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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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太想念彼此了,想念到无处发泄。

简松意渐渐大脑有些空白,他觉得自己像是走在风雪里,又像是走在松林中,总之迷失了方向,又溃不成军。

当那只修长的手摘取着玫瑰花最娇嫩的地方的时候,他也只是纵容着。

无人察觉,野玫瑰的香味不知道何时也不自觉地泄露出来,在风雪中弥漫,势均力敌地对抗,让清冷的雪后松林充斥着炽烈的热情。

简松意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也慢慢没了,身体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软,他有些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进攻,忍不住咬了一口柏淮。

舌尖淡淡的甜腥味和唇角的刺痛让柏淮唤回了理智。

只一瞬间,柏淮就反应过来,抽出手,然后推开简松意,站起了身,深深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压着低哑的嗓子:“乖,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持最后的理智,做出正确的决定。

然而简松意却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骑了上去,双手用力撑着他的肩,红着眼:“柏淮,你他妈把老子结合热都提前勾来了,还想不负责?”

第87章 chapter 87

简松意压着柏淮肩头的双手, 因为过于用力,桡骨尽现,隐隐可看青筋。

这个力道大得让柏淮有理由相信简松意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即使是生气了, 柏淮也觉得自己不能纵着他胡闹, 努力克制住自己易感期汹涌的情绪和欲望,拽住简松意的手腕,松了他的力道,半抬起身子, 哑着声音问道:“带抑制剂了吗?”

简松意带了,自从柏淮走后,他就记得随身带抑制剂和阻隔剂, 从来没有忘过。

但是他低头看着柏淮, 却毫不迟疑地说出两个字:“没带。”

他知道柏淮有多能忍,所以他不能让柏淮找到任何中断这场缠绵的机会。

这是易感期, 他就不信柏淮自制力再强,能强过几千年来刻进人类基因的原始欲望。

他身上因为结合热而招摇张扬的野玫瑰的味道,也愈发肆无忌惮, 浓烈炽热, 似乎下一秒就会击破这个alpha的底线。

柏淮已经快无法思考,alpha的易感期往往来得并不如omega的发情期频繁,可能一年一次, 可能两年一次,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来得更汹涌,而且还没有抑制剂可以依赖。

所以他远远比简松意更想要,他恨不得现在就占有他。

但是他不能。

虽然简松意已经发育成熟, 18岁也到了政府法定的omega结婚年龄,意味着可以进行生育, 所以从法律和伦理来说,他想对简松意做什么都行。

但这是简松意的第一次,他怕自己在易感期控制不好自己,伤到简松意。

他舍不得。

就这一个本能的念头,让他始终保持最后的理智,拿开简松意摁住他肩头的手,试图站起身:“那我现在出去买,你在家里乖乖等我。”

听到这句话,简松意体内的所有热流顿时一瞬间就涌上了脑门,用力一把把柏淮重新压了下去,膝盖抵着他的腿,胳膊肘抵着他的胸口。

所有乖巧烟消云散,直接骂粗口:“你他妈去买个屁的抑制剂!老子说了老子没带抑制剂,你听不懂吗?你是傻子吗?老子不用抑制剂!老子要你标记我!听明白没?!”

说完就狠狠吻了下去,吻得气急败坏,热烈又直接。

柏淮红着眼,偏开了头:“宝贝儿,你别撩我了,行不行。”

“不行。”简松意胸口起伏,“我说了,我要你完全标记我。”

柏淮觉得简松意是不懂,无奈地解释道:“你知不知道完全标记需要在生殖腔里成结?不是单纯地咬一口那么简单。”

简松意觉得柏淮把他当傻子,气得直接照着柏淮的喉结就咬了下去。

柏淮本能地就屈起腿,圈住了他,抱着他腰的双臂也瞬间收紧,喉头溢出一声低重的喘息。

感受到柏淮的反应,简松意更生气了。

这个人明明都这样了,还因为心疼自己而忍着,可是只有他会心疼人吗?自己就不心疼他吗?

简松意忍着现在就把柏淮霸王硬上弓了的冲动,一字一句认真道:“柏淮。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懂,我什么都懂,我不仅知道完全标记需要在生殖腔成结,我还知道为了保护omega,现在有很多对omega身体完全无害的避孕药。我为了让你完全标记我,已经处心积虑很久了,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他脸皮薄,本来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可是他觉得有必要让柏淮这个傻子,明白一些事情。

“我本来想等高考后,找个机会把你睡了的,但是择日不如撞日,赶上你好时候了,我不趁虚而入我就不是男人。”

柏淮闭上眼:“简松意,别闹了,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那我就舍得看你一个人难受吗?你不愿意完全标记我,不就是怕我疼吗?可是心疼就不算疼了?还是说你其实就是还没有想好和我过一辈子,所以才不愿意标记我?”

“我不是……”柏淮声音已经喑哑得厉害。

简松意却没有让着他,依然咄咄逼人:“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怕你还没有想好,会后悔。”

“你放屁!是,我的确不如你成熟稳重,但是这不代表我做出的抉择是不负责任的。我是个成年人,想让你完全标记我,是因为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所以想和你建立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联系,这样我就不会再害怕你又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两次,我一个人有多难过,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简松意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总觉得你喜欢我多过我喜欢你,但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太会表达,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愿意你总是为了我委屈自己,我也不想看你委屈求全,你从小到大就没任性过,所以我想让你能够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可以做你想做的所有事。”

简松意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苦,只觉得眼角的潮气怎么忍都忍不住,心里止不住泛起疼:“柏淮,你其实也可以任性的,真的,没人疼你,我疼你。”

他低头吻上柏淮眼角的那粒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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