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想想。”林京墨客气一声后,上前拉住沈月的手:“走吧,那边烟花要开始了。”
肖静怡见林京墨对自己冷的冰坨子似的,不甘心的跟上:“京墨哥哥,原来你托我舅舅从外面捎回来的帽子围脖是送给月月妹妹的啊。果然是人靠衣装,她戴上那高端的好东西立刻就跟城里人一样,都看不出是乡下来的呢。”
“乡下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城里人也没有什么优越的。还有,我托你舅舅买的这些东西付他劳务费了。”
林京墨一点面子也不给肖静怡,直接驳了她的话不说,还带出了肖静怡舅舅。
肖静怡眉毛跳了好几跳,急了:“什么?我舅舅收你劳务费了?这个见钱眼开的陈学礼真是太过分了,你的劳务费都敢要!”
“我们非亲非故,他要我劳务费应该。”林京墨凉凉回了,拉着沈月就走了。
肖静怡气的一跺脚,跑着离开就去找陈学礼了。
第82章 升天的鸡犬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成天。陈学礼就是妹夫银城得道后跟着升天的鸡犬。
陈学礼以前不叫这个文邹邹的名字,叫陈二钱,长的是挺不错,却是个手不愿提肩不愿扛的懒蛋子,就靠着一张嘴四处忽悠过日子。但时间长了谁也不是傻子,被忽悠一次第二次就不上当了。所以后来他老婆孩子都快养不起,都要上街去要饭了。
可能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十年活动成全了陈二钱会溜须拍马的大舅哥银城。银城得道后,陈二钱就沾了光。摇身一变,不仅变了名字有了学历,还直接进北大工作端起来铁饭碗。更分到了北大职工家属楼。虽然住的是筒子楼,但也是筒子楼里最大面积的。两室一厅,还有自己的厨房。
这正月十五,外面天寒地冻,陈学礼才不出去凑热闹。而是让老婆炒两个菜,热上一壶酒,坐在家里自斟自饮呢。
肖静怡一把推开陈学礼家的门,给陈学礼吓一跳,筷子上夹着的一个花生米掉地上,心疼的他赶紧趴地上找。好容易从沙发底下抠出那个花生米也不嫌脏直接扔嘴里,这才转头看着外甥女嫌弃一句:“小静,都多大的姑娘了还毛毛躁躁的,看给舅舅吓的,酒肴都吓掉了。”
肖静怡看着舅舅那样恨不能将那一盘子花生米端起砸他头上,是瞧着舅妈银红在打毛衣才没有发作,毕竟那升天的可是舅妈的哥哥。人家哥哥能耐了之后,自己家也跟着沾了光。
当年肖静怡的父亲肖中原和林茂之一样被扣上帽子,准备送出去改造。但就因为肖静怡的母亲陈玲求了舅妈,舅妈又去跟他得道的哥哥说了一句,他父亲就平安落地,一句误会推翻一切,继续在北大教书不说,还直接提升了教授级别。
肖静怡见舅妈一双眼睛看过来便打了声招呼,然后到陈学礼跟前问:“舅舅,林京墨托你买港货,你收他劳务费了?”
陈学礼理所当然的很:“对啊,收了。你知道这是舅舅的规矩,凡是找我买港货的我都会要货物两成的价钱。”
“舅舅,我知道你挣这个钱,但你挣别人的钱可以怎么能连林京墨的钱也挣啊。你该知道的,林京墨不是外人,将来可是你的外甥女婿!”肖静怡跟舅舅跺着脚道。
“小静,这个……”陈学礼惧内的看一眼老婆。
银红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不乐意的道:“小静,你跟你舅舅喊什么?你舅舅要人家两成钱也不是自己要,我哥哥在那边买东西也不是白跑腿的,还要分给他一成呢。难不成林京墨找我们买东西,我们还要搭上一成钱不是?”
