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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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情,让我如何能认!”宣玥宁背脊挺得直直的,眼里的水雾退去,露出了那双明亮的眸子。

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直指头顶青天,“我宣玥宁在此发毒誓,若是这被别的铺子得去的图样是我画的,就让上苍降下雷霆,将我劈个粉碎!”

嘈杂的声音因她这不顾性命的毒誓而安静下来。

她向姚三娘走去,伸手朝她要那些图样,姚三娘瞪大眼睛,死不松手,最后被她一把夺过,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摩擦着极为相似的图样,心里嘲讽姚三娘拙劣的计策,她自己画的图,还会区分不出来?

被冤枉被委屈的眸子在所有人身上看过,最后落在了肖夫人出乎意料的脸上,“伯母,报官吧!让官府还七娘一个公道,不是我画的东西,哪怕用了一样的纸张,也总能找出差错来。

玲珑阁就这么大,图样又能经几个人的手,伯母也不能就因为这相似的五张图样,就给七娘定了死罪,七娘愿意在公堂上与那家得了图样的铺子对质!”

她这一番话震得人心中发寒。

首当其冲的姚三娘刚被她一句话吓住了心神,此时一听报官乱了阵脚,“一点小事你就要上官府告状,你以为青天老爷那么闲,你口口声声将铺子当成了家,难道不知道到了那,铺子的声誉绝对会受到影响吗?夫人,绝对不能闹到官府门前,这不让大家看笑话了!”

宣玥宁静静的看着姚三娘,突的笑了,“你怕什么?”

“谁,谁怕了!”

她不理这个跳梁小丑,面对肖夫人道:“七娘以为,让官府还七娘一个青白,才是对玲珑阁最好的选择,大家只会赞一声,玲珑阁做的对。”

肖夫人拿起汗巾捂住嘴,只冷眼看着她。

百姓们心中对衙门官府畏惧非常,哪怕受了委屈,把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都绝不会闹到官府去,他们宁愿离那里远远的。

在他们眼中看来,玲珑阁不过是损失了几张图样,和别人家铺子打造出了一样的首饰,又何至于对簿公堂。

能发出毒誓,又主动要求寻求官府给公道,他们心里已经偏向宣玥宁身上。

有那经常光顾玲珑阁的老主顾,见宣玥宁一个瘦弱养家的小娘子,被所有人讨伐还不惜报官,为她说起话来,“那图样是否是这位小娘子给出去的,某倒是不知,不过某每次前来都能看见小娘子忙着作图,小娘子是真尽力了。”

人群中有人附和,“正是如此,某也见过,刚才还为小娘子辩解,只是没人理会。”

“没错,你家这位画工,可真是头也不抬的画,兴许是哪里有误会,小娘子,听我们一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去官府了。”

宣玥宁意外于大家三言两语的维护,此时,她到猛然明白了,当你软弱时,多的是人想往你身上踩一脚,可你自己立住了,人们往往也会高看你一眼。

看在大家眼中,就是小娘子被这阵仗吓傻了,报官也是被逼的没法子,当即更热烈的劝阻起来,还有不少人让肖夫人高抬贵手。

“好,七娘,伯母信你,”肖夫人一条汗巾都快被她搅碎了,“不扣你三个月工钱,还是和往常一样。”

宣玥宁哪能让她将这事揭过去,嘴里的话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一道男音覆盖。

“肖夫人!不是某说,铺子里的图样流出去可不是小事,哪能草草了断,一个害群之马需是得早早揪出来才是,如此品性,可是行业大害啊!哈哈,我这家归的也是时候,肖夫人要是不好处理,不妨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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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相大白(晋江首发)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南珣

来人一身用料极好的襕袍,脚蹬长靿皂革靴,棕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在左右两侧编着小辫垂在胸口,露出一张年轻清秀的脸来。

分明是男子,却在两耳耳垂处扎了耳洞,戴着豆大的金珠,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如一汪春水的绿眸,漾着裴翠般的波澜。

宣玥宁微微翘起嘴角,可算是给等来了——现今越州最大的胡商之子库狄蔚文。

他将在不久后彻底接手其父在越州的生意,然后凭借过人的头脑,于而立之年一跃成为整个大洛最富有的人。

又给女皇捐了大半身家用以充当军资,成为了大洛的皇商,是一位将把握人心和看透局势兼具的奇人。

被他这话一噎,肖夫人可谓是骑虎难下,不禁沉下脸来道:“库狄蔚文,我家铺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怎么也影响不到你的文涯阁!”

库狄蔚文拿话堵她,“肖夫人此言差矣,胡商本是一家,哪能得过且过,事情总要弄清楚,不能冤枉小娘子不是。”

说完,裴翠绿眸落在肖夫人身后的宣玥宁身上,语气温和如春风拂面,似是怕惊扰到到她说:“小娘子你说是不是?今日有某在,小娘子大可为自己辩解。”

这一副为宣玥宁出头搅局的模样,让肖夫人丹凤眼眯了起来,“总归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日后尽力避免就是,库狄蔚文,你不去管你家铺子,也别到我这里搅和,这是我家内部自己的事。”

宣玥宁从她身后走了上来,打断了肖夫人的话,让库狄蔚文可以近距离观察她,娇小的身子穿着月牙白的胡服,眼底有连日劳累的青灰,瞧着还是个孩子。

她向肖夫人行了大礼,“伯母,这位郎君说的,七娘赞同,七娘不想平白无故背上拿图样背叛的罪名,既然有机会洗清自己,还望伯母应准。”

肖夫人被两人高高架起不得不同意,而后目光一转落在宣玥宁手上那几张根本看不出区别的画纸,心中有底,松了口也不做恶人,“如此,那你想如何?”

宣玥宁先是向门外看热闹,真心替她说话的淳朴百姓道:“七娘多谢各位仗义执言,谢谢你们相信七娘,图样真得不是七娘所画,七娘再傻也不会傻到给别的铺子画图,还用玲珑阁的纸张,画一模一样的东西,七娘有这个手艺,大可以画些新的叫人认不出来的图样。”

是了,谁都知道玲珑阁的首席画工一身好本事,她根本没动机,也无需画相同的图样,她要是想赚钱,随意画不同的图样卖给其他铺子不是更好。

库狄蔚文听见她话中之意,绿汪汪的眸子兴味的看向她,主动道:“某东南西北各地跑,倒是练就了一双利眼,不知小娘子可否将图样交由某来替你看看。”

宣玥宁迟疑一瞬,摩擦着几张图纸,自己画的图自然知晓哪里有故意留下的痕迹,库狄蔚文和她不认识,同玲珑阁又属于竞争关系,要是由他还找出差异,最是再好不过。

他要是找不出,自己再出面也尚可。

寻思过后,她将图样交给了库狄蔚文,倒是对他一双干裂粗糙的手颇感差异,在观他那张秀气过分的脸,两相对比终于将那看上如同赶考学子的模样,和掌管生意风雨来雨里去的郎君区分开来。

肖夫人看似平静,却忍不住催促,“库狄蔚文,你可有看出什么,我家铺子的画工之前已经看过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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