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好在拍到了猛料, 而且是独家, 随便卖出去都能赚一笔钱,不枉他大半夜冒着冷风盯梢, 狗仔抖掉身上的雪花,打算去附近找家店喝杯小酒暖暖身子。
出了医院,刚拐过弯,他就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拦住,对方明显来者不善,他第一反应就是护住相机,紧张地四处张望后:“兄弟, 有何贵干?”
张弓两手都插在风衣口袋,对着相机抬了抬下巴:“开个价。”
狗仔打量着他,干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弓懒得和他周旋:“你刚刚拍的东西,我买了。”
狗仔听得脊背发凉,敢情自己这是早被人盯上了?他再次环看周围,吞吞口水:“你真的要买?”
“少废话。”张弓耐心殆尽,“开价。”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有价开总比被明抢好,狗仔盘算一阵:“她、她可是当红明星,独家料至少得这个价。”他说了一个数字。
见男人皱眉,他又解释:“我没开高,行价就是这样,不信您去打听打听,我们也要混口饭吃的。”
张弓知道他说的没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尤其是复杂的娱乐圈,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用钱解决,少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了一个朋友:“这样,我出双倍价钱。”
狗仔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双倍?!”还有这样的好事?
张弓又说:“有个条件,以后不准再跟她。”
狗仔心说,她也不是那么好跟的啊,不然就不会让他吃独食了,在这行好几年也不是白混的,明的暗的都摸得门儿清,木鹤从全网黑到如今网上再找不出一点黑料,意味着什么?从他手上买照片,一出手就是阔绰的双倍价钱,这不昭然若揭了吗?
可惜没看到那男人的正脸,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总之,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
钱一到账,狗仔为了表示诚意,直接把相机双手奉上。
张弓接过,下巴微抬,示意他可以走了。
狗仔走后,张弓拨通霍斯衡的电话:“衡少,事情解决了。”
霍斯衡和木鹤还在回去路上,她靠着他睡过去了,全然不知一场危机已被化解,他压低声音:“嗯。”
“衡少,还有一件事,中少这几天去了深城,和文物贩子走得很近……”
霍斯中自从被他断了东南亚的财路和得力左右手后,大概意识到继承人之位无望,在霍家只能处处受压制,所以把心思转到文物走私上了?
放着那么多正道不走,偏偏要自找死路。
霍斯衡语气难辨情绪:“随时留意他的动向。”
木鹤睡得不怎么安稳,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话,鼻尖在他衬衫上蹭了蹭,闻着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霍斯衡掐断通话,动作极轻地调整坐姿,她窝进他的臂弯里,密密实实地贴合着,微蹙的眉心松开了。
车子平稳地前进,路灯一簇簇地照进来,她白皙如瓷的侧脸蒙了一层柔和的光影,纤细脖颈上的小血管清晰可见,看着有种柔弱的美感。
霍斯衡也闭上眼,和她呼吸相融。
夜深了,路上的车流渐渐稀疏,唯有头顶上,晚星一路相送。
元宵过后不久,春暖花开的三月如约而至。
自从仙剑奇缘的戏份杀青后,木鹤就没再接戏了,一来是按照公司的规划忙着参加各种活动巩固人气,当然一有空闲也没忘记去上台词课,巩固专业知识,二来叶汐那边确实收到不少本子,但都没有适合她的。
木鹤在杂志和综艺的成绩有目共睹,缺的就是一部代表作品,星宇把最好的资源给了她,相应的,对她的定位也水涨船高,好的故事和好的演员是相互成就的,在剧本上,自然要精挑细选。
叶汐挑出了三个本子。
一部是青春偶像剧,高富帅和灰姑娘的故事,走时下年轻人喜欢的甜宠风,荷尔蒙少女心满满,从开头到结尾,几乎每集都在撒糖。叶汐选它的原因很简单,上星剧,三个视频网站同时播出,全渠道推广,加上每部戏必爆的导演,流量大咖、拥有收视率保证美名的男主,妥妥的吸粉、涨身价利器,缺点也很明显,娱乐大众的快消品,基本与各大专业奖项的评选无缘。
另一部是古代大女主戏,讲的是一个女人从十四岁到七十岁,和王朝三代帝王之间的故事,大制作,大投资,导演特别擅长拍这种片,还拿过不少奖,只是选角上……男主演技无可挑剔,就是粉丝有点可怕,合作过的女演员就没有不被撕的,另外,还有个带资、带编剧进组,随时会改剧本加戏份的女配。
木鹤几乎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定:“汐姐,我想选北城有佳人。”
这和叶汐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如果是别的艺人,叶汐首推第一部 ,轻松松松就能名利双收,可木鹤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安于现状,哪怕逆风也会勇敢前行,《北城有佳人》难度大,极具挑战性,可一旦成功,在她的演艺生涯中,必定是里程碑式的成就。
木鹤神色认真:“我喜欢女主的名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叶汐被她逗笑了,开玩笑道:“这么儿戏?”
“不。”木鹤摇摇头,笑意清浅,“因为喜欢,我才能进入她的生命,真正地成为她。”
不明觉厉,谭绵双手都竖起了大拇指。
于是,下部戏就这样敲定下来。
木鹤把好消息带回家和郗衡分享,谁知他回给她的却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堂弟订婚,他要回家参加订婚礼。
木鹤跟他确认:“是你堂弟和那个前逼婚对象要订婚了?”
得到肯定答复,她又问:“要回几天啊?”
其实,订婚礼无关紧要,霍斯衡这次回霍家,主要是因为继承人之位,尘埃落定了,大家族的交接仪式繁琐又复杂,比春节还隆重,他也不确定要多久,只笼统地说:“大概一周吧。”
木鹤的红唇嘟得老高:“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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