肖静怡解释:“舅妈,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要你们搭钱,但这钱你们可以管我要啊,我多给你们也行啊。可现在你们收了林京墨的钱,林京墨就会觉得我们在和他划界限。今天他看见我都冷冰冰的,还特意提醒我你们收了他的劳务费呢。”
银红冷哼一声:“小静,要舅妈说这样冷冰冰不解风情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哥哥家的红星哪儿不比什么林京墨好,老实稳重,对你百依百顺,你要是跟了我们红星,那祖坟都冒青烟了。”
肖静怡听银红提起红星差一点没恶心的吐了。那红星从小是个鼻涕虫,小时候见到她就抹着鼻涕傻笑的叫她媳妇。长大后虽然是不抹鼻涕了,却是个其貌不扬实实在在没脑子做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肖静怡生气,对银红的忌惮变成了冷嘲热讽:“舅妈,我可没福气高攀不上红星。既然舅妈觉得红星好,那亲上加亲你将你闺女盈盈给红星好了,省得这祖坟的青烟的好事便宜了别人。”
“你……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盈盈将来可是要出国念书的!”银红脸色一黑,张嘴就骂起来。她以前的脾气没这么暴,但是哥哥得道以后她家的日子全靠哥哥提携,所以她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被人供着习惯了,自然是听不得别人嘲讽一句。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啊,你家莹莹是个宝,我就是根草啊。我……”
肖静怡还没说完就被陈学礼一把捂住嘴并拉着出门下楼:“小静,你怎么能和你舅妈嚷嚷呢?咱们两家都靠着你舅妈的哥哥过生活,你不知道啊。”
肖静怡还气的很:“舅舅,你自己也听见了,是舅妈太过分了。居然打我的注意要给她那蠢货侄子。”
“是是是,你舅妈是不对。那你装听不见就好了啊,舅舅现在就当你舅妈的话是放屁。”
“舅舅,那你要了林京墨劳务费的事是不是也是舅妈撺掇的?她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和林京墨好?”
“小静,不瞒你说那劳务费我真没打算要。毕竟以前我落魄的时候,人家林茂之给莹莹瞧病还给药都没要一分钱。但是你舅妈非要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舅妈还故意管林京墨多要了一倍的钱。”
陈学礼为了外甥女不将错记在自己头上,就将银红递出去。而肖静怡也更加确信林京墨今天对自己冷淡就是银红搞的鬼。
但肖静怡其实真误会林京墨了。林京墨提陈学礼收劳务费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不欠你的人情,我们两家也没有关系,我是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得到想要的东西的。
看完烟花,沈月和林京墨还有远志一起往家走。到了家门口沈月跟远志小声一句:“远志你先进去,我有话问你师傅。”
远志点头,开门先回去了。
林京墨见沈月低着头,脚尖蹭着地面就主动问:“有话跟我说?”
沈月点点头,然后将憋了半晚上的问题问出口:“京墨哥哥,你……和肖静怡定过娃娃亲啊?”
“不过是很小时候大人的一句戏言,没有人当真的。”林京墨说完眉头皱起老深:“肖静怡跟你说的?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嗯,她今晚跟我提了一嘴这个。”沈月说完又小声咕哝一句:“你觉得没有人当真,但人家肖静怡却当真了。”
林京墨明白了,怪不得今天的烟花那么好看,沈月却是兴致缺缺的,跟刚出门时候的兴奋天壤之别。原来是肖静怡给她说了有的没得,让她在胡思乱想。
伸手揉揉沈月帽子上大大毛线球,轻声道:“月月,我心里从没有肖静怡。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我心里有谁,我清楚,你……也该清楚。”
沈月仰起脸,心头小鹿乱撞:天啊天啊,林京墨这是在跟自己表白么?他这么木讷清高的人,被自己拒绝了一次后居然还能再跟自己表白,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大大的圆圆的月亮下,沈月一双眼睛好像星子那么闪亮,亮的林京墨忍不住想靠近看看。
“京墨,月月,进屋吃元宵了!”王桂英的大嗓门响在房门口,惊的林京墨猛地回神。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若不是王桂英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他……就亲了月月的脑门!
就是差一点亲了脑门,又不是干了别的。沈月看着林京墨那无处躲藏般的模样,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了一样。
林大佬,这也太纯情了吧。
几日后,学校开学了。
林京墨和沈月一起去学校报到,他们一个是社会学的本科新生,一个是医药学的研究生新生。两个人去各自的系报完道才发现他们虽然是在同一个学校念书,但是校区却相隔十万八千里。想要见一面,不亚于从地球这端走到地球的那一端。好在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的不算太远,总算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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