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给童老的礼物(1 / 2)
童老缺什么?什么也不缺,要钱有钱要东西有东西,要地位还有地位,巴结童老的从京城能排到明山市,但童老有一样东西是别人给不了的,也正因为此才会把朔铭认做干孙子。朔铭知道,童老认自己做干孙子不为别的,心里肯定在想与张奶奶有个孩子,而朔铭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童老与张奶奶感情的延续。
打感情牌?朔铭还真不会这个路数,而且朔铭也做不到,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明山市,就是朔铭想也鞭长莫及啊。
这次童老到丰城祭奠张奶奶那些领导安排的饭食倒是提醒了朔铭,有一样东西别人给不了,那就是丰城当地的饮食文化。比方说,同样是川菜,但在不同的地区口味也不同,每个地区的人总有当地偏好的口味,而丰城的口味会让童老回忆往昔,追忆起与张奶奶一起度过的岁月。
朔铭怪笑一声,拍拍大腿,自言自语:“我他么的还真是个天才。”
朔铭就琢磨丰城当地的饮食特色,可能土生土长的原因,朔铭还真想不出语言其他地区有什么不一样的。逐渐,朔铭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朔铭猛然想到自己的父亲。一个七十岁的人总会知道七十年前有什么特色饮食吧?
想到就立即做,朔铭马上赶往丰楼。刚把车开进小区,就见到几个老头吆五喝六的在争吵,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像是要干架。
朔铭仔细瞧了两眼,其中吵的最凶的还是自己的亲爹。不过朔铭没当回事,这场面太常见了。这些老头每天无所事事,凑在一起除了下棋打牌之外就剩下斗嘴了。能争吵几句还是身体好的,那些手脚不利索嘴也不好使的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嘴鼓动一下气氛,让争吵的人把未完成的事业持续下去,他们也好有个热闹看。
朔铭把车停在一旁,凑上去跟相熟的几个老头打招呼,而朔宏德只是看了眼,扭过头继续争论是谁悔棋,又说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
好一会,朔宏德等人争吵的差不多了,倒也没论出个你长我短,还是 争吵的两个人摆上棋盘,剩下的人该打扑克还是打扑克,就像牙牙学语的一群孩子趁老师不在打了一架,哭完鼻子继续做游戏。
朔铭凑上去:“爸,问你个事呗。”
“你能问什么事?”朔宏德头也没抬,自己这儿子真是省心的很,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忙什么,差不多忘了家在哪。好在这回带回一个国色天香的儿媳妇,让他在几个老不死的面前美滋滋的露了一把脸。京城的大家闺秀,笑话,是这帮穷孙子邻居能高攀的起的?如果说出童老能把这帮老掉牙怎么都不去死的老货给羡慕的背过气去。
朔铭问:“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
“我小时候?”朔宏德回头看了眼朔铭:“怎么?想体验生活挨饿啊?五九年,树皮都剥光了,想尝尝自己剥皮去。”
“嗨,我哪有那闲工夫。”朔铭把头凑上去,贴在朔宏德耳边说:“我想给童老弄点东西,你也知道,人家能缺什么。如果弄点现在吃不到当年也是稀罕玩意的东西,他肯定感兴趣,东西不贵还投其所好不是?”
“咦,这个倒是有点意思。”朔宏德把手里的棋子放下,仰起脸想了想,随即问对面盯着楚河汉界的秃顶老头:“老哥,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
“咱那时候能吃什么,你有选的机会吗?”那老头憋着没有牙的嘴,哼哧半天:“能吃上饭就不错了,还好,当时我家劳力不少,不至于挨饿。”
朔宏德想了想,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山,刚想说什么又皱眉摇头:“这怎么行,人家什么身份怎么能吃那玩意。”
“啥玩意?”朔铭问。
“老香椿。”朔宏德说:“现在这香椿一年也就四五月份吃这么一季,剩下的时候就没什么味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能腌好大一坛子香椿,就这不花钱的玩意还要省着吃,当一年的小咸菜呢。”
“啊?”朔铭觉得这个不太可行:“现在也有腌香椿的,去饭店吃个饭菜还没上桌上,提前摆的开胃小咸菜就有这玩意。”
“那时候腌制方子不一样哦。”朔宏德回忆以往,就连身旁的另几个老头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每个人的说法不一样,但都用到当地一种树的树叶,不是香叶,朔宏德说了个名字朔铭也没搞明白是什么树,说到最后,丰城现在已经见不到这种树了。
说了等于白说。朔铭有些气馁。一个老头问朔铭要干啥,朔铭也不方便说,只能含糊几句。
这个老头姓王,由于朔宏德是老来得子,与朔宏德年龄差不几岁,朔铭就叫一声老叔,实际人家的儿子都五十了。王老头给朔铭说了个方子,让他去要点抓几味中药,腌制出来的香椿跟当年的土方子是一个味。如今的年轻人不见得喜欢这味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