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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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吃软的还是吃硬的,或者是软硬不吃的,都会要么被利诱要么被威逼,或者干脆被折磨崩溃疯掉。

胡大岳见着屋子门又被打开,还以为是还有什么好东西端上来了,他吞咽下口中的鸡腿肉,打了个饱嗝,“兄弟,上点酒啊,没酒怎么吃。”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耳刮子冲着他的脸过来,直打得他脸肿老高,吐了颗带血的牙出来。

“嘴巴放干净些,我家主子与你可不是兄弟。”

胡大岳这才看清进来的是个穿着富贵的年轻人,瞅着很俊,一副可亲相,但见着他被打的眼冒金星口吐血,眼睛都不眨,还笑眯眯的。

“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蔡氏泼皮惯了,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主,立刻就要闹一番。

胡大岳拉住她,他到底在外面混的多些,下意识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怕是与之前的那两个绑了他们的男人不同,让他打心底生出寒意来。

“听闻,你们卖了个人?”那年轻人开口。

“爷,小人不是个好的,什么都做,可唯独人贩子的事儿向来不做,”胡大岳挂上讨好的笑,“这是丧天良的事儿不是?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又抽过来,给胡大岳脸上打了个对称,“好好回话,抓没抓错人,我家主子自有判断,用得着你教?”

“不要这样,只是说说话,动粗作什么。”年轻人不痛不痒地说了出手的下人几句,“你叫胡大岳?”

“小人是。”被打了两巴掌,老实许多的胡大岳规规矩矩点头。

“蔡氏?”

“是、是……”蔡氏被这场面吓的都有些结巴了。

“从恩州来的?”

“小人夫妻俩都是恩州敖村人。”

“敖村……你说你没做过贩人的事,我却听说津府远郊有户父子,从你们那里买了个姑娘。”

胡大岳和蔡氏一个对视,怎么说起这事儿来,难不成,那傻子搞出什么大事了?

“爷,小人确实是卖过个姑娘,不过就卖了这么一次,小人也不知……”

“卖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年轻人打断他的废话。

“是从山上……”

胡大岳的话又没说完,就见那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抱住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姑娘。小姑娘脸蛋圆圆的,长相颇秀美,但是此刻四肢垂着,眼睛紧闭,面色煞白,额上一层冷汗。

“傻、傻姑?”

胡大岳看到那姑娘长相,愣了神。

第20章 来历 ...

阿笙在甫怀之审胡大岳夫妻时晕了过去,比起上次安安静静的昏迷,这次要动静大得多,她一直在挣扎喊叫,三个婆子合力才勉强将她制住,给她灌下安神的汤药。

云婉不知从哪里得知阿笙病了,也过来探望。

甫怀之其实没什么心情与她周旋,但是身体还是本能地开始扮演起他一贯熟练的那个角色来。

“笙姨娘是怎么了?”云婉问。

“不知怎么惊到了,被魇住了。”甫怀之道。

安神的药和香渐渐起了作用,这会儿阿笙终于安稳下来,甫怀之站在屋子正中央,离出去的门和阿笙的床铺都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我家小弟两岁时候也被魇住过,哄了好几天才哄过来,姨娘一刻都不能离身。”

“嗯,大夫也这么说的,身边要留人。”

若是平日,甫怀之不会让对话这样冷下来,云婉意识到了他的漫不经心,想来也是,他那样在乎阿笙,眼下肯定很忧心。

云婉尽了该有的礼节,正要告辞,在床上睡着的阿笙突然吐了,将早间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那一碗白粥和刚刚的安神药都吐了个干净。

一直立着未动的甫怀之终于上前了,他没嫌弃阿笙吐的枕头上头发上都是污秽,将她抱起来,接过婆子递过的帕子,亲自为她擦拭。

他面上的亲和没了,天然带笑意的眼睛也绷着,使得他整个人身上露出一种非常刺人的冷漠,还有焦虑。

云婉难以说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但她看着甫怀之,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他非常焦虑,但那焦虑却不完全因为眼前生病的阿笙。仿佛是他长久隐藏的本质,终于被难以控制的外物刺激到了,因而短暂地暴露出来,他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是这样的状态。

这种焦虑仿佛是会传染,让充斥着安神香的屋子愈发憋闷,婆子在身边来回进出为阿笙换床上的东西,云婉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

她没有招呼便转身离开。

临出房门前,云婉最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甫怀之。他正坐在阿笙床边,拿着瓷勺,一口一口喂她蜂蜜水。

这位权倾朝野的秘书监大人,背影竟然显得有些单薄的可怜。

甫怀之不怎么会照顾人,他蜂蜜水喂得有点急,阿笙被呛着了,猛烈地咳嗽起来。甫怀之又将阿笙半扶起来,在她背上拍了拍。

阿笙咳着,慢慢掀开了眼皮。

“安之……”她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有些虚弱,还有些沙哑。

甫怀之停在她背上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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