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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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处隐隐传来钝痛,他用力地按了一下。

他这一觉,大概又睡了好些日子,醒来时,居然觉得这侯府有些陌生。

屋外枝头站着一群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好不热闹。

萧承煜下了床,走了几步。守在屋外的侍女缥碧听见屋里的动静,立时推门进来伺候。

她是贴身侍奉萧承煜的婢女,几乎是整晚都守在门外的,随时接受萧承煜的传唤。

缥碧走进屋内,对着萧承煜福了福身,恭声道:“侯爷,奴婢伺候您穿衣。”

萧承煜微微颔首。

缥碧走到雕花木架前,萧承煜每日穿的衣裳是晚上提前备好的,仔细烫平每一处皱褶,再用熏香熏一遍,每次准备两套,一套深色,一套浅色。

深色多为紫色、黑色、赤色,浅色则为雪色、淡青色、月白色。到底穿哪一套,视萧承煜的心情而定。

这次准备的是黑白两套,缥碧尚未来得及问出口,萧承煜淡淡的声音从身后飘来:“白色。”

缥碧松了口气,取了白衣,走到萧承煜身边,为萧承煜套上。

这些年来,萧承煜凶名在外,世人都传他喜怒无常,暴戾狠辣,实际上,只有缥碧知道,萧承煜其实也有很温柔的一面,只有在极少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温柔款款的一面。

一旦萧承煜选了浅色系的衣裳,这就代表,面前这个萧承煜是温柔的,她不必再如往日一般,战战兢兢,今日的她,可以稍微轻松一些,即便在萧承煜面前犯了大错,多半也不会受到重罚。

若是暴戾的萧承煜,在他面前出错,轻则挨板子,重则断手断脚,逐出侯府。

缥碧给萧承煜套着衣裳,神思乱飘,萧承煜看了她一眼,并未责怪。

缥碧这个丫头,每次见了他,都如同见了虎狼,紧张不已。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这侯府内的规矩过于严厉苛刻,缥碧怕他,也情有可原。

“缥碧,今日是什么日子?”

缥碧一愣,道:“回侯爷的话,今日是三月十七。”

萧承煜问缥碧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缥碧暗中留意过,萧承煜每次性情大变,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今日是什么日子。缥碧想不明白,这日子和他的性子有什么关系。

疑惑归疑惑,缥碧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多问。

“三月十七……”萧承煜低声喃喃,这么算来,他居然睡了半个月。

难怪他醒来,会觉得脑袋有些疼。每次切换回来,都难免有些头疼。

缥碧见他按着额角,忍不住问道:“侯爷头疼的老毛病可是又犯了?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无碍。”萧承煜在铜镜前坐下,由着缥碧替他束发。铜镜中映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眉眼少了凌厉之色,多了几分温雅和煦。

缥碧替他束好发之后,走了出去,给他准备热水和洗漱用品。

萧承煜取下贴身放着的钥匙,打开桌子上的铁盒,从左侧里取出一沓书信,每一封书信上都标了日期,是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写给他的。

萧承煜打开这十五天内的书信,信中寥寥数语,并无紧要内容。萧承煜看完,将书信放了回去,重新锁上铁盒。

缥碧捧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进屋,萧承煜简单地漱了口,洗了把脸。

刚将布巾递给缥碧,忽有一阵隐约的嘈杂声响入耳,萧承煜动作顿了一顿,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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