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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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公主懒得多看她一眼,带着女儿径直走进去。

旁观的夫人们暗自咂舌,这锦城公主自与万驸马和离后,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天天自怨自怜,也不与外人打交道,由着万驸马养外室养庶子庶女。

果真女人无论出身多好,最紧要的还是嫁个好夫君。这才嫁进国公府多少日,听说极得楚国公的宠爱。被男人宠爱的女人就是底气足,说话的声都大了。

门外的动静很快传到贤王的耳中,他正招待着朝中的几位重臣,听完下人的禀报眉心皱成一团。二皇妹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他的王府逞威风。

还有四弟妹,难道…

他阴沉地看向和季元欻说话的永王,这个皇弟最近动作频频,很是露脸,还得了父皇的夸奖。难不成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想搏上一搏?

哼,倒是敢想,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其实派人去庄子上掳走明语的事他并知情,如果是他动的手,他一定不会起意把人卖到庆洲。上回他惊鸿一瞥,起了一些心思。

那心思被楚琉璃看出来,这才有楚琉璃回娘家替儿子求亲一事,就是想绝了他的念想。他知道后很是恼怒,又发作不出来,便有意冷落楚琉璃。

后来楚家几房分家,楚琉璃这个侧妃身后的大房三房不堪大用。要不是两人还有一层表兄妹的关系,贤王连面子情都不愿意做。

楚家分了家,削弱了势力,又拉拢不来,还不如放弃。他转而把目光瞄向自己的王妃,王妃性情好,又因生了一个身体有疾的儿子,处处觉得低人一等。他一示好,谢氏便感激涕零。

他转头一想,谢家那边虽是清流人家,但多年少来老丈人在清流界颇为威望。且连襟还是户部的右侍郎,于他大有助益。

为向谢家和谢氏示好,才有今日之宴。他的家事,怎能容旁人多嘴,当下忌惮起永王来,更不喜锦城公主的做法,心生厌恶。

锦城公主今天来就是寻人晦气的,巴不得他们不痛快。她往那里一坐,冷冷地看着随后进来的楚琉璃。

楚琉璃心头大恨,感觉自己今天丢尽了脸。

贤王妃感激锦城公主替自己出头,招待得很是热情。姑嫂几人相谈甚欢,一派融洽。贤王妃招呼女宾们,一应规矩让人挑不出错来。

以往,王府宴会,理事的都是楚琉璃。

今儿个她不仅没有理事之权,反倒要屈于贤王妃之下。虽说不像寻常人家的妾室一样站着侍候主母,但安排的座位极为偏远。

明语站在自家亲娘的身后,听着她和永王妃连讥带讽地训斥王府的妾室没有规矩外,又说到雅县主的头上。说是一个庶女,规矩没有学好,连嫡母都不敬,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雅县主在众人被落面子,当场就顶了嘴。这下锦城公主更是捉住她的把柄,好好教训了一番。楚琉璃几次求情,都被驳回去。

母女二人丢尽脸面,来做客的夫人们有的看戏,有的不痛不痒的劝说几句。还有如余夫人和右侍郎董夫人这样的帮言之人,把楚琉璃母女说得抬不起头来。

“在外头就听见里面热闹得很,皇姐真是好大的威风。”

说话间,华城公主走了进来。

“再威风也比不上皇妹,二皇嫂的生辰宴,我们都早早过来。皇妹姗姗来迟,莫不是不给二皇嫂面子?”

明语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着,低头一看,对上宁云启纯真的眼神。她微弯着身,低声询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让他到自己的亲娘身边去。

宁云启摇着头,指指外面。

锦城公主没有回对,轻声道:“觉得里面闷,你可以去外玩一会。”

这时,贤王妃也含笑看了过来,放心地让她带宁云启到外面去透个气。

明语看着一室的剑拔弩张,心知娘是不想把自己搅进来。她思量了一下,乖巧地带着宁云启悄悄从后面拐出去。

她今天没有带微草,带的是金秋和银杏。

银杏相貌平庸,但身手却是了得。先前以为有金秋贴身保护足够应付内宅,经过庄子里的事之后,锦城公主把银杏提了上来。

微草还是大丫头,主理内宅事务。

宁云启人小走得却是快,像赶路似的。她心下微微存疑,“小郡王,咱们是要去哪里啊?”

再往前走,她觉得不太妥当。原本她就想在花厅附近走一走,并不想走远。她这一停下来,宁云启也停下来。

手比划两下,又指指前面。

她秀眉轻颦,“你是说,有人找我?”

他点头,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季字。

季元欻找她?

那男人脑子进水了,在别人的府上约她见面,万一被人看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她站着不动,让宁云启过去传话。

宁云启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溜烟跑远。

不大会儿,修长的男人被他拉过来,瞧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季元欻连忙低声解释,“我没有约你出来,我是让小郡王帮我看看你,你身体还好吗?”

她脸色好了一些,就说他不是这样的鲁莽之人。

原来是宁云启这个小不点不会说话,以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就把她带到他的面前,让他亲自看看。

“挺好的,我命硬着呢,都是托你的福。”

都活了三世,可不是命硬。

原是感激的话,只是这么一说,听起来不像这么回事。她有些心累,想了想没有解释,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那就好,一切小心。”

他片刻不肯久留,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她心知他也是怕被人看到,可是他这样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还真是让她有些错愕。自嘲一笑,正欲带宁云启离开时,便看到一身骚包的宁云弈。

“野丫头和小哑巴,还真是物以类聚。”

公鸭嗓响起,她冷眼过去,轻哼一声,“大郡王说我是野丫头也就罢了,小郡王是你的弟弟,还是王府的嫡子,你居然叫他小哑巴。你可知何为兄友弟恭,你可知何为悌怜弱小?如此无礼,真是丢皇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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