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宴暮夕似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讽意,摇摇头道,“我不信周易八卦的,我只信赖科学和自己的脑子,你家门上的密码实在太好猜了,我真心建议你换一个。”
在柳泊箫看来,他就是胡搅蛮缠没错了,于是冷笑着问,“太好猜?愿闻其详。”
看他还能狡辩出什么来。
詹云熙也好奇,这么尴尬的戏他要如何继续演下去。
就听宴暮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259758,爱我就娶我吧,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可能猜不出来?果然,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咳咳……”詹云熙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少爷确定不是在卖萌吗?没想到,原来您是这样的少爷啊,无赖又逗逼,还能脸不红心不跳撩骚,以后我墙都不扶,就服您了。
柳泊箫也被刺激着了,绕是她性子沉静,此刻,也有点不淡定了,一双如婴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不敢置信,也有无语懊恼,这人还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他真的是外公称赞的晏家大少爷?
什么首富?什么天才?什么国宝级的脑子?什么惊为天人的脸?这些在她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让人无可言说的性情。
想到外公在电话里委婉提醒她的那些,她眸底的懊恼和无语更深了,还有一点点的闹心,外公说,这位少爷因为她做的那碗卤面生出想要追求她的心,让她以平常心对待,如果不喜欢,那么看在詹国通和外公曾服务于晏家的主仆情分上,也最好含蓄点拒绝,别伤了彼此的颜面,如果喜欢,也要发乎情、止乎礼,毕竟她还在读书,不到毕业绝不能越雷池半步……
她当时刚睡醒,听了这些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宴大少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任性儿戏又自以为是,她是没放在心上的,权当是听了个笑话,但现在,她对他的认知又多了几层……
她心绪正百转千回着,忽然,宴暮夕出其不意的往前两步,如此一来,俩人就站的稍显亲密了,他比她高出一头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我愿意娶你的,婚纱我都让云熙去找人定做了,至于日子,你来选如何?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越快越好,领证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姐答应帮着我们办。”
詹云熙恨不得捂住耳朵了。
柳泊箫则直接把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从耳朵里过滤掉,她以前听说,但凡天才,都不是完美的,在某方面太出类拔萃,相对应的,在其他方面就会显得弱智,甚至言谈举止让人无法理解,被视为疯子,眼前的这位,大约就是如此吧?这么想着,她又恢复了素常的从容淡定,跟他退开些距离后,平静的道,“你之前不请自入的事,看在詹爷爷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但没有下次……”
宴暮夕一脸认真的插了句,“我们不是在商量结婚的事儿吗?虽然以我的聪明能做到一心二用,但婚姻大事,还是要严肃对待些好。”
柳泊箫依然屏蔽掉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我听詹爷爷说,你很喜欢我做的面,谢谢,但我并不是你家的厨师,没有义务为你随时提供服务,早上只是受詹爷爷所托,仅此而已,当然,如果你还想吃,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家的店开门营业后,欢迎你以客人的身份来品尝,至于现在……”她顿了下,视线往门口处扫了眼,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宴暮夕一点走得意思都没有,反而茫然问,“我们在说结婚的事,你扯这么远的话题有何意义呢?”话落,还古怪的自言自语了句,“跟女人聊天,想要合拍,果然很难。”
柳泊箫冷幽幽的看着他,心累的是她好么?
詹云熙低着头听着俩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忽然没动静了,忍不住抬眼看过去,就见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正无声的厮杀,不对,女方的眼神很不友好,但少爷的眼神……
宴暮夕直视着她的眼,再次语气笃定的强调,“我真的见过你,可就是想不起来!”
詹云熙,“……”
少爷,眼下都这等境地了,您能不再用这个梗撩妹了吗?他尴尬癌都要犯了。
但这次,柳泊箫想到什么,眼眸不由闪了闪。
第44章 拉手
他见过她?
这话,她最初没放在心上,是他故弄玄虚的开场白也好,抑或是真见到过跟自己相似的人也好,她都不感兴趣,但几次三番从他嘴里听到,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定了定神,漫不经心的问,“你去过紫城?”
宴暮夕摇头,很实诚的回应,“并没有。”
闻言,詹云熙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人家是初到帝都,您又说没去过紫城,那您所谓的见过是从何而来啊?为撩妹撒谎不可耻,可耻的是您可是天才啊,怎么还能圆不了呢?
然而,这回答,却是让柳泊箫心里悸动起来,关于她的身世,外公并没瞒过她什么,所以她很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是她母亲在帝都寻短见跳河时发现的,当时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在包裹着她的小被子上用血写了十几个字,帝都危险,报警没用,走得越远越好。
看到这样的字,正常反应都会猜测是她父母遇上了危险,不得不丢开她,不是怕她累赘,而是想给她一条活路,报警没用,则说明仇家势力强大,她父母尚且对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而且,八成,若是让对方找到她,她恐也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外公带着她去了偏远的紫城,且让乔爷爷帮着弄了个从当地孤儿院收养的证明,如此,就算有人来查,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其实,这些年,她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对亲生父母还是有期待的,期待他们度过那一劫了会想办法来找她,也担忧过,担忧仇家想斩草除根、追寻她的下落。
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二十年,她在紫城过的很平静,父母没来,仇家也没出现,她难免会猜测,到底在帝都发生了什么,父母若活着,怎么舍得亲生女儿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所以,她不是没想过,父母可能不在人世了,但仇家却还在,她也想说服自己,就算为了父母,也得好好活着,如此才不辜负他们当初忍痛抛下她的心意,可她做不到,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活着,她想知道仇家是谁,想知道父母到底遭受了什么伤害,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这一切的前提,是她需要弄清自己的身份。
只有她知道了自己是谁,才有可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她原以为很难,毕竟帝都那么大,事情又过去了二十年,她还暂时不能端到明面上,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她来的路上便在想,却一筹莫展,谁知……
眼前的这人说见过她。
如果这话是真的,那么他就是见过襁褓中的自己,依着他的身份,他见过的婴儿应该不会很多,如此,她的身份排查范围就缩小了。
心口跳的有些快,她不得不深呼吸下,面上还保持着平静,看着宴暮夕不动声色的又问,“听外公说,你小时被称为神童?”
这话题跳转的跨度有点大。
詹云熙愣住。
宴暮夕的思维却稳稳的跟上,“是,我智商高达一百九,所以,假如我们结婚,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很聪明。”
柳泊箫呼吸窒了下,他就那么执着结婚吗?要是之前,她就不客气的怼回去了,但现在,为了查明身世,她就当没听见,“智商一百九?那你能过目不忘么?”
宴暮夕点头,“当然。”话落,反问一句,“你呢?”
柳泊箫默了下,淡淡道,“勉强可以。”
闻言,宴暮夕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此很满意,“有我俩这么优秀的基因,将来孩子也一定会是个天才了,这回,他们就不用再愁后继无人了。”
最后那句说的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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