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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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叹气。杖子打得重,藤却更疼。她私下问过崔是,崔是说平常人家都用这个。想是为了让熊孩子们长记性,一抽一道檩子,相当疼,但不伤筋骨。他小时候挨过,打过一次,就再不想挨二遍了。她希望打过一次,顾夕也能涨涨记性,学着做她的侍君。

顾夕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刑凳。他踌躇了好一会儿,爬起来,走到床边。

站在床边,顾夕咬了咬唇,除掉外衫,长裤,手指停在薄薄内裤上,一咬牙,褪了干净。拖着腿,艰难地上了床。跟在后面的赵熙看着眼神发沉。弯了弯刚让赵忠寻来的东西,韧性十足,柔中带硬,心里也没底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顾夕背对着她,俯跪下来,身后的伤暴露出来。赵熙眯了眯眼睛。顾夕把这一天一夜的经过讲得很粗略,不过她不准备一次问明白。顾夕奔波了一天一夜,又伤又累,赶紧训完,好让他休息。

顾夕不说,她自有办法让另一个人说,那个人就是神秘的摄政王喽。

崔是办事很有效率,半个时辰内就将敌军击溃,那位摄政王伤重被救回,就在偏帐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她再去会会那一个。两个人的口供对上了,她才安心。

想到此,赵熙微微挑眉,看着眼前挺翘的两团,眼神发沉。但声音还是整肃的,“腿分开,放松,别绷紧,”她用藤规整顾夕的姿势。顾夕羞惭地咬唇,按她要求,把两腿微微分开。

“数着点。”赵熙把藤点在顾夕臀上,顾夕明显肌肉绷紧。

“放松。”赵熙哑着声音,“打时屏口气儿。”记得上回顾夕可是岔了气儿的。

“哎呀,快打吧。”顾夕没忍住,回了句嘴。

赵熙一藤抽下去。臀上迅速肿起一道檩子,发红发烫。顾夕屏住呼吸,细细体味着臀上火辣辣的一鞭。

“怎样。”赵熙探头问。

“……”顾夕头上已经冒出虚汗,虚虚地摆手,示意别问他,别问他,千万别问他。

赵熙抿抿唇,刷刷十藤下去,用了大力。

顾夕疼得身子往前扑去,臀上迅速出现十道肿痕,在瓷白的肌肤上,煞是触目惊心。

“跪回来。”赵熙眼神已经缩成一点,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顾夕左边的白团儿。又烫又滑又弹性,她忍不住,又轻拍了两下。

顾夕不满地往边上撤了撤。

赵熙减了力道,又打了十藤。顾夕头上全是虚汗,两腿直抖。

赵熙瞧他那样,也是快极限了。用藤挑着他的腿,让他再分开些。转了手腕,一路向下,最后十藤全打在腿上。顾夕挨完,浑身水捞一样。

赵熙掷了手中的刑具,跟过来,扶他趴在床上。衣服全湿了,她帮他脱下来。

“夕儿。”赵熙在他耳边叫他。

顾夕又困又累又疼,迷糊着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冲向床里。

赵熙轻轻笑,顾夕最讨厌挨打什么的了,这个洒脱的小家伙,恐怕到京里以后挨的,比前十九年还要多,“哎,我是说,你也没数呀。要不重打一回吧。”

顾夕睁开眼睛,水润润的眸子看着她。

赵熙笑着俯身,挑着他下巴,“夕儿,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

“嗯。”顾夕侧过头,回应她的吻,“一定。”

他是侍君,这于他,是个全新的身份。他还要学着适应,融汇。同样的失误,不会二犯,也不能二犯。

赵熙打完人自己也心疼。看着顾夕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便亲手给他上药。上完了药,她也和衣躺在顾夕身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熟悉的爱意。赵熙在这一刻几乎感谢了诸天神佛和祖宗保佑,让这个小家伙又能重新回到她身边。

顾夕睡得迷迷糊糊。梦中感觉赵熙推着他侧过身,火热的唇,正亲着他的肌肤。她小心地绕过伤处,灼烫的吻一路到小腹上。顾夕侧着身子,腿也无法抬起。被这样侵扰,让他意乱神迷。

他喘息着,热烈地回应。

傍晚。

夜雾笼罩着离风口方圆数十里。

十夫长腿上打着木板,带队疯了一般搜索了整个丘陵地带,也未发现摄政王这队人的身影。

“王上哪去了?”十夫长带着哭腔,颤抖的叫声很快被风卷走。

最后,他们搜索至距离风口十里的一片开阔地。

“啊,王上?人呢?”十夫长从马上栽下来,双手打着颤,抚着地上一摊摊血渍,没有散落的兵器,也没有尸体,战场打扫得如此干净,说明敌人撤退得很是从容。摄政王哪里去了?他们,又该去往哪里?

五万人的骑兵,心情沉重,战马亦不安地喷着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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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峰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是床帐,暖色的灯立在桌案,瓶瓶罐罐的伤药,还有一叠叠白色的纱布。帐内干燥温暖,地面覆着长毛绒的地毯,几个医者在案前,轻轻交谈。有侍者端着托盘轻轻走动,没有一点声音。

他是侧身躺着的,身前身后都裹着绷带。在拼杀中,他记得自己最后终于力竭,死士伤亡殆尽。一个偏将大刀劈下来,他拿剑勉力扛了下,身后猛地剧痛,像被劈开两半一样,接下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就已经身处帐中。

祁峰长长吸了口气。帐中的陈设奢华又舒适。淡淡的清香气息,如埋藏着经年最深的记忆,让他心潮无法平静。

这里,是赵熙的行营,他躺的是赵熙的偏帐。

祁峰睫毛全湿了,他用力眨干,良久,抬手摸娑了一下,面具,就放在床头枕边。他下意识想覆回面上,又放下。

这面具覆住的,不过是他的惶惑。连顾夕一眼都能认出来,又怎能面对面地瞒她。本就是近乡情怯,近她更怯,他本就计划登顶后再来见她,可阴差阳错,在最不恰当的时机,以这种方式回到这里。

祁峰缓缓闭上眼睛,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他无法逃避。

第43章 离风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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