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1 / 2)
“知道就好,还有一件事,以后,嘱咐家里的人,跟可卿一家,都不要来往了。”秦佑德沉声道。
“什么?您之前不是说,只,只跟可卿保持距离吗?”
“长风,你怎么还不明白?昨天的事儿,小曦一个人就能做到,却非要拉上明月,那丫头也是个心肠狠的,怕是被你妹妹都教育的……”秦佑德说不下去,灌了口凉茶。
“您是说,小曦是故意的?”
“不然呢?她想知道药方子,简单的很,问一下可卿就行,为什么非要从明月嘴里套出来?无非就是多拉上一个人,其心可诛。”
秦长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丫头,分明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心思?您那么疼她,她怎么狠的下心!”
“她应该是怨恨我那么惩罚可卿啊。”秦佑德眼眶泛红,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几岁。
“爸……”秦长风一样的心寒,找不到宽慰的话。
“行了,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小曦那边,暮夕自会出手,不管他怎么做,我们……都不要插手。”
“是,爸。”
“长风,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跟秦家比起来,个人都不重要,不管是谁。”这话说的很决绝。
“……是,爸!”
秦长风艰难应下,这回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也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下午都没回医院,而是雷厉风行的召开了一次家族大会。
秦家人众多,加上旁支,足有一百多人,会议召开的突然,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到位,但领头的几个都在。
会上,秦长风板着脸,拿出家主的气魄和威严来,疾言厉色的敲打了一番,最后道,“不管是谁,只要犯错,就依着秦家的规矩来处置,秦家立世两百多年,我不能让它毁在我的手里,你们谁若是不愿意遵守秦家的规矩,现在就可以自请出家门,我绝不阻拦,但若留下,那就请认真的放在心上。”
一番敲打下来,众人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来就都回过味来了,尤其是秦长风并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对秦明月的惩罚。
亲生的女儿都不放过,其他人见状,自然就不敢心存侥幸了。
惩罚秦明月时,秦长风亲自动的手,就在秦家的祠堂里,旁支只派了代表来,嫡系这一支都在。
秦明月跪在一排灵位前,哭的不能自己,其他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没人敢上前求情。
秦长风拿着祖传下来的戒尺,冷着脸,一下一下打在秦明月的掌心。
那戒尺是铁的,打人十分厉害,别说秦明月这种细皮嫩肉的,就是粗糙的汉子也受不住几下。
“啊……”祠堂里,回荡着秦明月凄厉的尖叫声。
有人木然,有人不忍,有人心头发冷,有人战战兢兢。
十下打完,秦明月的手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秦长风却不准人给她处理,关了祠堂的门,留她一个人在里面痛哭。
“大哥,你是不是做的太……”秦长远刚开口想劝两句,就被一句话堵了回来。
“长远,如果你也做了这种事,我会打的更狠。”
秦长远脸色一变,被自己的媳妇拽着走了。
等着四下无人,秦长风对曲凌馨道,“以后,不要再跟可卿联系了。”
曲凌馨脸色未变,点了点头。
……
秦家整的这一出,外界并不知道,不过,宴暮夕是清楚的,秦观潮把处理的结果都详细给他说了,最后道,“这次的事儿,算我们秦家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如有需要,你可以要求我还。”
三更 徐曼闹事儿
宴暮夕看了这条信息后,就给东方将白说了,东方将白明白他的用意,于是,约了秦观潮喝酒,
秦观潮素来是冷静自持的人,喝酒更是如此,绝不会超过三杯,但这回喝的酩酊大醉,东方将白也不拦着,知道这是他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送他回去的时候,他拉着他的胳膊,神色痛楚,意识不清的喃喃,“我就是想当个好医生,想让秦家更上层楼,这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非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去抹黑秦家的名声?我爷爷,我爸,还有我,费尽心力的做了那么多事儿,都不抵她们犯下的一次错误啊,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她们就没有为我想过吗?她们是想要我怎么办?她们让我情何以堪?”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地自容过,我在宴暮夕面前丢了一回又一回脸,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呢?明月是我亲妹妹,她算是我带大的,我发现,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些年,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事情算是已经结束了,可他却还沉浸在其中,得不到救赎。
东方将白唏嘘着,却无法安慰他,因为,这件事,不但牵扯到秦明月,还有东方曦,东方曦做的那些事儿更狠更可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让他厌憎心寒的同时,也心力交瘁,依着血缘关系,东方曦是他堂妹,这事曝光出来的话,同样抹黑了东方家的声誉,暮夕当然也给了他面子,并没有弄得人尽皆知,但该给的惩罚还是会给,等着东方曦的是什么他已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以后要怎么对待二叔那一家。
最后,也只有一句“问心无愧”,跟秦观潮共勉。
……
转眼就到了月底,明天开始国庆小长假,教室里,学生们上课都没法集中精力,纷纷讨论着要去哪儿玩。
柳泊箫是早就跟宴暮夕约定好了,明天去封墨的游轮上品尝各国美食,同行的,还有她哥,庄静好,云峥和天赐,一个人带一个伴,正好。
上午有两节课,她倒是听的很认真,之前网上对她泼的那些脏水被澄清后,班里的同学对她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尤其是辅导员孟郊因为此事还专门开了个会,会上很严肃的批评了某些喜欢看热闹、人云亦云、不过脑子就胡乱猜忌中伤他人的人,程阳和周晓也站出来为她说好话。
柳泊箫对此,心存感激,别人的恶,她遇到过,也毫不留情的还击了,别人的善,她也感受到了,日后更会找机会去报答。
课后,她跟詹云熙通了个电话,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儿,销售持续攀高,工人们也就干劲十足,等到醉蟹的腌制时间一到,就能发货了。
还有视频的事,也已经剪辑的差不多了,詹云熙发过来给她看了下,她绕是亲身参与拍摄的,可跳出来作为旁观者心上,又是另一番心情,对宴暮夕曾对她说的那些鼓励的话更加确信了,这个视频真的能温暖治愈人心,想来上传以后,不至于扑街被冷落。
中午吃饭时,宴暮夕没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徐曼和他表哥冯勇分别到昭阳科技和宴云海工作的地方闹事去了,引起的轰动还不小。
俩人倒也聪明,知道宴云山最近被留在宴家祠堂受罚,去宴氏闹没用,去千禧山更是见不到人,于是,就兵分两路,冯勇带人围住昭阳科技的大门,徐曼带人堵了宴云海的办公地点。
宴云海跟宴云山虽说不是亲兄弟,但都是宴家人,他又身居高位,是当仁不让的父母官,寻常人找上门来诉说冤屈他都不能随便往外撵,更别说徐曼是个孕妇,还口口声声说怀着他侄子、求他做主的孕妇了。
他只能让人接待,还得好生生的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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