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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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遥望着温阮离开的背影,觉得温阮不仅仅是在避嫌地避着自己,她好像活怕自己跟她有任何关系,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这个念头一起,纪知遥不由得在想,莫非温阮真是心死如灰,便做个活死人?

他又回头看了看春元楼。

他今日在朝堂上遇到一些事,气有不顺,本是想去听白楼找盛月姬说会儿话,解解心中郁气,却不曾想盛月姬和萧长天来了此地。

他走到这里,又看到那块木牌,想着这若闯进去,丢的却也是自己的脸面。

不曾料,在这儿遇到一只猫儿倒是挺可爱的。

竟是一扫他心中的阴霾,不必再与谁细说排忧。

他转身,走了。

换回男装的辞花将今日之事收在眼底,笑着往渔樵馆去。

“九野。”他进门便喊。

一颗棋子打进他嘴里。

“呸!”辞花吐出棋子接在手里,骂道“你干什么?”

“叫错了。”殷九野落子。

“你不是真准备让我以后叫你九爷吧?你有那么老吗?”辞花一乐。

“爷乐意。”

“……”

殷九野看了他一眼,“有事?”

“是,九爷。”辞花扮着女子的样子娇娇俏俏地行了个万福礼,又“嗤”了一声,翻着白眼翘着腿坐在殷九野对面“今儿我唱曲的时候,你家温姑娘先是遇着了盛月姬和萧长天,再遇着了……纪知遥。”

“哦?”殷九野抬眸。

“前两个倒没什么,就是这纪知遥吧……”辞花嗑着瓜子儿,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这纪知遥好像对温姑娘没那么大恶意了。”

“嗯。”

“他还逗了一下温姑娘那只猫,诶说真的,那猫儿挺可爱的,我也想养一只。”

殷九野执子的手顿住,问辞花“怎么逗的?”

“就,就那么逗啊。”辞花不知道他这话问得怎么这么奇怪。

“温阮有没有让她的猫跟纪知遥击掌?”殷九野表情略显严肃。

“……没有。”辞花更奇怪了,“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击掌,击掌了又能怎么样?”

“没事了。”殷九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长出了一口气?

……

温阮回到家,开始写家庭作业,她再一次想退学。

为什么每一个老师都喜欢布置阅后心得这种作文题?

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那些之乎者也能让她呜呼哀哉。

憋到天快擦黑,她终于憋完了三百字的小作文,扔了笔放到一边,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文章。

但二狗子对温阮的“报复”,来得猝不及防。

她费尽扒拉写出来的三百字小作文,被二狗子猫爪子挠得稀碎。

所以第二日夫子问她要作业时,她只能说“我的猫把我的文章撕碎了。”

这话听着像不像“我真的写作业了,但我忘记带了”?

夫子跟天下所有的老师一样,露出“你猜我信不信”的微笑。

温阮喜提走廊罚站。

与她同被罚的人还有吕泽瑾和于悦。

什么叫有福同享他们三是体会不到了,但有难同当是没跑了。

温阮觉得这事儿真的太羞耻了。

而且为了防止于悦跟吕泽瑾打死一个在这里,温阮不得不站在中间,隔开他两。

左边是吕泽瑾“我还以为温阮你真是个循规蹈矩的千金呢,原来你也不写功课啊。”

温阮“……”我真的写了。

右边是于悦“说得你写了一样,不要脸!”

吕泽瑾“你要脸,你多要脸呐,你的功课写了只是忘了带,是吧?”

于悦“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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