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那你告诉本宫,到底为何流泪?”萧询凝望着她,执意追问。
陆念锦跟他四目相对,看出了他眼里的执拗,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今天晚上是过不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问,“太子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哭?”
“是!”
“那我问你,一个人有几颗心?”
“自然是一颗。”
“这便是了,我若要嫁人,自会将一整颗心都奉给我的夫君,同理,我的夫君也要将一整颗心都给我。我不允许,也不接受,他将自己的心分成几份,一份给我,几份给旁人,哪怕他给我的是最多的,给旁人的只是针尖大小一点点,我都不情愿!”
……
“以往倒没看出来,太子妃还是个妒妇!”萧询听她说完后,沉吟片刻,突然揉着她的发心轻笑出声。
陆念锦看不惯他如此不正经的模样,一把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本宫知道,”萧询瞳孔颜色加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神情有几分莫辨,“只是你想以一颗心,换本宫一颗心,三宫六院空置,可不是在本宫面前哭一场,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够了。”
“那不然呢?”陆念锦被他牵引着,下意识的问。
萧询低沉一笑,揽着她的肩,语气暧昧,“你得学着拢住本宫的心,让本宫怠于纳妃,只偏你私你,再为本宫生几个皇子,堵住朝臣和悠悠万民的口!”
陆念锦:“……”合着风险全在她这里,而他只要躺着享受就好?
这厮要不要脸的啊!
“好了,先睡吧,本宫的提议你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来想,回京后再给本宫答复。”萧询说着,复又站起身来,灭了烛火,上榻拥住陆念锦。
陆念锦被他揽着,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不自在极了,想躲开他,却被萧询紧紧的扣住腰肢,“本宫明日就要走了,你且安分些!若是本宫歇的不好,说不得又要多留几日了。”
陆念锦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僵硬的躺在那里,任由他抱抱枕一样的抱着自己,渐渐沉睡过去。
一夜安眠。
次日,陆念锦醒来时,萧询已经走了,她看向阿苑问道,“太子什么时候走的?”
阿苑福身道,“回夫人的话,太子天一亮,早膳都未用,便带着蔡大哥策马离开了。”
“蔡浥也走了?”陆念锦惊讶,她以为萧询会将蔡浥留下来看着她的。
阿苑点点头,“蔡大哥是随太子一起走了,不过来大人留了下来。”
陆念锦:“……”好吧,是她误会了,萧询果然还是不放心她,特意将与她不熟的来臣留了下来,却将跟她相熟的蔡浥带走了。
“先用早膳罢。”过了片刻,她神情淡淡的吩咐道。
阿苑便出去传膳了。
没多久,她端了个托盘进来,里面摆着几只瓷盅,都是陆念锦专门为自己定制的月子餐。
味道一般,但是效用极好,不但能促排恶露,更能收束身形,改善肤质。
用完膳,奶娘虞氏带了极儿过来,陆念锦接过极儿,看着他越发白胖的福娃模样儿,眉眼忽然忧愁起来,看向阿苑问,“你知不知道沈氏的那五个女儿最后如何了?”
阿苑没想到自家夫人会突然问起沈氏的事,停顿了片刻才道,“回夫人的话,太子仁恻,并未牵连无辜,那五个孩子都送去了没有孩子的人家寄养。”
“那就好,”陆念锦点了点头,蹙眉喟叹,“虽说沈氏有罪,可孩子到底无辜。”
阿苑笑了笑,没说话。
陆念锦也没再说什么。
坐月子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刚开始天凉,陆念锦勉强还能忍得住,但随着入春,她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终于熬到二月十六,她一大早就让吴婶烧了一大锅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整整的洗了三遍,换了三次水。
洗完澡,坐在妆镜台前晾发时,陆念锦感觉自己跟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她嘴角噙着笑,慢慢的给自己脸上抹着护肤膏,阿苑则站在她身后,用棉帕子帮她擦头发。
等头发干透后,她又麻利的给自己绾了个单螺。
“走,憋了一个月了,终于能出门了,我们去园子里逛逛。”陆念锦站起身来,心情极好的说道。
阿苑扶着她,陪她朝外走去。
谁知刚一出房门,就看见来臣站在廊下,他看见陆念锦出来,立刻上前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属下方才收到太子传信,令属下立刻护送太子妃回京。”
陆念锦一听来臣这话,原本极好的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皱起眉来,抄着手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此事容后再议!”
“这是为何?太子妃能否给属下一个理由,也好让属下对太子有个交代!”
“那你便告诉他,这无锡城我来都来了,又怎能空手而归,自然是要好好的逛逛,置办一些手信。”
来臣:“……”他为人下属的,闻言只能退了下去,回去将此变故传给主子。
这一传信,来回又是半个月。
而陆念锦趁着这半个月,将无锡有名的景点全部逛了一遍。等到萧询第二封密信到时,才迤迤然登车,带着阿苑,奶娘和吴婶离开了无锡城。
出无锡城时,她特意让吴婶去给她买了张云朝堪舆图来,一路上便瞧着堪舆图,哪座城热闹,便往哪座城去,这么走走停停的,等回到上京时,已经五月末了。
萧询许是心中有气,并没有亲自来接她,只是派了蔡浥过来。
蔡浥见过陆念锦后,便跟她讲起这九个月来上京的情况。
当初,她从京秋山庄离开后,萧询并没有将消息透出去,他只是让死士私下寻访着,表面上还让喜鹊假扮着她,起初是以养胎为由,后来生产了,则是以体弱为由,将近一年时间,都从未现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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