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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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配,不朝贡,不以真面目示人,搞神秘,难道这位摄政王,是在……

待价而沽?

赵熙感兴趣地眯起眼睛。

第二日。百福宫。

太后命人送来甜汤,还有赵熙爱吃的一些点心,并询是否有空到内后宫共赴家宴。

赵熙想起好几天没去看母亲了,便命起驾去内后宫。

内后宫里仍是花团锦簇,梅花飘香,还有许多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奇花异品,乍走进来,还只当是到了世外仙境。赵熙见惯了这些景致,只觉人为匠器太重,撩不起她的兴致。

在这一片绵软甜糯的气息里,她脑中映出青山土道的北山大营,那个驯了烈马,满身灰一头汗朝着她笑的小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欣喜和得意……她微微翘起唇角,决定出了内后宫,就策马赶回北大营去。

到了正堂,她发现在座的太妃们少了不少,听说是被恩准让家里人接回去荣养了。那个丽太贵嫔自然也不在列。那天以后,赵熙也没过问,因为她知道以母后的精明,这个贱人自然不会得善终。

太后坐在上位,眉目艳丽,雍容华贵。因着陛下会到,几个没被遣散的侍君们也被宣了来。今天林泽在林府里陪父亲,估计太后便没宣他来。

赵熙当公主时,侍君数目很多,但真正带入宫的,只有林泽,其余的大部分遣散,送入寺中。剩下的几个,皆是世家门弟,政治联姻,在她做公主时,他们的家族颇为助力,因此登基了,也不能轻易扔脑后。赵熙在宫外给他们赐了府邸。他们都有官职,平日应酬,交友,都不受限,除了没纳妾,自由度还是颇高的。

赵熙对这几个人自来就不热络,幸好那几个人对她也颇为生疏,行了正式的君臣大礼,拘谨地坐在位子上,鼻口观心,完全是面君时的感觉。

于是太后在上位冷眼瞅着,几个侍君在席间皆文雅地敬酒,吃菜,有两个官职较近的,还在低声交谈朝里的事情。和谐又客气,一派公派午膳的气氛。

这一席宴,太后吃得心堵。早早地散了。

拉着赵熙,母女俩坐到暖炕上,促膝谈心。

“熙儿呀……”太后吟了口茶,瞧着赵熙叹气。

赵熙知道母亲的意思,笑道,“您可别皱眉,会不漂亮的。”

太后寂寥地摆手,“有什么要紧?”如今天下之大,她再没必要为个男人注意自己的容貌了。

赵熙无法安慰她,只得笑道,“不是跟您早说过嘛,女儿刚登基,近两年是没有怀妊打算的。”

太后心疼地拍拍女儿的脸,自从正君过世,女儿大病,这脸上的肉就一直没长回来。

“暂时不怀妊,这母后理解,可是你身边不能没个知心知意的人呀。”

“喔?”赵熙挑眉笑,“母后瞧上谁了,要指给女儿?”

太后不满地瞟她一眼,方才宴上那几个,还是公主时就指到府里去了,她看都没多看过一眼。这么多年了,她也就是名声在外,身边侍君虽多,但真正让她肯沾身子的,也只有正君,林泽两人。

太后沉吟着探问,“那个住在你百福宫里的……”

赵熙翘起唇角,目光里透出和暖笑意,“夕儿是个好的。心地纯粹,与我交心交意,慰我愁绪,令我心定。”

这几句批语的份量可是不一般。

太后审视地看赵熙的神情,脑子里映出雪夜里那个剑舞纷飞的漂亮少年,一身清雅傲气,洒脱不羁难驯。

“既沾了他的身子,人可不能放到外面去了。”太后试探了一句。

赵熙笑着喝茶,“好。年后就册封,跟着我在百福宫住吧。”

太后心里一跳。这算是从当事人口里,做实了他们俩的关系。

“添茶来。”她向外说了句。一个老嬷嬷进来,给换了茶,与太后对了对眼色,下去了。

等人退出去,掩好了门,太后眉头微皱,道,“你也是个心大的。虽说暂时不准备怀妊,但自己的侍君,关乎的是皇家体统,就算那几个没沾过的,也不能放到宫外去。”

赵熙略怔了怔,“怎么想起提这茬?”

太后冷哼道,“那几个,虽然你没沾过,但也顶着个名声。放到宫外疏于管理,难免惹出事情。哼,这几日外面议论纷纷,说是那个叫李兆林的……”

太后停了下,见赵熙凝眉沉吟,便哼道,“我就知道,你连他们几个是谁都记不得了吧。就是方才席上,穿蓝色长衫的那个。安国公的小公子。”

赵熙没接话。安国公李尉是她的户部尚书。为人稳重可信,千万钱粮都从他手上过。他家小公子,进公主府时不过十八岁,今年正好二十一了。为人文雅,读书最是好的,精通术数,现在户部做从四品的侍郎,公事上很是得用。不知母后为何独独提起他,还抓了这么大的错处。

赵熙很想听听太后想唱哪一出。

“听说他最近迷上了一个歌妓……”太后道。

赵熙皱眉道,“不过是他们官家子弟应酬应酬,那是清官人,是风雅之事。”

太后气道,“怎么能如此纵容?好说不好听,那可是皇家的脸面呀。”

赵熙皱眉,“皇家秘闻也是胡传的?我从未接报过他们几个有什么逾矩行为,何况兆林行事严谨,为人整肃,何人竟胡乱编排他?”

太后掩嘴失笑,“哟,这回记得他了?”还兆林呢,看来也是有情意在的。

赵熙无奈,“母后呀,他是我南华朝的户部侍郎,从四品的臣工,我记得也不奇怪。”

“我不管他是几品官,他首先是我儿的侍君。这种事,无论真假,必不会空穴来风。今日既宣了他来,就别再回去了。外面风言风语的,他也不好再出去走动,且在后宫思过吧。”

赵熙终于听明白太后的意思,“母后,兆林是有官职的人,年后还要在衙门行走,怎能无故禁足?”

“怎是无故?好,你既提到他是有司的人,那若是御史们为此事参他,你有什么法子为他正名?他背负这样的名声,还能在朝中行走?”

赵熙皱眉道,“母亲,他们虽不在我眼前,但身边都有暗卫,日夜不离,行为举动,皆有约束,怎会德行有亏?若有人敢以此做文章,便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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