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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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大人是这么想的,南天竹紧咬着唇,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或许现在还不是能说的时候,孔雀草刚走,她这又要走,园里的朋友该多难过……

那就再呆几天,活一天算一天。

陆苗一吃草莓就停不下来,吃得越多隐隐觉得良心不安,她沉默半会,严肃的提醒身边的伙伴:“咱们慢点吃,我怕傅承君也被我们吃了……”

南天竹听了默默放下手里还剩着的几颗草莓。

猪牙花鼓着腮帮子嘴里塞得满满都是,一听这话正往怀里放草莓的胳膊瞬间僵硬,扭过头神情怪异的看向陆苗赫。

这也太重口味了吧,猪牙花半张着嘴,嘴里的草莓咀也不是咽也不是,顿时索然无味。

陆苗撇撇嘴,有点后悔当初把傅承君种在草莓地里,现在已经弄混了,怕是无力回天了吧。

于是几人双手合十为刚才吃掉的草莓默哀三秒钟。

深夜,黑暗无边的天空偶尔闪着几颗星星,陆苗低垂着头缓缓沉入水缸,只露出脑袋上的七星花浮在水面上。

躲在只有自己的大水缸里陆苗终于放下所有包袱,抽抽搭搭的吸鼻子。

孔雀草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或许下一个要走的就是南天竹,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预感也是这般强烈。

植物众多,来来去去,终是过客,自己也早该看开。

陆苗满怀心事静静沉在水底,还有一件担心的事她是不是真把傅承君给吃了……

水面上咕叽咕叽冒着泡泡,唯有那多淡蓝色的七星花浮在水面,渐渐的泛着水纹的面上慢慢倒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傅承君不知何时出现在水缸旁边,白皙的手指伸进去试了试水温。

他看得出陆苗对这口水缸的眷恋,就像眷恋家一样。

当初他还是结界官的时候,收回陆苗的种子那天他便把她养在这口大缸里,如今看来就算齐远生清除了陆苗大部分的记忆,好在这姑娘潜意识里记得这口缸。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天零点更新,要早睡的就不要等太久,第二天都是时间看~

第24章

傅承君第一次见到陆苗的时候这姑娘还活着,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校服,看上去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彼时的她扎着一头松散的马尾辫,耷拉着脑袋正坐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

傅承君是来这收种子的,此时隐去身形站在不远处,看到陆苗的样子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夜晚的警察局也不清静,偶尔会有喝酒寻衅滋事的人进进出出。看到门口坐着的女学生,大都不怀好意的多看两眼。

傅承君估摸着离那位警察劳累猝死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索性迈开步子走过去。

离那个穿校服的姑娘近了一步,傅承君就站在她身边,高挑颀长的影子落在陆苗身上。

听到那阵小声的啜泣,傅承君微不可察地轻蹙起眉头,眸光清冷看向台阶上的人。

少女曲起腿脑袋埋在臂弯里,肩膀正一耸一耸的抽动,散落出头绳的几缕头发盖在她脸上,傅承君觉得奇怪,侧过头才看到这人露出的半边脸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打的。

傅承君以为这姑娘是跟人打架斗殴吃了亏,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竟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伸出手想去撩开那缕头发看她伤得重不重。

手还未触及到她,面前的姑娘忽然抬起头,顿时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傅承君面前。

女孩不知哭了多久,一双圆澄的眸子满是红血丝,还有两串晶莹的鼻涕就快滴到嘴巴上,傅承君神色一暗,顿了半晌默默收回了手。

看她的样子的确是被人打了,挺瘦的一个人白皙的小脸此时印着不止一个巴掌印,脸颊红肿,就连额头也青出了一块。

傅承君眉头紧锁,遂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难怪这姑娘哭得这么伤心,细皮嫩肉的样子这些伤她得多疼。

陆苗还在哽咽,感觉到眼角一凉还有点痒,于是抬手挠了一下,顺便从书包里拿出纸巾重重地擤了下鼻涕,然后接着哭。

傅承君忽然失笑,后看了眼时间便起身进了警察局。

办公室里一身警服的周恒埋着头趴在桌上,模样看上去倒像是工作累了在休息,傅承君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身体靠在椅子上,才看清这人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面部表情扭曲或许是死前一刻承受了不少痛苦,傅承君神色平淡,将手贴向周恒的胸膛,直到掌心出现一颗小小的种子。

此时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并说着:“周队,那个姑娘又来了,这半会还在局子门口哭呢。”

闻言,傅承君墨眉轻挑,眸光一顿。

“周队,你开个门,那姑娘说什么都要见你。”

门外的人还在敲,傅承君看了眼已经死亡的周恒,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应该是周恒的同事,门一开就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昏迷中的周恒脸色骤变,一边慌忙叫人一边掐周恒的人中。

傅承君淡定的出了警察局,又看到那个姑娘,不过她现在是被两个警察围着,此时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他以为这两人是在对小姑娘批评教育,可能语气重了点,于是不放心的走过去听。

一位身材微胖的老警察态度温和,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娘,你还是先回家吧,你举报的那个人他没吸毒。尿检都是正常的,没证据我们没办法抓人。”

女孩微垂着头,眼眶通红,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此时攥紧了拳头站在那一动不动。

她已经在这里等一天了。

说了半天另一位警察也觉得两人做得都是无用功,看着陆苗的眼神同情又无奈。

“姑娘还是回家吧,这大晚上的一直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

傅承君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这姑娘挺直了腰板在风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两个警察走了,眼泪才哗哗地落下来。

原来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哭包,刚才的对话傅承君听出了些眉目,他也有些好奇,这姑娘到底是走还是接着等。

毕竟她要找的那个警察刚刚被他收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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