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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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倒影,“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那个……”虽然想骂人,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如果真的像男人说的那样,他恨自己的话, 郑贝贝觉得还是不要生气比较好:“明明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她真的要冤枉死了好吧!

“你的意思是,喜欢上你,是我跟玉舒活该?”抬起小姑娘的下巴,贺宵双眸微眯。只一瞬,他就松开了手:“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们自己撞到你手上的。”

“等等,我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弱弱的看着他,郑贝贝咬紧了下唇。

“说。”

“……你们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望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贺宵突然就哑火了。除却愤怒,他还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当年你生病我陪你,你不开心我逗你笑,你以为,这些是为了什么?你以为玉舒现在对你这么热情,他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吴茵茵和陆商啊……”郑贝贝实在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她是那种很慢热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又只有一次感情经历,小姑娘理解不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也理解不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的经过,但是吴茵茵说自己喜欢陆商没多久,你作为她哥哥就出现了,是为了挑拨我跟陆商的关系吧?”

“至于贺玉舒……在酒店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他讨厌陆商,能让陆商不舒服,他就高兴了。”

“所以,这怎么看都是贺玉舒为了让陆商痛苦,所以故意接近我的……”

吃一堑长一智,郑贝贝不傻。

“这只是开始,后面怎么样,你都不在意么?”张了张嘴,贺宵轻声问。

顿了一下,顶着男人凛冽的目光,小姑娘小声辩解:“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后面怎么样,这还重要么?而且,我比较喜欢纯粹一点的感情。”

怪不得,世人都说,最天真的人才最残忍。无关善恶,只是他们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再扭转。

陆商大概……从一开始就藏的比较好。只是后来,他还是输掉了。

贺宵有点想笑,但他实在是笑不出来,最终,他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表情几经变化,几秒钟后,贺宵面无表情的将胶带重新贴了上去。

这下子,郑贝贝就又不能说话了。

“时间还早,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吧,等着陆商来救你。”站起身,贺宵抽出了一支烟。

一支烟也不过三分钟,三分钟后又是三分钟,等陆商匆忙赶到的时候,贺宵一整包烟已经抽掉了大半。不慌不忙抽出了一把匕首,轻轻抵在小姑娘脆弱的脖子上,陆商瞬间就不敢动弹了。

面色骤变,陆商咬牙:“放开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么?”淡淡的反问了这么一句,贺宵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憎恨:“整整十八年过去了,我说过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手握成拳,陆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父亲的死刑,贺氏的衰败,还有吴氏的破产……这些事都是我做的,跟贝贝没关系,她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无所谓,都不重要了。”贺宵的手一点点收紧:“我只要知道,让你眼睁睁看着郑贝贝死去,会让你痛苦一辈子,这就够了。”

一丝血色,缓缓滑了下来。滴在小姑娘洁白的短袖上,像是绽放的红色玫瑰花,既妖冶,又孱弱。

郑贝贝瞪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尽管连穿越这种事都经历过了,但她到底还是怕的。大颗大颗的泪珠蓄了一眼眶,小姑娘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手脚被捆,她连挣扎都做不到。嘴巴被封,她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汗珠自陆商额头上缓缓滴落,他下意识的抬脚,接着贺宵一声爆喝让他硬生生停了下来:“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

陆商白着一张脸,大气都不敢喘。

眼中闪过一丝快慰,贺宵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可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跪在地上求我。”

纵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当初的少年已经变成了男人,但他的骄傲,却一分都没少。

“唔唔唔!”不要!

既然他们俩个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么陆商就没必要这么委曲求全。郑贝贝下意识的摇头,伴随着她的动作,匕首划开的口子越来越大。

“你别动,郑贝贝你他妈别再动了!”急促的喘着气,生怕她把动脉挤破。什么面子,什么尊严,陆商统统不想再思考了。

“贺宵,你把刀子拿开一些,我跪,我马上跪!”

刀锋离开小姑娘皮肤的一瞬间,陆商双膝一软,整个人就这样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噗通”一声闷响,溅起的尘土落了他满身。

男人的头发散了,衣服也脏了。

就算是旁人看了,也认不出他是那个大名鼎鼎、意气风发的陆商了。

“给你半个小时,如果你能让我消气,我就放人。”贺宵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可能是觉得痛快,他眼尾都红了。

猛的一下,郑贝贝感觉到自己嘴巴上的胶带彻底被撕掉了。奋力的扭动,她手腕和脚腕很快就磨破了:“贺宵是故意的,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陆商你这么聪明,别上他的当!你快跑,找警察来救我!”

“……”安静了好一会儿,陆商苦笑:“哪儿有露了脸的绑匪,还能让人质或者离开的。”

他要是真走了,小姑娘就死定了。

“贺宵,你浑蛋!”看到陆商的表情,郑贝贝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边骂一边哭,很快她脚下就积攒了一滩的水渍。

“你快点,我等着瞧呢。”贺宵低声道。

这里是废弃的仓库,附近到处都是钢管和残砖。挑了一块完整的、合手的,陆商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抬起眼皮,他无声的笑了:“我只表演这一次,你可看好了。”

“不要!”郑贝贝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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