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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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棘手了。莫毅不但知道上一世许多大事的发展,更知道她后来在祁崇归面前暴露了女儿身,耽于情爱的事。怪不得莫毅这时候要她回去,估计是怕她像上辈子一样,坏了晋国大业。

一时间,戚绵愁眉不展。

挽春担忧地看向她:“阿绵?”

戚绵回过神来,看向戚博舟:“要辞官也可以,不过最近不行。”

她迅速理清了思路,冷静道:“你贿赂侯凌才过去多久?我若是这时候说我不想干了,事出反常,必会惹人怀疑。怎么也要等师父新派的人过来,我与他交接了再说,也可帮他快点适应。再有……”

想到中午送出的那封信,戚绵眼也不眨的瞎扯一通:“太子疑心病很重,我们新进的这批侍卫,都在侯凌的l*q监视之中,你之前贿赂侯凌,我更是他的重点监视对象,今天我出宫时,太子还拿一封未封口的信试探我。若我突然辞官,再消失在丹阳城,太子能不心生疑虑吗?到时候,你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戚博舟听她说前面那几句时面色还算正常,待听到戚绵说也会危及他自身性命时,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对啊,戚绵若是回晋国了,他这个朝议郎就没了用处,没用处的弃子,莫毅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戚博舟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我刚说了啊。”戚绵神色自若道,“一个字,拖。你向师父回信,就说如今的形势,不方便我贸然辞官,我愿意等到师父新派的人过来,与他交接之后再回晋国。”

“那……那之后呢?”戚博舟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成了弃子。

“这段时间,足以我成为太子的心腹了,”戚绵弯唇一笑,带着丝狂妄气息,“师父还舍得让我回去吗?”

戚博舟见她自信从容,心下稍安,轻轻舒了一口气,点头道:“那我这便给国师回信。”

戚绵不置可否,看一眼呆愣的挽春,笑拉着她走到案边,看戚博舟伏案疾书。

这还是戚绵第一次旁观戚博舟给莫毅写信,之前戚博舟都是瞒着她与挽春,一个人偷偷写了再偷偷寄出。

而现在嘛……

戚绵看着纸上渐渐多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小字,愉快地想,之后戚博舟大概再也没机会打她的小报告了。

亲眼看着信鸽扑棱翅膀飞远,戚绵与挽春一同回到东院。

甫一进入,挽春就拉住戚绵的手,急急到榻边坐下,将闷了一路的疑问说出:“阿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戚绵眼皮一跳,转过头,目光落在挽春面上,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我就知道!”挽春瞪着她,“刚刚你那番话,哄戚博舟还行,可骗不了我!”

戚绵扬起眉头,饶有兴趣地问她:“哪里出了破绽?”

挽春冷哼一声:“你若是突然回晋国了,我区区一个丫鬟也好脱身,只有戚博舟身为朝廷命官,走不开躲不了。戚博舟可没少向师父打咱们的小报告,你讨厌他还来不及,之前还让我想办法讨好张氏以便于监视他,现在又怎么会顾及他的性命。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听师父的话?”

戚绵一愣,倒是没想到挽春把她看的这么透彻。

见她迟疑,挽春把最坏的可能都在心里过了一遭,咬咬牙问道:“你是不是要背叛师父?”

戚绵:“……”神了,挽春难道也是重生的不成?

挽春得不到回答,气得锤她胳膊:“你倒是说呀!咱们从小一个被窝长大的,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就算是真的背叛师父了……我,我跟着你一起嘛。”

说到最后,挽春的声音小了下去,眼皮也耷拉了。

戚绵瞪大眼睛,这次是真的呆住。一股暖流从心头淌过,涌上眼眶。

“……你说真的?”她眨眨眼,嗓音有些沙哑。

挽春抬头,眉心拧成一团:“你真背叛师父了?”

戚绵:“……”

“算是吧,”戚绵有点不敢看她,目光飘向别处,“只是一个打算。咱们这些人,说好听点是徒弟,难听点就是工具。咱们任劳任怨为他做事,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我不想再听他的命令行事了。”

“那你以后想要如何?跟在楚太子身边,做一个真正的东宫禁卫?”挽春盯着她,皱眉问道。

戚绵一时被问住。

说来也怪,在莫毅的命令下达之前,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离开东宫,与祁崇归撇清关系、再无瓜葛。可是当莫毅真的这么要求她的时候,她反而不想离开了。

为什么呢?

戚绵向来不是个喜欢难为自己的人。当一件事难以抉择时,戚绵会选择自己心中最想要的那个。

她难过的发现,自己还是担心祁崇归的安危。莫毅这个变数一来,换了个连她都不知道是谁的新人来潜伏在祁崇归身边,万一对他不利怎么办?

戚绵做不到坐视不理。即使他不记得她,也不爱她,他依然是前世那个运筹帷幄、宽厚待人的太子,迷得她七荤八素,一头扎了进去。

但一辈子做他的禁卫,还是算了吧。戚绵想着,她顶多也就再留一年,暗中帮助一下,以他的能力,只要不再轻信如她这样的女人,就不至于斗不过莫毅。

戚绵摇摇头:“不。”

“这只是暂时的,”戚绵看向挽春,正色道,“等我们摆脱莫毅,就是自由的了。天下之大,还愁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到时候你开个医馆,悬壶济世,多好。”

挽春问:“那你呢?”

“我?”戚绵歪头思考了下,“我力气大,帮你看家护院,采药背筐,都不在话下。”

挽春噗嗤一声,被她逗笑。想象了一下戚绵描述的场景,点头认可:“似乎还不错。”

“对了,还有张氏的事,”挽春道,“前几天我帮她看过了,她是宫寒才导致的难以受孕,我已经开了方子抓药,正让她吃着。你之前说的,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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