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听到这话,二太太邢氏面容发僵。
傅宝嫣更是颤抖了双腿,她怎么都没想到,大房一家子当着老太太的面啥话都不说,却会私下里瞒着老太太行事。
秦嬷嬷一步步朝傅宝嫣走来,傅宝嫣吓得直往后退。
“啪”的一记响亮耳光,傅宝嫣脸上一痛,还不等她去摸脸,就先看到秦嬷嬷几根护甲上多了一层带血的皮肉。
傅宝嫣有些发愣。
“啊!”二太太邢氏率先惊叫道,“嫣儿,你,你的脸……”
傅宝嫣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刺痛非常,用手去摸,一手的血。
“啊……”傅宝嫣惊恐万状,张嘴尖叫,声线又尖又利,震得头顶飞过的小鸟都颤抖了翅膀,险些坠落在地。
第10章
秦嬷嬷一巴掌狠狠刮下去,傅宝嫣脸上皮肉翻飞,鲜血直流。
秦嬷嬷戴的护甲又尖又利,又是故意往死里去刮的,那力度对娇嫩嫩的脸蛋来说,简直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
傅宝嫣摸了把脸,一手的血,惊叫过后,飞快冲进房里去照镜子,然后被镜子里那个三道深深血痕的丑女给吓得差点神经失常。
“嫣儿,你做什么?”二太太邢氏跟着跑进房里,见女儿颤抖双手疯狂往脸上扑粉,吓得邢氏赶紧冲过去抱住女儿,哭道,“这么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得看大夫,让大夫好好给你治啊!”
傅宝嫣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疯狂扑粉将丑陋的伤口遮住,遮住,整个人形同癫狂,白.粉撒了一桌。
二太太邢氏哭着叫丫鬟赶紧去请府医来,可二房的院门死死关着,秦嬷嬷一行人还在打丫鬟、小厮板子,堵在门口不让开门。
又闹了好久,一个个丫鬟、小厮被打得皮开肉绽,去了半条命,秦嬷嬷才走进傅宝嫣房间,望着满脸污血,丑不拉叽的傅宝嫣,对她们母女嘲讽道:
“好了,那些下作不要脸的奴才都已经罚过了,出了这事,咱们郡主说了,还望二姑娘洗心革面,不要再做勾搭野男人的蠢事。”
“你一个人不要脸倒也罢了,别连累咱们傅国公府的名声,让外头的人还以为咱们府里的姑娘各个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专脱了鞋袜,露出玉足,没名没分就往男人怀里钻呢。”
秦嬷嬷说到最后,又盯着傅宝嫣的小腹,鄙夷地瘪嘴道:
“奴婢劝二姑娘,管好你的两条腿,别随随便便就分开了让男人玩弄。婚前失贞的烂货,哪个男人都不是傻子,谁肯八抬大轿娶进门做正头夫人?就算男人瞎了眼,身后还有婆母把关呢!”
秦嬷嬷想到二姑娘居然还妄想当太子妃,真真想一口唾沫吐死她,也不看看她爹什么德行,快四十的人了,连个五品官都还没混上,她娘更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蠢妇。
这样的出身,就是皇后娘娘瞎了,也看不上呐!她们母女居然没点自知之明。
这样蠢的人,秦嬷嬷真是再扫她们一眼,都嫌污眼睛。秦嬷嬷冷哼一声,再不看鲜血淋漓顶着张烂脸的傅宝嫣,甩甩手帕,转身出了房门。
秦嬷嬷一走,房门里立马传出傅宝嫣委屈万状的哭嚎声。
方才那些话,羞辱得太狠了,傅宝嫣哪里承受得住?眼泪直掉。
可下一刻,咸咸的眼泪掉在烂了的伤口处,立马再次疼得她跳脚尖叫。
傅宝嫣遭报应的事,傅宝筝一点都不知情。
傅宝筝自打回了府,就与爹娘一块,一直陪在祖母身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后来,祖母打发走了傅远山和萧氏,单独留下筝儿,祖孙俩又说了好些体己话,老太太又开导了筝儿一番,生怕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渣男伤了,会有心理阴影,再不相信男人。
这怎么会呢?
她的四表哥那般好,她还是阿飘时,一颗心就又重新暖回来了,哪里还会有心理阴影?
于是,傅宝筝一次次朝祖母保证:“祖母,您放心,筝儿调整几日,很快就又是您跟前活泼开朗的孙女啦。您瞧,筝儿眼下就能笑给您看。”
说罢,傅宝筝嘴唇一弯,给了祖母一个灿烂的笑脸。
老太太这才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放筝儿回大房去。
安抚好了祖母,傅宝筝的一颗心又全扑在了四表哥身上,眼前再次浮现酒楼后园里她问他为何要戴面具,他浑身冒寒气的一幕。
“折枝,”傅宝筝刚回自个的梨花院,忽的顿住脚步,反头问折枝,“你还记不记得,晋王世子是从何时开始戴面具的?”
重生回来,傅宝筝没有继承多少这一世的记忆,有关晋王世子的更是一点也无。
完全抓瞎状态。
折枝不明白姑娘问这个干嘛,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番道:“自打奴婢来京城,晋王世子就已经戴上面具了,从没真面目示人过。”
傅宝筝惊了,这一世的四表哥那般早就佩戴面具了吗?
要知道,折枝被买回府时,好像才七岁?
这般推算,也就是十年前,四表哥才八岁的小男娃就已经戴上遮脸的面具了?
甚至年岁更小时,就已经戴上了?
为何呢?
好好的面皮上罩个冰冷的面具,显然不是为了舒服啊。
傅宝筝真真是想不透,总感觉这一世的四表哥处处透着神秘,是个谜。
正在傅宝筝百思不得其解时,爹娘正房那儿传来吵闹声,听声音,似乎是二叔在大闹。
“怎么回事?”傅宝筝蹙眉,脚步一转,连忙朝爹娘的正房走去。
傅宝筝还在院门口,就见二老爷傅远石气急败坏地站在堂屋里,用手指着萧氏,在那里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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