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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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这一条注定了方向的路,更不服这个不能反抗的结果。

丁荃听完丁凝小声的倾诉,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安慰。

原来容烁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可是……如果她真的嫌弃你的出身,当日在蜀州就不会几次相救了,我不知道少国公到底有几分真心,但若是说他对你毫无真心,这也太武断了。阿凝,你……有没有和少国公说过这件事情?”

丁凝苦笑了一下。

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要说?

或许容烁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际遇,所以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他兴奋不已,频频越界,举止出格,屡屡试探。

忽的,丁凝站了起来,丁荃不知所措,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你、你干什么啊?”

“我还没和他说过这些,今日是个好机会,我这就出去和他好好说一说。”

话毕,丁凝直冲冲的出了门……

第177章 婆媳

容烁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之前丁凝住过的树屋下发呆。丁凝开门出去的时候,泄出去的烛光惹得容烁往这边看了一眼,丁凝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朝着容烁走过去,全然没有了刚才冲出房门时候的英勇。

容烁像是料定了她会来一样,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丁凝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容烁忽然拉着她的手狠狠往下一拽,丁凝重心不稳,跌坐在厚厚的草堆上,像是早就有人在这里认真的堆了一层给她坐似的。

“我自小生的高贵,不喜欢这样仰着头跟人说话。”容烁松开她,语气平静的调侃。

丁凝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屈膝抱住,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在他身边。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容烁道。

丁凝:“你问。”

“当日我从蜀州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丁凝几乎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走得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这种生来高贵的少国公,以后还是少遇到为妙!”

容烁轻笑一声,叹了一口气:“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丁凝无话可说,无声的瞪了她一眼。

容烁:“走得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这样叫人喜欢,却又不能去喜欢的女人,以后还是少遇到为妙。”

丁凝扭过脸去。

“虽然昔日郡主只是丁府的一个妾侍,但对你的用心与呵护并不难见。即便我是信国公府的少国公,跟我离开要做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妾侍,郡主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丁凝扭过去的头又转回来一些。

“我娘在我小的时候,便别具一格的拘着我去瞧女子,什么样的女子,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做事的时候又是什么意思,她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教我如何去看,因为她不希望信国公府的少国公,因为不识女子真面貌,而给家族,乃至于身在皇宫中的姑姑惹什么麻烦,更不希望我像我父亲年轻时候一样,险些犯糊涂。只是没想一发不可收拾,看的越多,我便越是觉得那些笑靥如花的女子叫人心生寒意,避而远之。自小到大,我祖母没少往我这一处塞通房暖床的丫头,我也瞧见这些丫头是如何明争暗斗,又是如何在信国公府里以一个毫无地位的身份活着,后来,还是父亲将我提出去历练,我才得以从信国公府走出来,稍作喘息。”

叮咛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似的:“容烁,你也太不要脸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把燕瘦环肥相伴,醉卧温柔乡的成长故事说的这般清新脱俗。”

容烁被她逗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问你,你做出对我的鄙夷,作出对圣上乃至于整个皇室的鄙夷,莫不是在做戏?”

丁凝盯了他一眼:“我可是会打男人的!”

容烁笑意不减:“看,你对权贵厌恶鄙夷,源自于己身经历就是真的,我被女子环绕不觉艳福只觉折磨亦是源于己身经历,怎么就像是惺惺作态了?”

“男子本就爱慕女色!”

“女子就不爱攀附权贵了?”

“总有例外!”

“说的对,你我都是例外。”

“你……”

容烁毫不示弱,下巴微抬对着她的视线。

丁凝说不过,气呼呼的就要扭脸,不料下巴一紧,竟然硬生生的被容烁又给掰了回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一字一顿说的十分认真:“从前若是我娶妻,必定要门当户对,因为这是为了信国公府,如今,我会因为未过门的妻子身份尊贵庆幸又窃喜,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若你实在觉得我说的那句话混账,是瞧不起出身低的姑娘,那就使劲浑身的解数来打我骂我,找我的麻烦,叫我睡地板,学小狗叫,让我记住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账的想法,唯独不要……”他的眼神动容,捏着她下巴的手因为此刻的情绪,不觉的带上了小心翼翼的温柔:“不要在我觉得上天终于听到了我心中的苛求和期盼,实现了我的愿望的时候,又狠狠地砸碎。”

丁凝刚想开口说什么,容烁的手已经顺势滑到了她的脑后,按着她吻了下来。

丁凝双目圆睁开,伸手去推,容烁另一只手熟练地把她圈住,按在后背上令她不得动弹,冷清的夜色,无端端的生出了几分带着春香暖意的喘息。懒人听书

丁荃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给蒙住,带着墨香味的手一使力,就将她的脑袋给转过来了。

秦泽清俊的脸庞出现在丁荃的视线中,他笑看着她:“现在都会偷看这些了,你羞不羞?”

丁荃才不羞呢,她心里满是好奇:“阿泽,你说阿凝这次和少国公,有戏吗?”

秦泽拎着她就走,丁荃频频回望,可是已经没机会了。两人从林子的另一端出去,丁荃感觉到这里有守着,应该是秦泽和容烁派到这里来的人。

坐上马车,秦泽把人拉到身边,终于露出了一天下来的疲色,毫不客气的往丁荃的身上一倒,丁荃挺直了小腰板撑着秦泽的脑袋,看着他的疲态,一时之间竟然不确定该不该说话打扰他。

马车开始行驶,一番沉默之后,秦泽忽然道:“接下来的日子,你尽量少到这个地方来。”

丁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阿泽,师父和吴将军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接下来,真的就要让他们隐姓埋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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