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先前我还担心着,看来官哥是真喜欢公主。”
“可不是嘛,一夜要了四回水,应当是喜欢的。”
她站在外面,像被雷劈一般,满脑子都是那三个字。
四回水。
第56章 亲事
合着自己全是白担心, 这种事情男人本来就是无师自通, 完全依靠本能。四回水, 那就是四次, 她爹还真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怪不得到现在还没起。
“祖母,您起了吗?”
她轻轻一唤,里面的安嬷嬷和卢氏便停止交谈。她调整几下面部的表情,尽量如常地走进去, 如平日里一般给卢氏请安。
卢氏拉她坐在软榻上, 心疼道:“昨儿个累了一天, 今儿个也不多睡一会。瞧这小脸瘦的, 前些日子真是操劳狠了。”
“孙女不累, 有祖母坐镇,孙女不过是传个话,哪里就累着了。祖母心疼我, 我可是睡得足足的才起。”
转念一想这话怕是不太对味,她都睡足了起,爹娘还没起,那是睡足还是没有睡足?脑海中又想起四回水几个字, 像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卢氏不知孙女心里的九九, 也没往那边想。只是感慨着孙女太过懂事, 那么大的事情操持下来,连个怨字都没有。她心里怜惜着,却还是要狠下心锻炼孙女的管家能力,免得到婆家诸事不知过得艰难。
“好, 睡得好就好。”
明语笑笑,眼睛一扫桌子上的小锦盒,知道定是给娘的见面礼。
正想着,外面丫头通报说是国公爷公主殿下到。卢氏连忙起身,带着明语出去迎接。君臣有别,卢氏万不会摆婆婆的谱。
锦城公主不受卢氏的礼,反倒行了一个儿媳见婆婆的礼。卢氏也不敢全受,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屋子。
明语瞧着,娘的身子似乎有些挺不直,也不知是不是低着头的缘故。而她爹完全不一样,精神抖擞一副餍足肚饱的样子。
她的脑子抽抽,又想到四回水,竟有些不敢直视亲爹。
卢氏没什么叮嘱的,也没什么教诲的。公主敬着她,那是看得起她。她要是不知四六地摆架子,公主一个不痛快搬回公主府,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很爽快就喝了改口茶,送了见面礼,赶紧让两口子都坐下。
明语看得真切,亲娘在坐下那一刻,明显长长松口气,一只手揉了一下腰,看上去人也舒坦不小。在卢氏不注意的时候,她看到娘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剐了爹一眼。
没有什么比爹娘恩爱更好的消息。
给卢氏请过安,楚夜行夫妇还要进宫谢恩。寻常人家姑娘出门子,三朝后方可回门。天家不兴民间之礼,大婚次日就要进宫。
天家再是规矩大,也不会苛待自己的儿女。是以不用天不亮就进宫,只要赶在辰时三刻之间入宫门,便不算失礼。
锦城公主的意思是带上明语,说是要让明语去认个亲,见见皇外祖父皇外祖母和那些舅舅舅母姨母们。
卢氏知道儿媳是有意抬举自家孙女,推辞几下后便同意了。
楚夜行骑马,锦城公主和明语母女二人乘马车。上马车之时,他不假别人的手,先是把女儿扶上去,再扶妻子上去。
明语看着他们二人眉来眼去,一个扶上马的动作愣是扶出恋恋不舍缠绵悱恻的意味来。她不好意思别过眼,心道四回水之后,爹娘的感情真是突飞猛进。
锦城公主上了马车,终于恢复以往明智的模样。细细地和明语说起宫里的人事,尤其是冷贵妃和德妃等几位育有皇子的后妃,还有几位王爷的王妃以及她们身后的娘家。
如不出意外,这些人明语今天都会见到。
马车行到半路,楚夜行在外面问锦城公主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喝点水。锦城公主大窘,瞬间红了双颊不敢看女儿。
明语木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应该有个什么样的表情。
楚夜行没等到妻子回答,自己上了马车,手里拿着牛皮水袋递给锦城公主。锦城公主不露痕迹拧一下他的腰,努嘴看向明语。
他这才想起来,把水袋递给明语,“明儿,你渴不渴?”
明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支火苗窜天的蜡烛,实在是亮得不能再亮。亲爹亲娘秀起恩爱来,她这样的单身狗简直没有活路。
她木着脸摇头。
楚夜行的注意力很快又到锦城公主的身上,低声问着累不累啊,非要她喝点水。锦城公主拗不过,喝了两口后他才下马车。
“你爹…就是太实在了…”
锦城公主半天憋出这句话,看一眼宽大马车角落里红泥小炉上温着的茶,暗啐丈夫一口,真是个憨人,巴巴送什么水啊。
明语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实在是个什么意思?是能干的意思吗?
“我爹就是这样。”
锦城公主瞧着女儿的表情不太对,心道难不得夫君太过重视自己,明儿吃味了?这可要怎么解?回头一定叮嘱那男人几句,千万不要冷落女儿。
“是你非说你爹好,让我嫁给你爹的,怎么我瞧着你不太高兴?”
“娘,你想哪去了,我高兴着呢。我就是有些担心,等会要见那么多人,要是我失礼了怎么办?”
原来是担心这个,锦城公主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愧。连忙安慰起女儿来,又把那些人的关系细细梳理一遍,务必让女儿熟记于心。
一家三口进了宫,在宫人的引领下到达长春宫。
长春宫内,除了柳皇后和陛下,冷贵妃和德妃果然都在,贤王齐王等几兄弟也在,包括他们的王妃和儿女。
明语跟在爹娘后面行过礼,乖巧站在他们的后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皇室成员,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宠冠后宫的冷贵妃。
冷贵妃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冷家女都是差不多的,比如冷姨娘小冷氏冷素问等。而冷贵妃既不是冷姨娘那样的老白花,也不像小冷氏那样精明流于表面,更不似冷素问那般假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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