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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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傅宝筝私库里的宝贝也是不少,价值连城的少说也有十来座,真要支援,自然是能拿出手的。可是,她娘都被傅宝嫣气得产后抑郁了,今日还吹冷风自虐,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与娘亲对着干?

“你走吧,你扑上来冒犯我的事,本姑娘看在你是咱们府上老人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

傅宝筝丢下这话,扭头就走。

这便是冷冷拒绝了。

那婆子听后,立马一脸死相,哭倒在雪地里。她都不敢回二房了,她这般不中用,连一样宝物都借不来,太子妃非得打死她不可。

二房没借到宝物,傅宝嫣最后没法子,吉时到就那样顶着红盖头上了迎亲的花轿。

礼部官员数了数,嗯,居然还有一百五十抬嫁妆,跟得上苏皇后出嫁时的数目。

可礼部官员再仔细一看那第一抬嫁妆,嘴角立马一瘪。

啧啧啧,哪朝太子妃第一抬嫁妆不是摆满了价值连城之物?少说也得摆放一两个大宝物,八、九个小宝物让人羡慕羡慕开开眼才是,可眼前这个第一抬嫁妆……居然全是小宝物,一样大的都没有?

再仔细一瞅,妈呀,里头的小宝物有半数都是太子下聘时给的东西,另外半数行家稍微一瞅就知道压根不是什么值钱物。

啧啧啧,真真是太寒酸了。

连打开盖子的第一抬嫁妆都如此寒碜,更别提其余那些盖着盖子的箱子了,恐怕塞的都是些廉价物?

甚至廉价物都塞不满,每个箱子只塞半箱?

太子妃嫁妆的寒酸劲,次日就传遍了礼部上下,没多久,傅宝嫣的寒碜就传遍了京城,被后宅那些妇人和姑娘当成笑柄来说。

起先,那些人只是笑话傅宝嫣嫁妆的寒碜,后来有小道消息流出,说是太子妃出嫁那日,傅国公夫人和国公爷都没出面接待宾客,更有堂妹一身丧服窜来窜去。

“哎哟喂,谁家姑娘出嫁如此没面子,又不吉利啊?这太子妃真真是头一份啊!”

“听闻,太子殿下是太子妃从堂妹手里抢来的,如此恶劣行径,也就难怪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待见了,要我说呀,国公爷夫妇真是硬气,就该这样不给她脸!”

“就是!活该!”

“穿丧服的那个堂妹才是最硬气的呢,牛逼哄哄的,我佩服!”

“听说那个堂妹,就是半年前在云里茶馆爆脾气向太子殿下发飙的那个,果然性子够烈呢,好样的!”

这些长舌妇嘴里的话,最后传来传去,没几日全被苏皇后打听去了,气得苏皇后险些岔了气。私下里没人时,苏皇后将那些话一一数落给傅宝嫣听,气得傅宝嫣差点咬掉银牙。

可以说,自此以后,傅国公府里大房、三房和二房的不对付,是传得人尽皆知了,这让那些起先还对傅国公府有期待的部分太子一党彻底死了心。

经此一事,太子一党彻底明白,哪怕傅宝嫣身上流着傅国公府的血,也是绝对争取不到傅国公的丝毫支持。

只但愿,傅国公府能保持中立,不要站队任何皇子就是万幸了。

话说洞房花烛夜,新房里只剩下萧嘉和傅宝嫣一对新人时,傅宝嫣泪光点点,委屈地倒在太子怀里:

“夫君,嫣儿没用,没办法给夫君拉来助力,也没办法给夫君锦上添花。”

萧嘉听后,越发温柔地抱住嫣儿,柔声安慰道:

“孤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重那些虚无的助力。你呀,日后好好的伺候孤,给孤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孤白头偕老的爱情,一生相互扶持,恩爱有加,对孤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旁的,不要多想,也不需多想。”

男人的话温柔又甜蜜,徐徐送进傅宝嫣耳里,甜得她小心脏都鼓胀起来,像是张开帆的小船,在缓缓河流里幸福地徜徉。

这夜,男人极近温柔。

傅宝嫣闭着眼配合,在最初那刻,努力回忆初次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呼出类似的痛感。趁着太子沉醉时,她偷偷摸摸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撒了点鸽子血滴在身下和大腿上。

做下这些时,傅宝嫣是毫不犹豫的,她知道这对太子来说,会是巨大的耻辱和欺骗,若是可以,她也绝不愿意这样。

可是她别无选择,根本没办法向太子坦白,只能选择欺骗。

将小瓶塞回枕头下后,傅宝嫣努力配合太子,尽力让他新婚夜尽兴。

第82章

傅宝嫣出嫁了, 傅宝央开心极了, 觉得府里的空气都新鲜不少, 尤其出了三房院门路过二房时,空气不再浑浊。

所以,自打傅宝嫣离开傅国公府, 傅宝央就像个不着闺房的小野人,在各处花园瞎溜达, 连风雪都不带怕的, 还闹出了醉卧冰雪上的笑话。

亏得冬日一身袄裙实在厚实,又裹了巨厚的斗篷, 还被小丫鬟发现及时,才没冻伤。

这日,傅宝筝坐在临窗长榻上, 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甜蜜情景,边落笔边笑, 很快空空的画纸就不再空了。

难得今日画得顺利。

哪知, 画到一半, 忽的一下,窗户大开。

肆虐的狂风裹着雪扑进来。

冻得傅宝筝一个哆嗦,毛笔尖端一滴浓墨震落, 涌进的白雪扑在画纸上,屋里烧了地龙,白雪遇上暖气瞬间融化开来,晕湿了一片。

“哎呀, 我的画!”傅宝筝被风雪迷了眼,再睁开眼,墨色被雪水晕开,画作已毁。

傅宝筝扭头望向窗外的傅宝央,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叫道:

“傅宝央!”

窗外的傅宝央一见惹祸了,赶忙脖子一缩,举双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傅宝筝只气鼓鼓地盯着窗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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