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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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无奈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事已至此,往后如何就是你们的造化了,前尘事前尘毕,只希望今后你俩都能好好的。”

前尘事前尘毕,秦深终于弄清楚了长宁念念不忘的青衣人是谁,如今她又来说,世上再无她梦里的青衣人了。

秦深摁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地把宣纸从她手里夺过来,他看着长宁的眼睛,沉声道,“我不许。”

他把画纸摊开来,第一次地,他们一直争辩的青衣人以画像的形式同时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

秦深和长宁低头去看,画上的身影他们两个都很熟悉,一个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几乎每天都能见到。

长宁沉默了一瞬,问,“为什么?”

明明之前最抗拒的就是秦深,他俩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都是不欢而散,更何况现在长宁把他画在了纸上,秦深在她毫无所觉得时候亲眼看到。

现在她毁了这幅画,承诺此后她再不会惦记那个青衣人了,秦深不应该赞同吗,为何还会拒绝?

秦深却跳过这个话题,问,“你为何突然会想起调查京中的粮价,你之前从来都不曾关心过,要说是心血来潮,又为何挑了我最好的手下去调查?”

长宁一下子就愣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件事,只能无言以对。

秦深却自替她想了一番说辞,他问道,“这也是那个青衣人在梦里告诉你的吗?”

长宁此时还不知她所谓的青衣人就是秦深,此时见到秦深给她递了台阶,毫无所觉地就接过凳子下了,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对,就是他告诉我的。”

秦深看她一眼,长宁莫名地觉得那目光有些凉,她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梦里的事情哪里说的准呢,我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既然那青衣人都告诉你这样的大事,那不知他有没有跟你说些其他的,比如……”

秦深循循善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长宁就迫不及待地说,“有,有!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你要是相信的话,我就都告诉你!”

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充满了期盼和希望。

这些事情她压在心里很久了,每过一天份量就变得沉一点,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可是要是秦深能够借着青衣人相信她说的话,她便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有秦深相助,肯定比她一个人折腾好许多。

秦深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舌尖上“比如你的姻缘”之类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去。

长宁满心想让他问些家国天下的大事,却不知秦深此时脑海里毫不关心人类,只关心她。

可秦深也没把她的话当真,一个梦里的青衣人已经足够不真实了,更何况他说的梦话。他哼了一声,从眼角看她,“你不是刚说世上再无你的青衣人吗,怎么,此后你要是在升起了什么好奇心,还要他天天入梦不成。”

长宁一顿,没想到这竟是一个环,她毫无所觉地从头转到尾,最后又被秦深兜到了原点。

长宁看着他说,“要是你肯听我把一切的梦话都说完,他以后自然不会再出现。”

“可是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如何保证?”秦深问。

长宁无奈,她的重点是前半句,可是秦深似乎只能听到后半句,她叹气道,“他是谁不重要……”

“不,”秦深反驳道,“这很重要。”

他一步步走近长宁,影子斜拉下来越缩越小,最后地上的人影交融,微风吹过衣阙抖动,他含笑,呼吸可闻地说,“我去问了娘,你可还记得,去救你那时我穿的就是一身青衣。”

“所以你梦里的青衣人就是我,只是不知我何时入了你的梦,又是何时,告诉你这么多我都不知的事,嗯?”

他的尾音又轻又慢,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撩拨,长宁只觉耳朵一酥,随即红着耳朵又惊又痛。

竟然真的是他!

青衣人死后推了她一下让她由死转生回到过去,可那人要是真的是秦深,长宁抬头看他,他便真的在死后守在她身边几年之久,眼睁睁地看着山河破碎,看着她可悲无能的一生。

秦深见她红着耳朵沉默,勾起唇角道,“怎么,是你拉我入梦,怎么如今又不说话了?”

长宁不止一次地在秦深面前说起过青衣人对她的重要性,此时想来不由地羞恼,她一时恼羞成怒脱口而出,“我拉你入梦又不曾对你做过什么,可你上次偷偷亲我又如何?!”

作者有话说:啊~果然写甜甜的感情戏最顺手了,发糖使我快乐~( ̄▽ ̄~)~

可是剧情怎么办呢,呜呜呜好难啊!(/≧▽≦/)

第39章

长宁一时恼羞成怒, 脱口而出, “我拉你入梦又不曾对你做过什么, 可你上次偷偷亲我又如何?!”

此话一出两人便同时沉默了。

长宁有些尴尬, 她红着耳朵瞟秦深一眼,又飞快地收回来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石桌上放着一只还尚未完成的竹蜻蜓,只有一只翅膀,可怜兮兮地歪倒在桌子上。

秦深的目光像是被在树下撒欢小狗吸引住了,专注地看着它撅着屁股摇晃着尾巴吭哧吭哧地埋头刨土。

长宁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听到秦深出声,她不由地回头看他, 又跟着他的目光一起落在小狗身上。

毫无所觉的小狗行动飞快地挖了一个小坑,然后绕着坑欢快地“汪”了一声,然后在他俩的注视下端端正正地坐在坑里。

拉起了粑粑。

长宁沉默一瞬,转身挡在秦深面前,她仰头看着他,故作凶巴巴地说,“看它做什么,非礼勿视不懂吗?”

长宁挡在了秦深身前, 可是秦深依然不看她, 他扭头转到另外一个方向,身体往后仰着, 避开和长宁过近的距离,他说,“懂。”

又说, “就是因为非礼勿视,才不看你。”

“这是什么胡话?!”长宁皱眉道,她扯着秦深的衣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非要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秦深只能顺着捏在他下巴上的力道转过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长宁觉得自己的气势不能丢,于是她努力地踮着脚尖,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捏着他下巴,略显艰难地质问,“说,你还没说清楚,你上次趁我睡着偷偷亲我又作何解?”

许是觉得空口白舌的一句话尚不能作为呈堂供词,于是长宁学着小太子的语气,讽道,“堂堂的秦府小将军,何时竟连背后有人都察觉不出了?这话你可耳熟?”

耳熟,自然是耳熟得很,小太子年龄不大,戳人痛处下手倒是老道。先是说他对长公主长宁有不轨之心,又嘲他回京后竟全然失了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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