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林妙音颔首:“我记下了。”
清远县四面环山,山中溪流遍布,水中的鱼最多,这些鱼儿都是纯天然的环境中长大的,比专门用饲料喂养出来的鱼更加肥美营养。林妙音的心中很快有了计较。
“侯爷倒是有鱼吃了,可怜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谢飞鸾一脸揶揄,“谁叫我们生得不如侯爷会讨姑娘欢心呢。”
“放心吧,少不了你那份。”林妙音大方道。
谢飞鸾成功蹭吃蹭喝,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林妙音想了想,又道:“我那天看见侯爷练剑了,有几招看得不甚明白,谢大哥,你同侯爷一起习过武,我想向你请教这几招。”
谢飞鸾颔首,折下一根树枝,递给林妙音:“不懂的那几招,比划给我看一下。”
林妙音接过树枝,果真比划了起来。
萧承煜打开窗户,刚好瞧见林妙音拿着树枝,在比划他那日练过的剑招。林妙音的眼力不差,只看过一回,那套剑法被她比划得有模有样。
那剑法是萧承煜自创的,他认真瞧了一回,发现其中有几个错处。林妙音自己也察觉到了,动作略别扭。
谢飞鸾站在一旁,看了片刻,见她踌躇不定时,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大抵是为了避嫌,谢飞鸾握着她手腕的时候,中间还隔了一层衣袖,饶是如此,萧承煜也不禁怒火中烧。
谢飞鸾同萧承煜一起习过武,萧承煜也时常找他比划,那套剑法谢飞鸾使得熟,在他的纠正下,林妙音的动作正常了许多。
剑气带起的风,拂着飘展的袖摆,两个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承煜只觉得心尖上的那道怒火,越烧越旺,烧得他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双眸紧紧盯着林妙音眉眼弯弯的一张脸,半晌,咬牙切齿从口中蹦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骂完,他又愣了一下。
林妙音与谢飞鸾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他恼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恼。
林妙音说得对,他们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圆房之实,所谓夫妻的名分,也不过是另一个性格的他与林妙音的口头约定。他不要她,他凭什么对她的选择指手画脚。
可萧承煜就是恼,抓心挠肝的恼。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一颗糖握在自己的手里,谢飞鸾却不要脸地咬走了。
等萧承煜察觉到自己连谢飞鸾也骂上了,林妙音与谢飞鸾已经分开,林妙音拿着树枝,照着谢飞鸾所教,比划了一遍。谢飞鸾点头,口头上夸赞几句,林妙音高兴地蹦起来。
谢飞鸾见她大汗淋漓,从袖中取出一张白帕子,替她擦了擦汗湿的额角。
萧承煜不得不承认,谢飞鸾真的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也难怪盛京城的姑娘们,见了他一面就念念不忘。林妙音这样单纯的姑娘,栽在他手里,也不奇怪。
萧承煜又反应过来,他在骂着谢飞鸾的同时,还给林妙音换了人设。一会儿是费尽心思缠上谢飞鸾的心机美人,一会儿又成了涉世未深的单纯姑娘,大抵林妙音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给萧承煜的印象竟是这样的变幻多端。
谢飞鸾替林妙音擦完了汗,林妙音发现他肩头堆了灰尘,便抬手替他掸去肩头上的灰尘。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别提有多扎眼了。
“啪”的一声,萧承煜阴沉着脸,猛地合起窗门,将屋外你侬我侬的画面隔绝在外。
缥碧刚走到门口,听见这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她垂下脑袋,顶着泰山般的压力,走进屋内,施了一礼:“侯爷,冯县令求见。”
萧承煜:“让他滚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0瓶;
么么哒!
第37章
冯县令进屋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他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尊阎王爷,还好,这屋里除了他,还有萧承煜的侍卫陈金童,陈金童是跟他一起进来的。
冯县令向萧承煜行了礼,萧承煜的一张脸冷冰冰的,半晌才让他起身。
冯县令的额头不禁开始冒冷汗,明明气温越来越暖,他的后背却觉得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林妙音得了谢飞鸾的指点,已经能顺利使出萧承煜的那套剑法了,只要再多练习几次,应该不成问题。
她自个儿学会了,就不用请教萧承煜,这样一来,待温柔性格的萧承煜醒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与他温存。
林妙音将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心里美滋滋的。她同谢飞鸾道别,准备找个地方,再将这套剑法练习一遍。
“妙妙。”缥碧叫住了她,指着院子中央一炉子烧沸的水,“给侯爷砌壶新茶送过去。”
林妙音点头,拎起银壶,将萧承煜专用的茶壶茶杯茶叶都取了出来,用沸水砌了一壶浓淡适宜的香茶。
搬进来这几日,缥碧教的,加上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基本上将萧承煜的习惯摸得清清楚楚了,比如这个时候,萧承煜会饮茶。
他用的茶叶是一种名为“云山仙雀”的好茶,这种茶叶重金难求,也只有萧承煜这样的权臣才能肆无忌惮地饮用。
林妙音嗅着这茶香,鼻尖微动。
林漠平日里也喜欢收藏一些好茶,唯独这“云山仙雀”可遇不可求,待温柔性格的萧承煜醒了,不如找他行个方便,看能不能为林漠求个门道。
这样想着,已经到了萧承煜的门前。
门是虚掩的,林妙音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推门,“咔吱”一声轻响,屋门缓缓打开的瞬间,一团黑影朝着林妙音砸来,伴着萧承煜的厉斥:“混账!”
那黑影是个砚台,林妙音完全没有防备,砚台到了跟前,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砚台直接撞上她手上的茶壶,将茶壶打翻,刚砌好的热茶就这样泼上她的手背。
火烧般的剧痛,叫林妙音从喉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脚后跟踩到裙摆,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屋子里的冯县令和陈金童跪在萧承煜的跟前,尤其是冯县令,身体都快抖成了一个筛子。
萧承煜这通无名火来势汹汹,冯县令根本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到他的,那砚台就朝他砸了过来。他本能地躲了一下,砚台擦着他的肩膀,朝他身后砸去,刚好砸中林妙音手中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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