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加入书签

“阿则……”赵熙轻轻在他耳边呢喃。

顾铭则眸子缓缓缩紧,迷茫中算是找回点意识,“嗯?殿下……”

赵熙压低声音,嗓音里带着微微的哑意,“叫我阿熙。”

顾铭则于明灭烛光中,看着那张明丽笑脸,如此光彩和喜悦,灼得他眼睛发涩。

赵熙翻身起来,坐到他小腹上,单手按着他的肩,一边亲他,一边起伏喘息,“回府后,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只安心养好身子。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铭则目光略散地看着赵熙开合的唇,全没反应过来。整夜放纵让他思绪纷乱。

赵熙向他身后探进两只手指去,坏心眼地拉出深埋的那块暖玉。顾铭则很大反应地醒过神,“嗯……”

赵熙眼里闪出捉狭笑意。

暖玉带着扰人恶意,开始往返抽动。顾铭则没经历过这样零零碎碎的折腾,又胀,又痒,又酸,不难受却极难忍耐。他全身难耐地绷紧,□□从唇中溢出。

“走神了?”赵熙凑近他耳边轻轻呵气。顾铭则很敏感地轻轻颤。

“嗯,殿下……说什么了……”迷糊间问出一句,顾铭则就后悔了。果然,赵熙兴味盎然地挑起眉,手下动作更加刁钻。

顾铭则眼角都洇湿了,他绷紧全身,却因为被按着,无法辗转。

赵熙笑着看他明显支持不住了的正君。如此青涩,迷糊起来的顾铭则尤其可人。说起来,倒是怨她了。纵使成婚五年,也从没与他这样纵情。

她好心地停了停手,让顾铭则喘口气。

“我在说,”赵熙俯在他前胸,看着他,“等你养好身子,咱们生个孩子吧。”

顾铭则眼里全是茫然。养好?他脑子里一时间全是那瓷瓶里霸道的药丸。

“怎么?”赵熙坏心眼地把光滑温润的暖玉,深深压进他的甬道。

顾铭则深深皱眉,微挺起腰,扛过这难耐的刺激,全身脱力地跌回被子里。

赵熙轻轻吻他抿成一条线的唇,又用舌尖轻轻叩,“不说话,像个蚌壳。”

顾铭则未如她所愿放小舌进去,仍抿紧唇。

“怎么了?不愿意?”赵熙抬起头看他。

顾铭则闭目,他想静下心思考。可是赵熙不停他身上忙活,让他无从冷静。他终于抬手按住赵熙的胡闹,哑声道,“……怎么想起说这个?”

赵熙挑眉,“怎么?我们成亲五年,不该有个孩子?”

“这与年头无关。”顾铭则看她。

赵熙在他耳边轻轻叹,“谁说留嗣与年头儿没关?你都二十九了……”

顾铭则滞了下,垂下长睫,遮住已经全湿了的眼睛。

“阿则,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五年好挥霍……”

赵熙眼中亦含着星星点点的光,后面的话哽住。

阿则,从小我便知道你会成为我丈夫。那个无论走在哪都是最耀目的顾铭则,被许多闺中少女想为梦中情郎的顾郎,就是我的丈夫,这样的念头,是多么令人愉悦和振奋。

一路走来,我一直关注着你。你名贯京城的文章,诗作,画作,甚至你在某个场合的言行……点点滴滴,都汇成线报,在我的案头堆了厚厚一撂。在幽暗深宫,是它们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光明。

后来,我听到京中一些传言,有嫉妒你才华的人,背地里散布你的坏话。说顾府的公子允文允武,又能怎样,别看他现在风光,到了年头儿,还不得委身给一个庶出的公主。一辈子上不得朝堂,伸不得志向……

后来,你出京游历。直到你遁入宗山。我再探不到你的消息。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并不焦急。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订下了的丈夫。待我成年那天,你就会回到我身边。还因为那时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小势力。打开宫门,放眼朝堂,我明白了自己必须有件事情要先办好。那就是,我要拥有更强的能力,才会让身边的人有所倚靠,才会让我珍爱的人,永远站在骄傲的艳羡里。

之后的日子,我努力磨砺自己,一步步走进权力的中枢。无论朝堂权利如何倾轧,我的心里始终安宁。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做。

而今,我离那至尊的位置,近得不能再近啦……

过往,如潮涌进赵熙脑海。她用手指和唇,描摩着顾铭则的眉眼,描摩着自己从童年到少年到成年最美好的心恋,她忘情地亲吻着顾铭则,眼睛全湿了。

这个一直活在她光明的想像里,大她七岁的男子,与他成为了夫妻。却与她的想像相去甚远。有时即使睡在身边,好像也是那么遥远。她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心有所属,或者不情不愿。可是无论怎么猜疑,她从未想过放弃。

多年的磨砺,造就了她百折不挠的坚韧性子。凡是让她一旦上了心,用了心的,就绝对不会松手。

于是,她用了许多办法,迫他坦露真心。整整五年。

幸而,她获悉了他的真心――他义无返顾地抛下家族和师门与她成亲,他把她看作照亮人生的心灯……

赵熙觉得这五年的坚持,终换云开月明。她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在五年后的别院,蓬勃复苏。

并且她更坚信,将来要登上至尊之位,因为有了他,她也不会感到高处不胜寒了。这是多么幸福和让人振奋的事情。

赵熙期待,又欣喜,振奋,又鼓舞,仿佛在成全自己十几年来的执念般,一遍遍轻轻呢喃,“阿则,我们彼此倚靠吧,你要信我……”

顾铭则眼前迷茫一片,心内仿佛有万丈狂澜。如此真切又不掺一丝功利的情意,扑面而来,猛烈地击打着他的意志。明明几天前还那么坚决地打定了主意,可现在……他暗叹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与她经过那样的深谈,实际已经消弥了隔膜界限。他说过,要倾十分的精力,才能做好顾铭则。他大概过于用力,以致做得太完美,袒露出的心意,真切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混淆。

经过那夜,他惊觉赵熙对顾郎的执念。这样的境况,从来不在他的计划里,可人心总是这样难以计划,让他始料未及,应对艰难。

他的心,又痛又空,又涩又软。他无法对上赵熙明亮的眼睛,却又移不开一般,被她牢牢吸引。

滞了好一会儿,他撑起上身,迎上赵熙的唇,深深地吻。

</div>

</div>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