个才十五岁,还没来得及长大,又聪明,又乖巧, 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宋菱初,曾经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啊。

陈半忽然间忘却了震惊、愤怒、恐惧,像童年时期弄丢了最心爱的玩具,失落、委屈、难过,一股脑冲进那小小的心脏里,胸口胀痛,鼻尖酸涩,眼泪在眼圈里不停的打转,越想忍耐,越无法忍耐。

滚烫的泪滴在时小之的手腕上。

时小之愣住,偏过头看她。

陈半在哭。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有很多事情,陈半到这一刻才明白。

为什么时小之和宋菱初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为什么宋菱初能那么快的适应这个世界,为什么在时小之身上,她总能看到宋菱初的影子。

这么离谱而又荒唐的骗局,她始终没有产生过怀疑,她面对时小之感到愧疚,面对宋菱初感到不安,她一个人纠结着挣扎着,时小之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在两个身份之间自由转换。

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半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又无比恐惧那个未知的答案。

可有些事情,总是不能逃避的。

陈半咬紧牙根,止住眼泪,猛地站起身,把时小之从自己的背上推开,想要质问她,可对上那双像小猫一样澄澈无辜的眼睛,陈半莫名犹豫了。

眼前的人是谁呢。

时小之

刹那间,她面色一片惨白,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多少?

她承认的好干脆,好痛快,在惊愕之下甚至有那么一丝解脱,仿佛放下了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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