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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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亲兵担忧唤了一声。

他们将军杀伐决断,威风凛凛,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刘澹也在深思,他到底是哪一炷香没有烧对?府外一群想要他命的人,府内两个烫手山芋,还有一个可能随时不高兴就要了自己性命的孟国师。

脑壳痛!

“将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睡觉!”

刘澹一甩衣袍,他不管了!

***

墨鲤脱了外衫,在床上盘膝调息。

忽然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进了窗内,墨鲤微微侧耳,他都不用睁开眼睛,只凭那熟悉的气息,就知道是孟戚回来了。

那人在外间踱步了几圈,似乎放下了什么东西,随后就往卧房内走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将军府的人给出的理由是被褥不够,枕头不够。

实际上这里住两个人是可以的,外间有榻,内间有床,没必要挤在一起。

墨鲤以为孟戚进来是有话说,他正要收内力停止调息,就感到脸上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擦过自己脸颊。

虽然修炼内功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但是以他们的武功境界,想要走火入魔还是挺难的。内力在经脉内的运转已经成了习惯,连日常呼吸时都会进行。除非情绪剧烈波动,大喜大悲,否则就没什么影响。

墨鲤蓦地睁开眼,发现孟戚坐在身边看着自己。

——手还没收回去。

所以刚才是被摸了一下脸?

墨鲤有些糊涂,不明白孟戚在做什么。

“话本看吗?风行阁买回来的那本,只看了画,字还没读呢!”

“……”

半夜不睡,看带着春宫图的话本?

墨鲤觉得有哪儿不对,可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他跟孟戚关系亲近,还都欣赏锦水先生的画。现在闲着没事,确实可以翻翻话本。

“你刚才在做什么?唤一声即可,为何动手?”

“怕惊着大夫。”

对着那张笑吟吟的面孔,墨鲤忽然觉得手痒。

是想把胖鼠搓揉成一团乱毛的手痒。

“最迟后日,京城必定有变,就看齐朝这位太子有多大的能力了。”孟戚十分自然地除了外衫。

春日尚寒,穿得都是夹袍,外衫下面还有一件衣裳。

墨鲤看到孟戚不止脱了外衫,似乎还不打算停手,便有几分纳闷。

“嗯?”孟戚忽然低头望着里面的亵衣,扯着几根线头说,“这衣服的质地也太差,还没洗就破了。”

墨鲤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发现有破洞,然后一不小心,也拽出了几根线。

“……”

如果墨鲤生在富贵繁华之处,没准就真被孟戚糊弄过去了。

可是衣服破洞、磨损脱线的情况,墨鲤见得太多了。

这破的地方,分明是被扯坏的,再一摸位置,正是沙鼠刚才趴着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看某人就要凭着厚脸皮强行蒙混过关,墨鲤拢起衣服,直接地说:“孟兄可是需要锉刀?”

锉刀是修指甲的物件。

孟戚神情一滞,他了解的大夫不是这样,大夫秉承君子之道,像这样彼此尴尬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会顾左右而言他,会很配合地改换话题。

说好的君子可欺呢?

墨鲤从孟戚手边将话本拿走,一本正经地说:“指甲长了,不止会刮坏衣服,还是刮坏纸。虽然我们身上有余钱,买得起衣服,可画要是被损坏了,岂不可惜?罢了,今日就不读了。”

孟戚:“……”

第157章 即亡于民

文远阁内灯火通明。

一摞摞奏折被送过来, 那些不重要的、可以暂时被搁置的奏折都被侍书郎推到了一边, 只剩下报灾报急的奏折。

众人一边忙碌,一边窥着上首两位宰相的脸色。

姜宰相时不时咳嗽两声,眉头紧锁,用水晶镜片贴着奏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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