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她抖了一下。
如果容烁重新回到泗陵城,也是为了这个白将军,那就代表着……
他所代表的利益方,和秦泽坚守的利益方,是对立的。
而事情牵扯到白将军,说不定丁荃也会被卷入到权利纷争中。秦泽对丁荃的感情丁凝没有什么想质疑的,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伤。
“啧,我真是蠢!”丁凝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丁素:“你做什么?”
丁凝懊恼道:“若是二姐你早一分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和三姐说那个了,现在反倒提醒了她,若是她以后格外留意这个该怎么办!”
丁素应该也是不想让丁荃牵扯进来,所以才支开她的。
丁凝说了些什么,不用猜都知道了,丁素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怪她:“无妨,要知道的总会知道的,这一点,怕是要看秦泽到底能不能好好的保护到她。”
因为她们都不喜欢这里,所以丁永隽拜完了年,把礼节上该做的都做完了,便携所有人早早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荃托腮看着窗外,丁凝小心的打量她,自己也有些出神。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简单一些,但是几个好姐姐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上那么几个不得了的人物,愣是要将好好地日子过得刺激又惊现。
丁凝想着丁素说的那些事情,也跟着有些出神。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因为立场对立直接打起来啊……
同一时刻,丁凝的闺房里,容烁正站在梳妆镜前,看着她整齐有序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摆放了不少首饰,从头到脚都是齐备的,梳妆柜下面只有一个小柜子是上了锁的,容烁挑了一根簪子,轻轻拨弄一下就将锁打开了。小柜子里面放着一只锦盒,容烁看到那个锦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日在宫中,太后赠予他礼物的时候,也是用着这么一盒红色的小锦盒。
容烁将盒子拿出来,轻轻打开。
用罕见的血玉制成的坠子,似龙似凤,盘旋蜿蜒而下,单看的话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容烁竟然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一个不可思议又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滋生。
他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半坠子,放在了锦盒的坠子边上。
鸾凤和鸣。
它们,是一对。
夜色渐渐的暗了,周世昭回到府衙后院的时候,身体仿佛被掏空。
不等秦泽去找他,他已经主动来汇报工作。
“老娘们,不合作。”
周世昭很疲惫:“老秦,咱们也算是软硬兼施了,可就是撬不动她这颗屎坑里的石头,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老子真的想不通啊!”
秦泽的脸色有些低沉。
白氏还是按兵不动。不管他们怎么明示暗示,她都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又或者说,她并不准备回应什么。
但是不合理。还是那句话,如果她真的准备从此隐姓埋名,那就根本没必要在丁荃这件事情上闹这么一出惹来关注,现在连容烁都来了,秦泽几乎可以肯定,白氏一定会回到京城,只是还欠一个理由。
“难道真的要让皇帝老儿来请她!?她的面子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吧!”
“不可能。”秦泽否定。
白氏的身份特殊虽然是事实,但是她绝对不会是在想让皇帝亲自来请,一来,皇帝真的来了,她即便回到盛京城,等待她的也是指责和条条罪名,只要白氏暂无战功又或者稍微暴脾气一些,立马就能惹来无数藐视圣恩的罪名,所以绝对不会是想惊动皇帝。
第二,白氏也不是绝对拥护帝王的那一类。
白氏这一辈的将士,都是实实在在让人尊敬的,他们的初衷只是为了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而非像信国公府那样盲目保皇,令人不齿。
若是皇帝来请她就跟着回去,岂不是告诉别人,她是拥护皇帝的一派,自动站队了吗?
也不可能。
最终,秦泽给出结论:“还是那句话,如今我们所有的失败,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最关键的那个理由。只要找到了白氏扎根在此的理由,才能撬得动她。”
周世昭彻底的恼火了:“艹,老子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在这里呆着,除了收徒弟卖药还干了什么!?被人托孤帮着养孩子啊!”
秦泽猛的一愣。
第98章 计划
周世昭的话提醒了秦泽。
如今朝中这些小辈,没几个能进白无常的眼,唯一能让白无常讲感情的,就只有和她同一个辈分的那些生死之交。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牵动白氏,最后可能的就是一起从沙场上走下来的人。
白氏一生杀敌无数,真要论起来恩怨情仇,也就只有两个人值得一提。
第一个,是白无常这一生有情感牵扯的人之一,也是如今坐镇盛京城,被封为虞国公的肖昶,而另一个,则是已经被打为乱党不复存在的誉王。据说,誉王治军严格,而年少一战成名的白无常却是个天生高傲的性子,后来在誉王的手上栽过一次,虽然气焰嚣张的白无常有了一些改善,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管是带兵打仗的风格还是军中的各种规矩,白家军和誉王军都是截然不用的。
有好事者认定白无常这是和誉王杠上了,但是从那之后很多年,两个风格不同的将领却很少再有交集,也有人认为,白无常和誉王亦师亦友,白氏其实是十分敬重誉王,不过是因为年轻要面子,不好当面服软。至于肖昶,只是在之后白无常立下赫赫战功时与她并肩作战多年的一个好友,至于两人之间那些暧昧的男女情愫,至今未能有人笃定是存在过的。
剩下的那些副将,亲信,多年前就随着白氏的突然离开留在了盛京城中为自己寻觅一官半职安定下来。
这么多年来,盛京城统共也就只发生了誉王叛变那一件大事,就连后来的敬武侯府,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心寒,举家离开了盛京城,开始隐姓埋名。
秦泽看着周世昭,眼神深邃了几分:“当年周家举家归隐,你可曾听过侯爷或者夫人提过什么有关于白将军的事情!?”
周世昭被问到,还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只能愁苦的摇头:“当年誉王叛变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和誉王有牵连的都没好下场,我爹说咱们这叫明哲保身,荣华富贵什么的也不想了,至少要把我这个独苗苗留下来。怎么好好地说起我来了,不是在说白无常吗!哎对,你说那个理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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