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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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傅折桂现在也是一个小富婆了,等她回到文王县,就可以盖一个又大又美的房子,然后买一大片地,过上鸡犬相闻、快活似神仙的地主生活了。

想想都觉的高兴,傅折桂将银票好好的藏好,问赶车的杨师傅,“今天咱们在哪里投宿?”

杨师傅往前看了看,“定州府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咱们可以去定州府投宿。对了,定州府可是有名的瓷器之乡,你要是想逛逛,咱们还可以在定州府休息一天。”

“定州府?”傅折桂想起来了,她进京的时候是住过那个地方。当时她还挺好奇,想好好看看那里的,结果他们去晚了,什么都没看到,现在不用着急赶路,倒是一个机会。

“那就在定州府休息一天。”傅折桂有点期待的道。

“得了。”杨师傅答应了一句,突然又有些担忧的对傅折桂道,“姑娘,后面跟着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跟了咱们一路了。”

男人?傅折桂还真没注意,赶紧朝后面看去,只见荒凉的古道上还真有一人一骑,那人穿着灰色的长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个男人,傅折桂还真认识,就是她刚到京城,李大郎派来接应她的那个人。从那次以后,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跟着自己。

肯定是李大郎怕她一个人回乡出危险才让这个男人来保护自己的,傅折桂心中一甜,对后面的男人喊道:“赶路挺无聊的,过来聊聊天怎么样?”

男人有些意外,先停住了脚步,然后才一催胯-下的马,哒哒的跑了过来。

傅折桂打量着这个男人,方方正正的脸,不是很难看,也不是很好看,属于那种看过就忘,扔到人堆里一下子找不到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那个男人。

“奎木狼。”男人回道。

“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我问你的真实名字。”

“真实名字?”真是好久没用了,“武直,我叫武直。”武直突然觉的有点开心,原来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叫傅折桂。”

“我知道。”傅折桂以为武直只是在城门处见过她一面,其实他一直跟在她的左右,了解她的一切。

傅折桂也不意外,“是李大郎让你跟着我的?”

武直点头,“是。”

“你家是哪里的?”

“常灵州郁南县。”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孤儿,家里的人都死光了。”

……

傅折桂跟武直的聊天方式,基本就是她在问,他在答,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跟审犯人似的。没几句,傅折桂就把他问了个清楚明白,然后两人就没话可说了。

真尴尬啊!傅折桂看着武直那方方正正的脸,真想不出该问什么了。她连他每月多少俸禄都问过了,难道要问他有多少存款?他应该会告诉她的,可是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知道这些。

突然有点后悔把武直给叫过来了,还以为能有个人陪自己聊天,结果…… 她的脑汁都快干了好嘛!

傅折桂脸上的郁闷太明显了,武直心里懊恼,一不留神,两腿用的力气过大,他的枣红马一下子向前冲去,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他狂奔消失在了寒风中。

什么意思?傅折桂目瞪口呆,她是被嫌弃了吗,还是前面有什么敌人出现。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荒地啊!

傅折桂揉了揉脸,决定停车休息一会儿。眼见着就到中午了,路上也没有一个打尖的地方,她准备吃点干粮喝点水再继续赶路。

杨师傅年纪大了,况且他经验老道,知道这种长途活就如同赛马,开始跑的快或者步步紧逼,到最后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反而耽误行程,所以他也乐得跟傅折桂一起休息一会儿,喂喂马,吃点东西喝点水。

傅折桂先是绕着马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眺望了一下远方换了换精神,这才拿出干粮—她亲手制作的煎饼慢慢吃了起来。

煎饼的味道果然很好,就是水有点凉。十一月的天气,北方已经降到了零度,周围还都是呼呼的大风,基本吃一口煎饼,就要灌上两口风。

这才真叫喝西北风,傅折桂喝了一个风饱,钻进马车里抱住小姐瑟瑟发抖。

这时,马车帘被掀开一道缝隙,一股浓烈的香味飘了进来。是武直,他递给傅折桂一锅炖的喷香的肉,“没找到野鸡,就只有兔子,你将就着吃吧!”

“你刚才是去打野兔的?”傅折桂恍然大悟。

武直的脸有点红,“打野鸡。”他强调道。

打野鸡也跟我说一声啊,我就等着吃野鸡,不灌那肚子凉风了。

傅折桂想跟武直抱怨,突然发现他的脸有点红,还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突然明白了,这个武直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擅长言语,但内里却十分细心妥贴。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要直来直去,傅折桂笑了,“你吃了没有?”

“没有。”

果然,“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再拿个碗,我们一起吃。”

武直没有拒绝。

吃了热气腾腾的炖兔肉,傅折桂从里到外觉的那么舒服,又跟武直聊起了天,“你这做饭的手艺不错啊,跟谁学的。”

“我自己琢磨的,多做几次,就好吃了。”

……

武直还是那么简单直白,说了这句就没有下句,不过傅折桂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好办多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她在问,他在答,两个人竟然也聊的十分开心。

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傅折桂三人终于到了瓷器之乡定州府。

离的很远,就能看见定州府的城墙,它跟其它地方的城墙不一样,上下镶嵌满了各色瓷器碎片,红的、绿的、粉的、带着各色图案的碎片,那些碎片组成了一副壮丽斑斓的画卷,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愧是瓷器之乡。”傅折桂赞叹道。离的近了,她能看到,那城门上的“定州府”三个大字也不似其它地方用笔写的或者雕刻的,而是用整块的瓷器烧成,镶嵌在城墙里,做的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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