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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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生在汴京皇都,却是自小长在边关,学的虽是君子六艺,过的却是塞边风雪的艰苦生活。

若不是五年前,晏昭廷都到了弱冠之年,行了加冠之礼了,却是连个成亲的对象都没有,后头被府里的老夫人给急哄哄的召唤回来。

恐怕这个人此时还守在那处晋国条件最为恶劣的雁门关处,吃着半生不熟的干粮,喝着夹沙带泥的汤水,一帮子大老爷们可以数个月不洗澡。

想着这些。

凤灼华眉梢一颤。

理着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一帧帧闪过的记忆。

这个男人她上辈子,爱了一辈子。

无论是从开始的热烈又内敛的爱,还是后头随着年岁渐长愈发平淡的相敬如宾,那些年若不是父皇薨天母后暴毙,阿弟被刺杀而死。

恐怕这一生她便会拘着自己的性子,当个端庄秀慧的国公夫人,上头孝敬长辈,下头照顾小辈,外头也没有闹心的姨娘通房,便是这般与晏昭廷就这般安安稳稳一生吧。

但是世事难料。

最终的结局却是一纸和离书,后头更是被他给远远的要送往大梁国去。

恐怕是为了即将娶的新婚妻子?

眼不见为净,毕竟当年就像这般如此,可是她一意孤行闹死闹活的求了父皇要强聘他为驸马的。

或者。

凤灼华突然心中闪过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难道是为了让她安全,才让她离开?

但是怎么可能!

就算父皇母后不在,阿弟走了,那些人为了大义为了面皮,只要大晋不倒,她依旧都是晋国尊贵无比的平阳公主。

凤灼华想着这些,她突然嗤笑一声。

低头看着自己纤纤玉润如葱段般娇嫩的手指,指甲无意思的抠着娇嫩的掌心,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初晏昭廷最终与她和离,害她生死于大梁与晋国间的天险下,这便是不争的事实。

……

此时。

正值二月,还依旧是春寒料峭的时候。

那怕在华贵的公主凤驾里头,凤灼华此刻却是觉得外头那无孔不入寒气,冷的心尖儿有些发颤,不自觉的扒拉出怀中抱着的暖炉,那冻得粉嫩的指尖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着手中那一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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