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加入书签

太平间的门打开,一男一女从门口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白色的唐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她约莫五十出头的年龄,可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

这个女人就是槐克兵的母亲,唐怀玉。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丧子之痛,她现在就处在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可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没有哭泣,没有悲天跄地,她就只是站在停尸床前,静静的看着被裹尸布盖着的她的儿子,没发出半点声音,安静得就像是一尊蜡像。

陪着唐怀玉进来的唐九默哀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小心翼翼地道:“师姐,要我揭开给你看看吗?”

唐怀玉没有出声。

“师姐?”

唐怀玉这才发出一个声音,“嗯。”

唐九说道:“我揭开布,你见少爷最好一面吧。”

唐怀玉点了点头。

唐九小心翼翼的将裹尸布揭开了四份之一。

槐克兵的脸和脖子显露了出来,那脸和脖子都乌黑浮肿,完全变形了,就像是一朵蘑菇。他的双眼怒睁着,死不瞑目。

唐九说道:“少爷身上的飞针和毒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都是我们唐门的淬了毒的暗器。不过,我没有跟警方说,如果告诉警方暗器是出自我们唐门的话,我们会有麻烦的。”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这事我是问过当家的,他也说不要告诉警方暗器是我们的,也不能告诉警方少爷身上的毒是什么毒。”

唐怀玉看着停尸床上的大头儿子,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们唐门的毒针,两针就能要人命,飞镖一支也能要人的命,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扎我儿子那么多针?那么多镖?你告诉我,他究竟有多恨我儿子?”

这个问题,唐九回答不出来。他心中有愧,也不敢去看唐怀玉那空洞的眼睛。

唐怀玉又问了一句,“老祖宗还没有消息吗?”

唐九又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没有。”

“天要塌了么?那就塌吧。”唐怀玉自言自语,她走到停尸床旁边将那束白色的菊花放在了槐克兵的胸膛上,然后俯首亲吻了一下槐克兵的额头。

槐克兵不会有任何感觉,他依旧双目怒睁,死不瞑目。

唐怀玉伸手遮住了槐克兵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儿啊,妈知道你不甘心,黄泉路上你孤孤单单好可怜……你放心吧,妈会为你报仇的,你就闭眼吧。”

她将手抹了下去。

槐克兵的怒睁的眼睛闭上了。

唐怀玉将裹尸布拉了上去,盖住了槐克兵的脸。

几秒钟后,唐怀玉掏出了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哽咽地道:“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唐家的天,就要塌了……”

慈善晚宴结束,宁涛送赵无双和范铧荧去酒店。

这次慈善拍卖,宁涛卖掉了十八瓶美香膏,每瓶十万块,共计一百八十万元。不过这并不是慈善晚宴的全部收入,还有几个富商和明星看病之后的慷慨捐款。

那个有前列腺旧疾的富商,在经过宁涛针灸治疗后,在卫生间里尿出了阔别了三十多年的直线,激动万分,直接捐了一百万善款。那个腿上有血栓的富商,经过宁涛针灸治疗之后病腿疼痛全消,腿也不瘸了,也捐了五十万。还有那些明星,在验证了宁涛的神奇医术之后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捐款总额达到了二百三十万。加上卖美香膏的一百八十万,这次慈善晚宴的总收入便是四百一十万,算是圆满成功了。

宁涛将赵无双送到她入住的房间门口,然后对赵无双和范铧荧说道:“无双,铧荧兄,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范铧荧笑了笑,“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啊,我和无双为了你这个慈善晚宴忙了一个晚上了,你不陪我们喝一杯就走?”

宁涛有些尴尬,“我是担心你们累了。”

赵无双笑着说道:“我明天一早还要飞去剧组拍戏,难得见一面,你就陪我喝一杯,聊聊天再走吧。”

宁涛说道:“好吧,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喝一杯,聊聊天。”

范铧荧说道:“我去叫酒,你们先进去。”

宁涛说道:“好的,等你。”

赵无双用房卡开了门,门后是一个气派的总统套房,靠近大阳台的地方还有一个气泡浴池,可以一边享受气泡浴,一边欣赏山城美景。也只有她这样的大明星才住得起这种房间,换作是宁涛住酒店的话,他肯定会选最便宜的标间。

“宁大哥,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赵无双说,她的身上还穿着慈善晚宴上的晚礼服,太过华丽和正式,不适合朋友小酌。

宁涛说道:“去吧,这里环境不错,我去阳台看看。”

赵无双进了卧室换衣服,宁涛来到了阳台上。

夜空干净如洗,暗蓝的星空中繁星闪烁,就像是海滩上的沙粒一样,数不清楚有多少颗。

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宁涛的心里却在琢磨着天外诊所下个收租日即将搬家的事情,“那小岛裂谷之中尸骨如山,唐天人当之无愧是此地恶魁,他一死账本竹简就提示我诊所要搬家,难道它的运行轨迹是以某个地方有大凶大恶之人为坐标的?”

这个“坐标”的猜想又让他联想到了叙利亚、索马里、阿富汗这些地方,他的心情顿时就沉重了。

叮咚、叮咚。

“宁大哥,麻烦你开一下门,我还没换好衣服。”赵无双的声音也从卧室里传出来。

“好的,我去开门,大概是铧荧兄拿酒过来了。”宁涛说,他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范铧荧,而是一个送酒上来的酒店服务生,他送来了两瓶酒,一瓶拉菲葡萄酒,虽然不是什么86年、76年之类的收藏酒,但起码也价值好几千。还有一瓶苏格兰的威士忌,看样子也不便宜。

服务生将两瓶酒送来,开了红酒,并将红酒倒进了醒酒器中,然后说了句先生慢用就走了。

宁涛叫住了他,问道:“请问,点酒的人呢?”

酒店服务生说道:“抱歉我不知道,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宁涛摇了摇头,心里有点纳闷,范铧荧不是说去拿酒吗?酒来了,他人却不见了,他在搞什么鬼?

酒店服务生走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