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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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荃继续解释:“家中小姐妹在一起,都是富贵出身,女子嘛,见面不谈吃穿用度谈什么,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秦泽明知故问:“姑娘当真不嫌弃这马车?”

丁荃见他转换了语气,也松了一口气,爽朗一笑:“我方才真心想走,今日也的确没有乘马车出来,主簿大人肯送我,我感激不尽才是!”

秦泽不再说什么,转而伸手从马车一角拿下一个布包递给了丁荃。

丁荃讷讷接过,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雕花木盒子!和她看中的尺寸差不多,样式也精致!

“这个……”

“姑娘治过我,又送了好些东西,小小礼物算作回赠。”

丁荃十分意外:“你、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这个!?”

秦泽失笑,他还真不知道。不过是阿四传信的盒子,须得做一个带机关的,以免之后的书信会被他人打开,他手头上无事,干脆自己出来转一转顺便带一个,不想又遇到了她。既然她需要,给她便是。

……

马车去了医馆,不过是停在后面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也是她上次去的位置,丁荃越发觉得秦泽做人十分的妥帖。

“有劳秦主簿了!”丁荃跳下马车,与他道别。

秦泽看着这个精神奕奕的小姑娘,心情难得的好。好像每次见到她,都能跟着她一同精神起来。

“丁姑娘客气。”

“阿荃!”一个声音从后门传过来,卫旋警惕的看着秦泽,小跑着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在这里!?也算是一言难尽了,丁荃一笑带过,只说是巧合。卫旋显然不想他们多相处,带着丁荃进去了,秦泽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声道:“回吧。”

正安咽咽口水:“是。”

啧,能从公子手上抠走的,你也是第一个了。

秦泽能感觉到卫旋的敌意,又因这份敌意感到好笑。他重任在肩,又岂会有心思做别的!?他一垂眸,忽然察觉到刚才丁荃坐过的位置留下了什么东西,取来一看,是一把十分精致的匕首。

……

白氏正在研读医书,卫旋把丁荃安置在下面,直冲冲的跑到白氏面前,当场跪下。

“师父。”卫旋意志坚定。

白氏眼皮都没抬:“有事!?”

卫旋磕了一个头:“徒儿恳请师父为弟子说媒!”

白氏这才看了他一眼。

卫旋坚定道:“弟子爱慕喜欢师妹,想求娶师妹为妻!”

作者有话要说:

卫旋,你很勇敢。

第14章 拔鞭相助

丁荃是在院中帮忙晒药材的时候发现匕首不见了的。

因为方才太高兴,抱着盒子乐呵了半天,匕首滑出来掉落了也不知道。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掉在秦主簿的马车上了!

呀!丁荃想起来秦主簿说过那马车是他租的,要是他用完了直接还回去,并未留意车上还有一把匕首,被别人捡走了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转身就要追出去。

“师妹!”卫旋追了出来,大手一横,挡在丁荃的面前。他眼神真挚,呼吸微微急促:“我、我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丁荃也着急:“师兄,我此刻的确是没什么空闲,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去做!”

卫旋急了:“不!我的事情更着急一些!”

丁荃很固执:“不不!还是我的更急一些!”不待卫旋继续跟她废话,她已经一溜烟跑了。

卫旋没有叫住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白氏走到他的身边,好像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阿荃对你并无男女之意,你又何必勉强呢!?”

卫旋原本失望的眸子又重新坚定起来:“师父也知道,阿荃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自来就像男儿些,吃得苦,也不娇气。想来对男女之事也不关心,假以时日,弟子一定能让阿荃喜欢上我!”

白氏笑了:“哪个告诉你,阿荃少女心思未开的!?”顿了顿,白氏冷言道:“不过是没对你开罢了。”

……

丁荃一路追出来,面纱险些都吹掉了,可是哪里还看得到马车的影子!?

那马车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租来的,现在去找都不好找!丁荃心下一横,直接去了秦泽住的那条巷子,上他家里找他,结果他隔壁的一个妇人好心告诉她,秦公子自从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过。

奇怪了,今日他既然会出现在珍宝轩,应当是休息才对呀。难道是刚刚上任,出去结交什么朋友了!?想到那把匕首,丁荃就着急的不行,她猛地伸手拍拍自己的脸:“冷静冷静!一定能想到的!”

……

秦泽的马车从东门出了城,直奔城郊出的村落。

这些村落都属于泗陵县令所管辖的,眼下富人不择手段的圈地买地,靠近泗陵城附近的地方,几乎已经很少有村民是自己种地了,大多数的人家都被那些商户给坑了,贱卖了自己的地,最后只能让一家的主劳力去富人的庄子上干活儿,幸运一些的能拖家带口的住进庄子当个庄头,只是等到年老体弱了,再悉数被取代。

在偏远一些的地方,虽然也是在管辖范围之内,但是那里太过偏僻,商贾们瞧不上,手审不过去,所以大多数农户还是自给自足的,秦泽带着卷宗挨家挨户的走了一圈,受了不少冷脸,在这些人看来,官商早已勾结,为的就是图尽穷人的最后一丝油水。有人一看到他直接就要驱赶,正安吓得立马要怼回去,结果被秦泽拦住,回到了马车上,正安有些替自家公子不值。

“都是些刁民,大人何必为了他们专程走一趟!”

秦泽边走边翻看着卷宗,提笔做了一些勾画:“他们不过是心寒了。令他们心寒的并非是我,而真正令他们心寒之人,本应该是最令他们心安之人,所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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