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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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宁涛突然间有些同情美香仙子曾如仙,还有天狗道人陈平道,被这天坑诊所这样坑,谁特么受得了啊!

可不管怎么样,开了门就没有后悔药可吃,宁涛强忍着想将这诊所一把火烧了的冲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那只破木箱子。

还好,那只木箱子上没有上锁。如果上了锁,开锁还有给诊金,宁涛说不一定会被气疯。

箱子仅有手提箱大小,那木料灰扑扑的,没有上漆,看上去就像是扔在旷野里日晒雨淋了几年的朽木箱子,随处可见裂痕、凹坑。

宁涛怀疑只要他稍微用一点点力拍一下,这只箱子就会碎裂,烂成一地碎木头渣子。他小心翼翼的抓住箱盖,轻轻往上抬起。也就是这一抬,他顿时吃了一惊,这只烂木箱子的重量异常沉重,仅仅是箱盖都起码好几十斤重!

箱盖揭开,满怀激动的宁涛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心都凉了。

箱子里就装着一本烂糟糟的线装书,边角磨损严重,脏兮兮的封页上写着“符文手册”三个字。还有一张兽皮卷轴,非常粗糙,兽皮上甚至还粘着好些黑色的毛发。不管是线装书也好,兽皮卷轴也好,看上去都像是国产仙侠剧里的劣质道具。

宁涛忍着心里的强烈的落差感,伸手将《符文手册》拿了起来,翻开了封页。

第一页画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原始人,瘦骨嶙峋,鸡儿还小。

宁涛傻眼了,忍不住骂了出来,“你妈!”

书名叫《符文手册》,你妈你画个原始人干什么?你画就画了,你就不能画片树叶遮一下丑?如果你非要把那玩意画出来,你画大一点也好啊!

却就在宁涛破口骂人的时候,第一页上的原始人突然动了,他张开双臂和双腿站着。旁边空白处忽然浮现出了十几个符文,以及相关的注解。

其中一个与原始人的姿势相差无几的符文便有着这样的描述:男属阳,是为日,代表光明与毁灭。原始的符文库里发音为“嗤”,常用于画制增强力量的斗战符……

后面的符文图形不一样,但都大同小异,不难看出来是这个符文的演变过程。每一个符文下面都有详细的注解,怎么发音,还有用在那种法符之中等等,非常详尽。

这一看,宁涛的嘴巴也闭紧了,不骂人了。他最缺的就是符文方面的知识,这本《符文手册》等于是一本工具书,可以带他入门!

原始人不断变化姿势,符文和注解也不断变换。

一个时间里,宁涛翻开了第二页。

第二页上画了一个原始女人,同样没穿衣服,而且画工惨不忍睹。不过画得虽然糟糕,可内容却同样博大精深,让宁涛受用无穷。

比如原始女人一个躺下的姿势,第一个图形相似的符文就有这样的注解:女属阴,是为月,代表黑暗与生命。原始的符文库里发音为“嗯”,常用于画制阴系法符……

第三页画了一块石头,石头又衍生出一大堆符文。

第四页画了一棵树,树又衍生出一大堆符文。

第五页画了一条河,河又衍生出一大堆符文。

第六页画了一块金属,金属又衍生出一大堆符文。

第七页画了一团火焰,火焰又衍生出一大堆符文。

总共七页,男人和女人,然后是金木水火土。宁涛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可他也能理解出来,这本符文手册覆盖了阴阳与五行,而修真世界的符文也就是由阴阳和五行演化发展出来的。只要他掌握了这上面的知识,这天下就没有他不认识的符文!就算是几万年前的原始修真者画的法符,他也能读出来!

“咦!还有一页?”宁涛翻到第七页的时候,后面就是封页,可捋了一下居然发现还有一页黏在了第七页上。

宁涛小心翼翼的将两张黏在一起的书纸分开,果然是有第八页。

第八页上画着一张法符,还有相关的注解:拔符,材料灵纸一张,长三寸三,宽二寸二,以鼠血兑香灰辅以灵力画制。此符可拔出暗疮、病毒、淤血、箭矢,并具有镇痛、安神、舒筋活血之效果。用时,塞入竹罐,以灵火点之。

这……

你妈啊!

普通修真者的法符宁涛是没法用的,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张他可用画制和使用的专属法符,却没想到是一张拔火罐的法符。

他心里想要的是那种一甩出去就能化作一道闪电,将敌人劈成一个火球的那种厉害法符,或者贴在额头上就能隐身,谁都看不见他的那种隐身法符。再不济,也应该是唐子娴使用的那种阴谷镇灵符的类型,一贴上就能隐藏自身的灵力修为,甚至改变自己的相貌,再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来。可是,摆在他面前的却只是一张拔火罐的符。

宁涛郁闷了好半响才冒出一句话来,“好吧,我是修真医生,我花五千诊金买一张拔火罐的符也是应该的,回头我就把诊所改成宁氏推拿馆,我专门给人拔火罐行了吧?”

空荡荡的经书法卷库里回荡着他的自语声,也仅仅是他的自语声。

宁涛将《符文手册》放回到了木箱子之中,顺手拿起了那只兽皮卷轴。虽然知道天坑诊所的尿性,料到兽皮卷轴上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也有些激动。

兽皮卷轴上又会是什么呢?

宁涛小心翼翼的将兽皮卷轴打开,一块一尺宽,两尺长的兽皮上顿时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就呆住了。

兽皮卷轴上面就写着“你的经”三个字,就这三个字,然后就大片空白。

“你的经?这意思是不是就是……我的经?”宁涛自言自语,心中一片郁闷和奇怪。

宁涛说“你的经”时,兽皮卷轴没有半点反应,却就在他念出“我的经”这三个字之后,兽皮卷轴上突然浮现出了新的内容。

宁涛念了出来,“我在胎中息,听闻大道音。”

当!

刚念完这一句,宁涛的脑海之中顿时响起了一个敲钟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从无法计算距离的遥远星空之中传来,悠远而神秘。这一刹那间,他整个心神都安静了下来,进入了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宁涛接着又念了第二句,“天地生我时,父母离我去。”

这说的不就是他自己的人生吗?

他是天生的善恶中间人,他一出生,他的父母就注定要离他而去。

悲伤涌上心头,两颗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悲伤落泪的时候,兽皮卷轴上就不再浮现出新的内容了。

宁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重新念了第一句,“我在胎中息,听闻大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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