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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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完全出不了声,早已经哭哑掉了。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处境,有那么一瞬间徐思娣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跟当年她在厉先生的香山别墅落水后发高烧的感觉一模一样,区别在于,当时是神志不清了,而这一次神志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就是整个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昨晚的一幕幕才慢慢在脑海中回放着,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整个偌大、奢侈、豪华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徐思娣默默地躺在床上,用十几分钟消化了昨晚那一夜荒唐后,这才咬牙挣扎着下床,浑身粘稠,出了一身汗,只想要下床清洗。

然而一起身,只觉得整个腰被人一把直接拧断了似的,这种腰酸背痛感,甚至比小时候山上砍了几天几夜的柴火还要来得疼痛劳累,她一动,身上的被子便随之滑落,露出被子底下伤痕累累的痕迹。

徐思娣的皮肤很薄,又白又嫩,稍稍一使力,就能够在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些许不知从哪儿磕来碰来的痕迹,时间一久,她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是眼下的伤痕实在太过令人触目惊心,徐思娣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更令她无地自容的,整个床上,整个卧房一片凌乱、暧昧不堪。

只见脚下全是散落一地衣服面料碎片,昨晚,她身上的衣裙是被厉徵霆一片一片撕碎的,不仅如此,绑在床头的领带、散落一地的卫生纸屑,屋子里的每样东西无不提醒着徐思娣昨夜究竟有多疯狂,多疯癫。

她终于还是成为了厉徵霆的女人。

以这样一种疯狂的方式。

名节这一类东西,在她们那座深山里,很多时候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女人的清白只能交到自己的丈夫手里,在未婚之前,若是失了名节,是会受到整个大山的唾弃的,在几十上百年前,这类女人是要被侵猪笼沉塘的,即便是到了现在,若是哪个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儿,为了不影响家里其它孩子娶妻生子,多半是要被直接送到深山里头随便塞给哪个娶不上媳妇儿的老汉做媳妇儿的。

当然,如今时代在进步,徐思娣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不会如此迂腐,可是,有些东西是融入骨子里的,徐思娣一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尽管,这是她自己的主动选择。

她已经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厉徵霆。

呆呆地坐在床边坐了许久后。

终于徐思娣反应过来,起身去浴室洗澡,结果刚起身,哆哆嗦嗦的走了两步后,忽然步子一顿,只见卧房里临窗的位置矗立着一座高架画板,画板旁的颜料半干,那座画板的摆设与卧房的设计风格极为不搭,突兀的矗立在那里,显得十分惹眼。

徐思娣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只用薄被裹紧了身子缓缓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画板前往画板上一看,只见画板上画了一幅女子裸、体油画,油画色彩昏暗又明艳,给人强烈的视觉效果,相比配色的大胆,更大胆的是油画里的内容。

奢华富丽的卧房里,光线半明半灭间,一女子裸、身侧躺在丝绸被里,画里的女人花容月貌,美得惊为天人,此时此刻正睡得香沉,不过大抵是太过疲倦,即便是睡着了眉眼间里满是藏不住的疲倦与怠意,可是这种疲倦却不是日常蹉跎后的劳累感,更像是一种浓浓的,欢,好之后的餍足与媚态之倦,画师画工了得,画中的女人一身媚态春、色、栩栩余生,就跟现实再现,将一个女人欢,好过后的画面清晰直接的跃然纸上,将她人生中最美好又最羞耻的一幕直接生生定格在了那里。

画得实在太过细致,细致到了每一根头发丝,每一处羞耻的角落,隐隐带着浓浓色、情的内容,可是奇异的是,纵览全画,却没有一丝色、情污、秽的味道,相反,有种不容亵渎的神圣高贵之美感。

这是徐思娣第一次在不是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裸、体。

看到画里自己的这幅模样,徐思娣的脸瞬间唰地一下红了。

这是谁画的?

厉徵霆么?

他…他是变态么?

第200章 200

这样的画面,即便再去多修炼个一百年, 徐思娣都不能坦然面对。

她只红着脸, 心里有些恼羞成怒的想要将那副画取下,哪知, 刚将手伸过去,忽然听到卧房外有人在敲门, 不多时, 门外传来一道恭恭敬敬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徐小姐,您醒了么?”

是一道陌生的女子声音,听那语气, 应该是别墅的工作人员。

徐思娣双手一顿,下意识的抬眼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秒, 她左顾右盼, 见一旁的地上散落着一件厉徵霆的衬衣, 她立马慌慌张张的拿起他的衬衣将画板盖上了, 不多时, 又将胸口的薄被裹紧了几分, 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 话语到了喉咙,还来不及出口,又听到门口的声音继续道:“禀徐小姐, 大…大小姐来了,她…她要见您。”

门口的声音有些战战兢兢。

徐思娣听了后却陡然一愣。

大小姐?

厉家大小姐?

在香山别墅的那些日子,徐思娣听到小苏跟她简单的普及过厉家的家史,不过厉家素来低调,就连在厉家待了多年的小苏,也不过只知道些皮毛,故而徐思娣知道厉家有三姐弟,有长姐大小姐,还有一位跟厉徵霆长得一模一样的同胞兄长大少爷,厉徵霆在这一辈的家族里排行第三,在男嗣中排行老二,大家习惯称呼他为二少。

除此以外,家族里的母亲及祖母过世多年,一家之主的祖父也于几年前去世,现如今家里的长辈只剩下一位瘫痪的父亲,不过厉家这一辈的子女都跟父亲关系不太好,据说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因为厉家一家子这么多年来全部都是分开住,各自过各自的,除此以外,对于其它方面的事情徐思娣就不太了解了,她本身也不算感兴趣。

不过听小苏说过,厉家的大小姐极为严苛,是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小苏见过的次数不多,然而每见一次,小苏都被吓得战战兢兢,厉家全家上下每一个人都不怒自威,小苏对此十分忌惮,不过堪堪提了两句,就吓得连连摇头,不愿多说了。

所以,厉家大小姐怎么来了这儿,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她为何要…见她?

尤其还是在现在这个尴尬的时刻。

徐思娣整个人惊诧不已。

惊诧过后,一低头,只见自己一身狼狈,这幅模样,别说出去见人,就连徐思娣自己都没法面对自己。

可是,对方是厉徵霆的亲姐姐,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徐思娣是个什么东西,她有拒绝的资格么。

“大小姐现在人在哪里?,厉先生人呢?”

立在原地踟蹰了一阵后,徐思娣来到门口,朝着门外缓缓问道。

“回徐小姐,大小姐在楼下,让我来请徐小姐下楼。”顿了顿,又道:“厉先生出海潜水了,临走前厉先生吩咐,让您好好休息,他很快就回来。”

厉徵霆每天早起时有运动的习惯,或跑步,或打高尔夫球,或到了海边冲浪出海潜水,他在欧洲长大,习惯一半承自厉家老太爷,有着一般这个年纪的男人少有的老气横秋,一半承自西方世界的自由冒险精神,跟厉先生相处有些日子了,对于他的一些习惯徐思娣有了一些了解,并不觉得意外。

想了想,徐思娣只缓缓道:“我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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