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加入书签

祝雁停接过阿清递来的东西,是昨日他给萧莨擦雨的帕子,已洗净晒干,清洁如新。

萧莨的帕子却还在他这里,祝雁停捏在手中,摩挲片刻,目光移至窗外,银杏树叶上结了露水,比昨夜见之时愈显翠绿欲滴,可惜斯人已不在。

“郎君……”

祝雁停回神,低声一叹:“去叫车来,我们也回去吧。”

回了王府,祝雁停先去探望小侄子,送出庙里求得的平安符,这小孩这两日身子确实略有不适,倒也不全是他拿去糊弄萧莨的托词。

祝鹤鸣也在,见祝雁停与自个儿子玩得高兴,问他:“你昨日去沅济寺,见到了承国公夫人与萧主事?”

“嗯,他随国公夫人去上香,在庙中住了一晚。”

“你与他……”

祝鹤鸣神色迟疑,欲言又止,祝雁停宽慰他道:“兄长放心,事情很快就能成,你且看着吧。”

祝鹤鸣幽幽一叹:“若非你我兄弟二人身无长物,又地位尴尬,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难为你了。”

祝雁停不在意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也不是第一回 做,只要能帮到兄长,旁的都不重要。”

祝鹤鸣提醒他:“……你要想好,你去了承国公府,与那位萧二郎有了夫妻之实,便得为他生儿育女,你是我怀王府的人,将来少不得要封个郡王,如今却要你委曲求全,承欢他人身下,旁人的那些议论与窥视,你果真承受?”

生子药是大衍开国时就有的,虽男妻的地位自景瑞朝之后大有提升,登科入仕亦无不可,偏见却始终存在,寻常大富人家轻易不会让子孙去与人做男妻,更别提祝雁停这样的宗室子弟。

“这些我早已想过,”祝雁停抚了抚小侄儿稚嫩的面颊,坚定道,“先祖景瑞皇帝尚且愿以帝王之尊躬亲受孕,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什么,不做出点牺牲,岂能轻易换得萧家的信任和支持。”

他说罢,抬眸冲祝鹤鸣一笑:“兄长不必多虑,我既已决定这么做,便不会后悔。”

祝雁停离去后,怀王妃来抱回儿子,随口问起祝鹤鸣:“你方才与雁停说了什么?我怎见他神色不定、忧思颇重,一副心神恍惚之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