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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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玉佩滚到了她的脚边。

宜臻很少见到这种样式的玉佩,弯弯的,如一轮上弦月,中间雕着花叶,镂空的形状极为精致。

脑袋上方落下一道阴影。

她抬起眼眸,望见了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容。

“我的玉佩不小心落失了。”

男子立在桌案的那端,语气平静,“可否麻烦祝五姑娘帮忙一捡?”

宜臻怔了片刻。

因为太过意外,竟然也忘了回答,下意识就伸手捡起那只玉佩,仰头递给他。

卫珩没有立即接。

她就开了口,语气很稳:“喏,卫公子,你的玉佩。”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灯影幢幢,杯盏静谧,万众瞩目。

卫公子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到了她的掌心,划过一道温热的战栗感。

他扬扬唇,目光清明,语气极温柔:“多谢了,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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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御史夫人的赏花宴,结束在日头渐落的午后。

其实宴会也不算全散,还有许多年轻的姑娘和媳妇子们,在花园凑做一堆,又增设了一场作诗宴。

吟的正是今日这满园的牡丹。

宜臻虽然聪慧,托了卫珩的福也算是博览群书,但她和卫珩一样,都天生缺些诗才,更不爱吟诗作对。

更何况今日的她,心里还存着许多事儿。

是以这场诗宴,她提前告了歉,离了席,就和母亲一块儿回府去了。

也不管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在背后如何议论她。

马车轮滚滚,穿过喧哗的街道和僻静的小巷,最终停在了祝府的偏门处。

回府的路上,少女一直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眉目还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一直在耳畔叨叨絮絮地说话,可宜臻全然没听进耳朵里。

直到马车在门口停下了,她顺着力势猛地往前一倾,才回过神来,正巧听见了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卫珩也真是,突然就跑了黎州来,也不写信来知会一声,也不登门拜访,今日反倒先在御史家见着了,若不是有御史夫人圆了过去,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咱们这亲家呢。”

祝二太太揉揉眉心,似疑似叹道,“也不知他怎的就到黎州来了,这么偏远的地儿,便是从京城快马加鞭连夜赶了过来,也要好几日的功夫,他方才说是有要事才接了圣旨来的,我倒奇怪了,这究竟是什么要事,值得圣上这样大费周折?”

都说卫珩很得圣上信重。

虽然她远离了京城,不晓得这传言可信度有几分,但升迁的官职做不了假,得到的赏赐也做不了假。

倘若卫珩这样的升官速度还算不上是深受圣眷,那满朝堂之上,真是再也没有得圣心的人了。

祝二太太又是自满又是忧愁。

自满自然是因为这卫珩是她的女婿。

如今能有这出息,谁不羡慕她,谁不赞一句她的夕夕福气好。

但忧愁,也是因为这卫珩是她的女婿。

如此有本事,祝二太太只怕小女儿这个软面团子,降不住他。

软面团子宜臻暂时还没有往这处儿想的太深。

只是顺着母亲的话,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思量。

亭钰说了,卫珩此番来黎州,是来查探西南几州私贩精盐一事儿的,但宜臻知晓这不会是真正的缘由。

毕竟精盐都是卫珩自己造的,私贩精盐的大商户,十有**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再有便是,自打宜臻从京城启程的那一日,卫珩就把黎州的生意都交付与她了。

离京前的那几日,母亲说父亲病重,怕是很难好了,来信希望她能赶上瞧父亲最后一眼,亲自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宜臻如遭雷劈,正震惊悲痛之时,卫珩忽然托鹰来了信。

一说让她宽心,莫要听风就是雨。

二说让她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不要轻易便宜了京城这帮只会吸血的穷亲戚。

三说她之后去了黎州,便帮他打理一下在黎州的生意,他每年都可支三成半的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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