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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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墨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瞄了一眼那檀木盒子,不冷不热道:“替我谢谢冥王。”

判官心满意足地离开,柳永立即把手中的锤子砸到了桌面上:“我呸,什么玩意儿,说得好听,还不是小气?每次都送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给点钱来得实在。”

李双抿了抿唇,让唇彩在嘴唇上自然均匀地分布:“都多少年了,还没习惯吗?那边儿的人,无非是想让老大签魂契。”

宋初此时正抱着团子坐在玖樱店里,听梁京墨说,团子就是玖樱送他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带团子来给玖樱看看,倒不是怕他们相思成疾,团子毕竟不能像普通猫一样定期到宠物店体检,只能劳烦玖樱兼职。

玖樱扒着团子的眼睛爪子尾巴看了一圈,将猫扔回宋初怀里:“小美人,听说这次抓获饕餮,你功不可没。”玖樱抓了一把头发,搭着宋初的肩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捏了一颗葡萄送入宋初口中。

玖樱顶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宋初忍不住有些脸红:“不过是做了一道烤乳猪而已。”

宋初越是害羞,玖樱就越是想要调戏她。两人嬉嬉笑笑间,一个下午的时光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门帘被掀起,一个穿着制服的清秀女人走进来,在角落的桌边坐下:“麻烦给我来份红肉套餐。”

等在一边的服务生应了声,就往厨房去了。

店里已经逐渐来客,宋初也不欲再打扰玖樱做生意,抱着昏昏欲睡的团子就跟玖樱告辞。离开时,宋初看到了给那个女人准备的红肉套餐——带血的肉,各种带血的生肉。

宋初心里一突,不由自主又看了那女人一眼,恰好与其眼神对上。女人朝宋初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有些尖利的牙齿。不管内心怎么慌乱,宋初还是保持着淡定的模样,向那个女人微微点头,自出去了。

将还在打盹儿的团子塞进包里,宋初坐上回家的公交车。行程无聊,宋初也不欲窥视别人的命道,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向来安静的校友群不知为何一下子爆了,大家的发言不断刷过。宋初皱着眉翻了聊天记录,一般出现这种状况,不是有什么重大活动,就是出什么事情了——比如两年前学校化学实验室爆炸。

这次出的事情,也不比化学实验室爆炸要好。

学校的一个研究生曹禺从教授办公室跳了楼,当场死亡。

更怪异的是,从曹禺跳楼开始,他的女朋友就像疯了一样,每天对着虚空说话,还说是徐教授逼死了曹禺。

两个小时之前,徐教授的尸体被人在实验室中发现,身中十二刀,下丨体被人划烂。警方通过调查,初步将曹禺的女友列为重点嫌疑人。

事情不止如此,徐教授所带的研究生们纷纷现身说法。总结下来,徐教授就是个衣冠禽兽,剥削研究生。论文他要是第一作者,工资得上交,科研成果得是他的。更过分的是,他还会骚扰女学生。曹禺的女朋友——蓝欣,也是他的研究生之一。

公交车停下,并不是宋初的目的地,她却下了车。在站台等车的时候,她给梁京墨打了个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给梁京墨而不是其他人,总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从争锋相对转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宋初也不是纠结的人,知道自己对梁京墨有企图,那就放手去追。

不过看样子,不用她追,某人已经自己扑过来了。

两情相悦,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宋初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宋初和梁京墨差不多同时到达学校大门,准确来说,梁京墨还要早一步,只不过他在看到宋初的时候才下车罢了。

蓝欣没有被拘禁,但被监控起来了,一般人不能与之接触。蓝欣十分镇定,对此没有任何抵触。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自信此事与她无关。

梁京墨和负责此案的警察接上了头,具体了解这件事情。

“我没有杀人。”自始至终,蓝欣就只有这一句话。即使从她身上搜出染血的刀,她也没有改过口,也没有给出任何不在场证明。

宋初坐在蓝欣对面,面对这个苍白如纸的女孩,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把刀,”宋初顿了顿,“法医鉴定之后说,和伤口形状是吻合的。”

蓝欣抬起头,双目无神,黑眼圈十分重:“我没有杀人。”

“你只是这么说,是没有用的,要拿出证据来证明徐教授的死和你无关。”

蓝欣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宋初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然而蓝欣还是摇了摇头,看向窗外。

天气逐渐转凉,人们已经都穿上了长袖的衣物,有些怕冷的,甚至已经添了外套。蓝欣却还穿着薄薄的连衣裙,白皙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空气中。

她的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只水滴玉坠儿,成色不错,即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宋初隐约看到玉坠儿中似乎有几缕红色:“蓝欣,我能看看你的玉坠儿吗?”

玉石养魂,也能伤人。玉石沁血,便可能是汲取了主人的血气,难怪蓝欣看上去如此苍白。

蓝欣的眼神闪了闪,伸手握住玉坠:“从小戴着的东西,拿不下来了,就不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暂不可见,我还是会回复哒,该发红包发红包,该加精加精~

第34章 寻“宝”

蓝欣越是不让看,宋初越觉得那玉坠有古怪。

梁京墨拿着档案过来,就看到宋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胸前。顺手在宋初头上敲了一个暴栗,他才在她身侧落座。

“完整的档案就在这里,我觉得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梁京墨从宋初的包里取出纸笔,示意她记录。

宋初惊疑于梁京墨笃定的语气,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信心,木然地拿起笔,记下他们的每一句话。

蓝欣正视梁京墨:“为什么?”刚才宋初问她为什么要相信她,现在她问梁京墨为什么要相信她。

梁京墨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我可不是那群没脑子的警察,即便你身上带着刀,那种小刀想要杀了徐教授难度不小,至少你身上应该留下一些伤痕。其次,在你身上搜出的那把刀即使真的是杀死徐教授的凶器,也不能排除栽赃的可能。最后,看你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凭什么能杀了一个每天和重型机器打交道的成年男人?你捅他一刀,他就能随便拿个锤子把你砸晕。”

宋初一边记录,一边点头。梁京墨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些人家警察未必不能想到。人家也没有给蓝欣定罪,只是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而已。即便如此想,宋初并没有说出口打梁京墨的脸。

蓝欣深深地盯着梁京墨许久,才终于叹息一声,握着玉坠的手也缓缓放下:“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姓徐的该死,知道他本性的每个人都想要他死,他死有余辜。”蓝欣清秀的面庞在愤怒之下变得有些狰狞。

宋初有些明白了,就像之前面对袁园一样,给与一定的信任与宽容,会让对方更加容易暴露真实的情绪。所以,在警察监控之下安之若素的蓝欣,会在给予信任的梁京墨面前爆发。

蓝欣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收敛了表情,偏头看着旁边的空座,好像那里有人一般。宋初也盯着那里看,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

蓝欣打定主意不肯吐露任何关于案情的话,梁京墨和宋初也不能把她的嘴巴撬开。离开的时候,宋初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如果身体不舒服,医药无用的话,就把你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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