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一般。”
“听说昨夜霍斯越打了她一巴掌,她今早就离开了,还闹着要解除婚约。”
木鹤惊讶:“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霍斯文笑了笑:“也许吧。”
丁以茉的负气消失并没有在霍家引起什么动静,年初二到初五,宾客如云而至,全家上下迎来送往,初六,霍老爷子和霍斯衡上丁家提亲,敲定婚事。
初九,周日,由于是百年一遇的黄道吉日,全国民政局统一加班,木鹤与霍斯衡回到山城领证,她在车上睡了一觉,头发乱了,从化妆包里拿出梳子:“郗衡,你帮我。”
霍斯衡接过梳子,木鹤回忆着《楼兰公主》雁笙成婚时喜婆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他低笑道:“我尽量努力。”
木鹤轻咳:“其实,也不用太努力……”就怕他日以继夜、勤耕不辍啥的。
前排一路狗粮吃到饱的司机张长提醒:“衡少,夫人,民政局到了。”
木鹤戴上口罩,跟着霍斯衡下车,走进大厅,里面空间不大,挤满了前来登记的准夫妻,尽管他们看不到全脸,可气质太突出了,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木鹤作为从山城走出去的学霸大明星,又是捐学校又是修路,早已和传奇人物划上等号,励志事迹传遍大街小巷,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木鹤!”
“天啊真的是她吗?我要疯了!”
“这么说,她旁边的就是富春城的霍四少?!”
“老公掐我一下,我在做梦吗?啊你干嘛那么用力!”
登记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奇怪道:“怎么人都跑了?”
全跑去围观木鹤了,一边表白一边拿出手机拍照,木鹤摘掉口罩,笑着打招呼,并拜托他们保持安静,遵守秩序。
于是,男生被赶回去排队,女生们留下来跟木鹤要签名:“女神新婚快乐啊。”
“谢谢!”木鹤笑意嫣然,“同乐同乐。”
胆子大的偷看霍斯衡几眼:“女神你老公好帅!”说完就溜。
木鹤忙着签名,霍斯衡负责填写相关资料,工作人员核查无误后录入系统,两本结婚证就新鲜出炉了,拿在手里还有微微的余温。
木鹤打开检查,持证人木鹤(霍斯衡),登记日期2020年02月02日,独特的对称日,寓意爱你爱你,合照是提前拍好的,两人穿着白色情侣装,明丽动人,清俊无双,彼此眼里都有光。
趁着大波闻风而来的粉丝还没抵达现场,木鹤拉着霍斯衡回到车上,张长启动车子,低调地开出县民政局。
她在微博po了结婚证的照片,分享喜讯,顺便“回击”那些以为扒出她完整感情线的网友们一颗炸`弹。
木鹤v:十四岁初识,二十五岁嫁你为妻,郗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啦【心】
恭喜霍先生霍太太正式结为夫妻,有证驾驶啦!
作者有话说:为了写这章特地翻出结婚证来看,不小心耽误了一丢丢时间哈哈哈
掉落红包~
第85章 栖迟衡门下(05)
木鹤大致能想到网上会是什么情况, 热搜肯定没得跑, 她出现在山城所属县民政局的事也瞒不住, 媒体记者们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可谁都找不到她。
谭绵说她这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县城到山城还有近五小时车程的山路,距离不算太远,主要是路难走,坑坑洼洼不说,在悬崖路段,周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出去。
平衡性能极好的越野车晃晃荡荡地缓慢爬行于崇山峻岭中,木鹤眺望窗外景色,她从小到大走这条路的次数屈指可数,山城人更多是选择到离得较近的隔壁县购买生活用品,爬十三座山,脚程快的话,一天能赶得上来回,即使摸黑赶路, 他们也不会在外面过夜, 舍不得花钱。
开到一半,张长胸口发闷, 受不了了,下车喘口气,灌进半瓶矿泉水, 休息片刻,张弓换到驾驶座,继续前进。
木鹤对张长说:“辛苦了。”
张长苍白着脸摆摆手:“夫人,您更辛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居然还会有如此偏僻落后的地方,鸟拉不拉屎不知道,十里真是不见一丝人烟,纯天然的原始山路,急险陡,弯道多不胜数,秋名山跟它相比最多只能算个弟弟,他这个面不改色开过盘山公路的人,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张弓车技好话不多,木鹤靠在霍斯衡肩侧睡着了,醒来已是天色擦黑,车子爬上长长的陡坡,扬起漫天黄尘,视野清晰后,她的老家就近在眼前了。
鹤桥项目正式启动,最近两天不少外来车辆进入山城,村民们见怪不怪,只有隔壁药婆家的小黄狗跑出来意思意思地嚎了两嗓子,摇着尾巴又进屋了。
木鹤发现老旧的木屋修缮一新,门边贴了对联,屋檐挂着大红灯笼,屋内添了新的家具,摆放得整齐有序,她心里盛放的欢喜满得化作笑意从眼梢溢出,咚咚咚地蹦来跳去:“你什么时候弄的?”
“春节前。”
木鹤里外看过,停在柴房门前,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十四岁那年,爸爸到县城参加培训,她独自在家,入夜后狂风大作,没一会儿就停电了,养在柴房里的小狗叫个不停,她举着手电筒过去,想把它牵进自己房间。
谁知刚推开木门,眼前就划过一道寒光,她下意识想尖叫,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接着,那抹冰凉的刀光贴上了她脖子,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向她耳畔:“别动。”
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后面她才知道是枪伤。
他被人一路从莫斯科追到山城,并不熟悉地形,凭着与生俱来的直觉选择了她家柴房作为藏身之处。在他的威胁下,她照着他说的方法,伪造他从金兰江消失的假象,将那些人引去了缅甸。
他肩上的子弹在到山城前已经被取出,伤口看着很小,但里面受创严重,稍微一碰就会出血,而且高烧不止,昏迷前还不忘再三警告她,不准报警,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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