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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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话还没说完,裴婠便出了院门,她握着自己被萧惕捏过的手腕,心底的悸动好似水浪一般的潮涨潮落,却总是退不下去,走了没几步,裴婠脚步顿了住,她看到裴敬原站在不远处的岔道口,正神色温和的望着她,不知怎么,裴婠松开自己的手腕,心虚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肥四有点想开车

第56章 旖梦

裴敬原往竹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含章喝醉了?”

裴婠心头一跳,不知道自己吩咐小厮传假话的事是否被裴敬原知道了,便道,“是,今日来的都敬他酒,眼下他在哥哥院子里歇着。”

裴敬原招了招手,裴婠便走到了他身边去,父女二人顺着廊道往前院慢踱,“含章救了你们兄妹,对我们府上有大恩,你和他亲厚,可知道他想要什么?”

裴婠不解裴敬原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她下意识觉得裴敬原这么问有些见外之意,便道,“此前哥哥赠了三叔一把太阿,权表心意,父亲觉得我们还要做点什么?”

裴敬原笑,“你们兄妹二人,一把太阿剑便抵得上了?”

裴婠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想道,“三叔除了建功立业,没别的想要的了吧。”

“建功立业。”裴敬原沉吟了片刻,“他如今位置不低,又还不到双十之龄,这样的成就,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

裴婠想到萧惕说的不急娶妻功业未成的话,又道:“三叔是后来才回京城的,父亲应当能想到,外面那些人对他多有议论,再加上三叔本就出类拔萃,自然心怀抱负。”

裴敬原听她这样说,想了想点点头:“倒也合情合理。”

见他面露严肃,裴婠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了父亲?三叔不是挟恩求报的人,您不必去想如何刻意报答他,就只当他是我们府上人,往后需要时相助便可。”

裴敬原看着裴婠,“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含章与你说过?”

裴婠忙道:“自然是女儿自己想的,三叔从不说这些,父亲放心,我了解三叔。”

裴敬原笑道:“你这点心思,就敢说了解含章了?”

裴婠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别的我或许不能确定,可这件事,我一定是了解三叔的。”

裴敬原叹了口气,“傻孩子,你知道这世上人心有多复杂吗?不论是含章还是其他人,若真想哄骗你,你哪里识破的了?你自小被我和你母亲捧在手心长大,周围人都是好的,便以为世上人都是好的,你这样,父亲如何放心将你嫁出去?”

裴婠眉头一皱,“父亲——”

裴敬原笑开,“父亲这是在教你道理,并非要立刻把你嫁出来,父亲一点都不着急。”见裴婠面色松快,裴敬原继续道,“你和你哥哥对人戒心都太少了,你哥哥是男子便罢了,你却不能轻忽大意。”

裴婠心底生出几分不安来,“父亲,到底怎么了?”

裴敬原摸了摸她发顶,目光欣然又藏着担忧,裴婠看的分明,可裴敬原却没解释,只道:“没什么,父亲是看你生的亭亭玉立,欣慰的很,所以要为你好好打算。”

裴婠欲言又止,裴敬原却不打算再说下去。

和裴敬原分开,裴婠一边往兰泽院走一边觉得奇怪非常,先是问了萧惕想要什么,又开始说世上人皆是心思叵测,裴婠一愕,一时又想到萧惕前次的玩笑,不由心虚,莫非父亲当真觉得她二人走的太亲近?

裴婠手腕上仍有余热似的不自在,待回了兰泽院,本想在萧惕离开之前再去看看的,可想到裴敬原意味深长的话,到底没敢。

……

裴婠一离开,程戈几个的面色又恢复了原来的笑闹无状,程戈更是打趣道:“以为都尉在和侯爷说什么机要大事,却原来是佳人在侧。”

程戈喝了酒,面上有三分醉态,用这话打趣萧惕便罢了,却带上了裴婠,萧惕当即道:“大小姐也是任你胡说的?”

他眉头仍皱着,面上带着疲累,看起来比程戈还醉两分,可这话带着警告之意,当下让程戈清醒了些,看了眼裴琰,忙赔笑道,“没没没,属下可不是那个意思,属下知道都尉和世子兄妹亲厚。”

裴琰看他紧张,不由笑骂,“行了,坐下喝茶吧,这等话在自己人面前说说便罢,可不好拿出去说。”

程戈连连赔笑,这边厢萧惕抬手揉了揉眉心,裴琰见状问,“怎地了?醒酒汤喝了还难受?”

萧惕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受,裴琰指了指内室,“不如去躺会儿?”

这下萧惕摇头,直接站了起来,“算了,我直接回府吧。”

裴琰觉得萧惕有些难耐的焦躁,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加阻拦,王寅几人见状便也一起提出告辞,于是裴琰将一行人送到了府门口,萧惕翻身上马,马鞭一扬策马走了。

萧惕坐在马背上,知道今日有些失控,他是不会被烈酒影响的人,能影响他的只有裴婠,那暖阁内四处萦绕着裴婠身上的馨香,旁人无所觉,可他却被搅得心火难消,太慢了,他的进度还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自己能否忍得住。

萧惕回府,整个国公府一片死气沉沉,萧晟如今还躺在榻上下不来,而胡氏备受打击亦一病不起,萧淳也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几日都未曾入宫,萧惕目不斜视的回了清晖轩,合衣便躺了下去。

或许连日来太过疲惫,今日又醉了酒,萧惕很快就入了梦,梦里竟然还是在裴琰的暖阁里,可和白日不同的是,他第一次握住裴婠的手腕便不曾松开,他摩挲她腕间细嫩的肌肤,双眸炽热不加掩饰的盯着她,在裴婠惶然想要退开时,他一把将裴婠拽到了怀中来。

温香软玉在怀,他难以自控的对裴婠做他脑海中想了千百次的事。

萧惕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锦被之中一片濡湿,他有些失神的怔了片刻,梦里令人难耐的颤栗似乎还在四肢百骸缠绕,萧惕深吸口气,掀被下床去了浴房。沐浴出来,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萧惕再无睡意,拿了太阿剑走出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他一练便是两个时辰,曦光破晓之时又去浴房洗了汗意,然后方才换了麒麟服入宫。

这日的早朝和往日任何一天一样,并没有持续太久时间,萧惕做为金吾卫值守殿前司,然而早朝刚结束不久,便有小太监来宣召他去御书房,萧惕有些意外,等到了御书房,便看到岳立山和皇城司督主贺万玄都在御案前站着。

一见萧惕,贺万玄便意味不明的笑了。

岳立山目光如常,待萧惕行了礼,御案之后的建安帝笑呵呵的道,“朕本来还想历练你半年,如今却不得不将副指挥使的位置先给你了,不要辜负朕之期望。”

萧惕面上不显,心底却是震惊的,萧淳说的话没错,建安帝不可能这么快扶他再升一步,可刚才的话,分明又是从这位年过不惑却已老态龙钟的陛下口中道出,萧惕掀袍跪倒,大拜谢恩,待建安帝训言完,萧惕和岳立山一起退出了殿门。

刚出来,萧惕便疑问的看向岳立山,岳立山笑道,“是长乐候。”

萧惕一听面色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有点草率,前半部分节奏不对,画风分裂,之后都会照最近几万字的节奏写。不过作者君没有大纲,节奏也需要适应,卡文特别多,所以更新量请大家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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