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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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味地黄丸没有吃成,那天晚上她睡的很晚。

次日清晨起床宣布失败,好不容易调好的生物钟再次紊乱。

魏鹤远今日休假,在二楼健身房中;梁雪然一直守到他从跑步机上下来,递上毛巾,才提出回家的请求。

魏鹤远接过毛巾:“想回就回,我又没绑住你的腿。”

这话一出,他停隔两秒,看她:“或许下次可以试一试。”

梁雪然不想试。

如果可以,她希望被绑住的那个人是魏鹤远,被她肆意侮辱。

胡乱想着,表面上,梁雪然温温柔柔地笑,递过去水杯:“魏先生,您别和我开玩笑了。”

——看在钱的份上。

——不然你现在早就被水从头淋到脚了。

萤火巷中。

梁母今天的生意依旧很好,那个请来的小姑娘感冒了,请假去医院看病。梁雪然替了她的位置,帮助梁母整理好店铺之后,去厨房里清洗晚上用的蔬菜。

梁母以前大清早的就要出摊子,冬天时,关节几乎都冻的变形;梁雪然买了不少药膏回来,甚至还用了一些小偏方,现在总算是养好不少。只是虽然不再红肿,手指还是有些粗糙,留下了一些黑色疤痕,色素沉积下来,已经去不掉了。

还有的指节肿大变形,再也恢复不成原本的模样。

梁雪然看的心疼,梁母却笑吟吟的,打趣问梁雪然最近有没有交男友。

梁雪然矢口否认。

梁母惊讶:“那昨天还有个男孩子来店里吃饭,离开前还客客气气地问我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雪然……”

梁雪然心中警铃大作。

她想起来之前陈固的事情,手里一用力,不慎掰断了芹菜的梗。

本来该从根部开始掰的,现在直接从中间断掉,梁雪然把连在根上的一截青碧扯下来,芹菜淡淡的气味弥漫开。

梁雪然向梁母确认:“那个男的眉毛里是不是有道白色的疤?”

梁母摇头:“没有。”

梁雪然心事重重地摘着芹菜的叶子,放在旁边的塑料小框子中。

停隔好久,她说:“妈,那您不用理他。说不定是坏人。”

梁母并不认同:“我不觉着,那孩子挺有礼貌的,看起来也像是好人家的孩子。”

不是所有坏人都长着一张可怕的脸。

先前陈固也是天生善人模样,其实心肠比谁都歹毒。

下狠手的时候也带着笑。

一直到周六下午,梁雪然才回公馆。

又耗费了一下午时间,才把衣服做好。刚刚松口气,微博上又收到新的信息。

这次是一家手账店,想要购买梁雪然先前画过的一副盛唐夜景插画的授权,制作手账本。

梁雪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对方又礼貌询问,是否接受约稿。

他们想要做四册以盛唐为主题的手账本,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梁雪然再画三张。

恰好约好的格柄图交货,原本梁雪然想休息休息再接单,但对方开出的报酬不低,让她不舍得拒绝。

她还是答应了。

大不了晚上少睡一会呗,没什么。

毕竟那可是钱啊。

——对不起,她是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贸然动笔肯定不可,梁雪然放下笔,查了很长时间关于盛唐的资料,也开始看一些记录片,好好地补充知识。

万一出现什么错漏,给店家带来麻烦不说,对她的名气也有损害。

单单是下午看,晚上也捧着平板。

这幅专注的模样成功引起魏鹤远的注意力,他松开搭在梁雪然肩膀上的手,视线自她手中的平板滑过,有些意外:“在看什么?胡旋舞?”

“不不不,这是胡腾舞,”梁雪然终于捉到魏鹤远的错处,笑着解释,“女生跳的叫胡旋舞,主要以旋转为主;男生跳的叫胡腾舞,最多的动作是腾空。”

说着,梁雪然放下平板,下床,赤足站在毛毯上,模仿着刚才记录片中的仕女几个简单动作:“瞧,这才是胡旋舞。”

“啧,”魏鹤远笑,“你这是胡扑腾舞。”

看在钱的份上,梁雪然没有对他展开人身攻击。

不然以她的口才,能骂到魏鹤远当场自闭,怀疑人生。

周一下午,返回工作室,梁雪然刚刚准备拿出来裁剪好的布料,却发现上面不仅被泼上乱七八糟的墨水,还被恶意地拿剪刀剪出了好几道口子。

搞破坏者明显心怀怨怼,这道道的,显然用上极大的力气,边缘处脱了线,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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