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谢锦秀等鱼出水面,才发现是条草鱼,也不知道王具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直接把鱼往刘句声身后那边甩去,点点的水滴就滴在了刘句声的斗笠上,逗得王具哈哈大笑。
刘句声想要说他两句,不想自己手里一沉,他脸上一喜,就看着他手中的鱼竿大幅度的震动起来,他知道鱼挂钩了,稍等了一下,他也赶忙站起来,溜着鱼,然后就趁着鱼一松劲,就刷的拉出来水面,就看着那鱼比刚刚王具钓上来的似乎有那么点大。
同样的甩竿入网,把鱼收到鱼篓里。
刘句声特意的走到王具跟前,把鱼篓里上来的一条二斤重的黑鱼,和王具放到鱼篓里的一斤多重的草鱼,一比较,啧啧有声:“王具师兄,承让了!”
这话一出口,就让王具脸上一僵:“说早了,还早着呢!”
不服输的他赶忙上着鱼饵,甩竿再入水。
谢锦秀三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钓上来鱼比较,也是看的乐呵,他们随缘的钓着鱼,更多的看着河光山色,钓着钓着。
高舜索性放弃了垂钓,让书童拿过来画具,开始画着这些河光山色。
谢锦秀也就是陪着他们玩玩,没有特别想要钓鱼的雅兴,就走到高舜那边看他作画,看着看着,自己也是有了些手痒。
山水墨画,谢锦秀没有那么拿的出手,但是她可是在少年宫学过素描,学过现代画,虽然后来放弃了,但是这会儿倒是被激发了出来。
谢家云不在,他就只能自己回到了竹庐,去找了块木板,因为要做烤肉,碳条倒是现成的,于是他也拿着临时画板,带着纸和碳条,也坐了下来,作画起来。
刷刷声,和钓鱼二人组,倒是意外的和谐。
第47章
打酱油少年朱肩平是左看看又看看,间或让亲随去倒点茶给谢锦秀几人送下,等到送到谢锦秀时,这才看着谢锦秀手下的画已经开始成形后,就被怔住了,等到手中的热茶不自觉的摇晃出来后,他才惊觉。
“嘶嘶,贤弟,你这,画技,真是神似又形似啊!”朱建平惊讶的说着,看着那纸上的近处碧波荡漾,远处的水稻鱼田。
要不是没有上色,简直和眼前所见是一模一样。
“夺天造化!”高舜也凑过来看着,然后又看看自己手下的水墨画,只是和谢锦秀的画作一比,他突然觉着有些羞赧,自己是拾人牙慧,而谢锦秀不愧是案首,连画技也是如此出众,还别具一格。
“额,学兄们谬赞了,只是这样,和描红没什么区别,你看这山,这水,这人,这物,不都是实物么?哪里有高兄挥墨自如来的洒脱?”谢锦秀如实说着,真不是自谦,他是真没有觉着自己画的有多少,毕竟是少年宫学的实体画童子功,搬出来真有点贻笑大方的感觉,只是刚刚有些手痒,想着无事可做,就顺便画了。
“咦,我想贤弟这画技要是画人当是不错!”刘句声这会儿正好钓上了一条鱼,甩竿后,听着几人说话也过来看看,发现这种写实的画法,似乎用于人物像更好。
谢锦秀点头,可不是么!这刘句声总是能一语中的。
“人物画?贤弟,那不如麻烦你给我画一张吧?”王具圆乎乎的脸也凑了过来,能看出来他有点兴趣盎然。
看着这个样子的王具,谢锦秀自然不好拒绝,手中的画正好收笔,他就换了一张画纸,直接开始比照着王具画了起来:“那王兄别乱动,摆一个你认为最英气的姿势!”
谢锦秀拿起来碳条勾勒着轮廓,然后让王具摆poss,可是王具哪里来过这样得经验,自然手忙脚乱:“什么?我还要摆姿势?”
谢锦秀自然点头:“要神似形似,不就应该有参照物么?”
“嗯?参照物,就是参考着比照来!”怕王具听不明白,他又给解释了一下。
听闻了这话,王具一想也对,不过就是挠头了。
“我这样如何?”手打开折扇,摇着,收获三兄弟集体嘲笑一通。
“那这样呢?”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好像那里挂着一块腊肉,三兄弟集体笑喷。
“锦秀贤弟!”王具求助画作人。
“王师兄自然一些比较好,所谓天然芙蓉!”谢锦秀这句一开口,其他三人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王师兄,芙蓉,哈哈!”刘句声笑声最大。
“你们等着,你们就是故意的!”王具也具有大无畏的精神,任你们笑,他快速的摆着各种想到的姿势。
等王具还在想着还有什么姿势的时候,那边谢锦秀就说好了!
听了这一声好了,其他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具就蹦了过去。
“哎呀呀,这真是我么?”王具简直太惊喜了,原来自己还具有这种忧国忧民的英姿啊,看看画上的这少年书生,看着那长的茂盛的水田,他本人是多么的开心啊!
“学兄真是关注民生啊!”谢锦秀给画作上提了名,望农。
“贤弟,这个一定要送我,我要表了放在我的书房里,望农,望农,关心农事,确实是我的希望啊。”
明明之前一脸玩闹的样子,现在突然的画风一变,一个少年郎变成忧国忧民之人,几人都抖落着袖子,直呼受不了。
可是谢锦秀则暗暗笑着,这明明是他想起来王具看着了水田里养鱼惊喜的样子,不过肯定不能让他知道。
“润笔,我要给润笔费,实在是谢谢贤弟!”铁公鸡的王具,居然从随从那里拿了一叠的银票,也不数直接就往谢锦秀那里塞。
“虽然是俗物,但是现在没有能够表达我的心意的礼物,只求贤弟不要嫌弃这俗物!”王具一拍着脑袋,也觉着自己魔障了,怎么可以拿银票这种俗物来表达心意呢?
“学兄一片赤诚,这不是银票,这是学兄一片爱护学弟的心意,我想学兄要是有他物绝对不会吝啬!弟,怎么可能嫌弃。”
谢锦秀真诚的看着王具,就把钱票收到袖笼里,“我自是好好保存,学兄的心意!”
银票再是好,它也是一张纸,哪里好保存,王具听的是很是感动,不说别的,这副画挂在了自己书房里,必然是有益于自己的名声的。
“谢谢贤弟!懂我啊!”王具两眼泪汪汪,多好的案首学弟啊,早知道早点过来搜刮,不是,早点过来和学弟交流学识。
“贤弟,切不可厚此薄彼!”刘句声一拉谢锦秀的衣袖,那样子在说,我可不依。
“为兄也想要一张!”高舜对着谢锦秀诚恳的说着,还傲娇的点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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